张罗辉气鼓鼓地松开了手,愤愤道:“这个韩鸿勋,架子也忒大了吧!”
叶途飞笑道:“怎么能怪人家老韩呢?咱们又没给人家说准到来的时间,老韩没通知哨兵而已。依我看,咱们二郎山就得好好学习一下人家的部队纪律,灰骡子,回去之后,你好好地给我收拾收拾,把队伍的执行力给我搞上来,至少也得达到人家韩师长这种水平。”
在门口闲聊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刚才的那位哨兵班长又走过来,向三人敬了军礼,道:“请三位稍后,韩师长已经知道三位贵客到来,正准备亲自迎接。”
张罗辉像是逮着个宝贝似的,一把拉住了那哨兵班长,道:“怎么着?老子刚才说什么来了?你小子还不信?看待会你们师长来了怎么收拾你个小子!”
那班长却淡然一笑,应道:“信与不信,那是我的事,罚还是奖,那是师长的事,和你总是没关系。”
看着张罗辉被气得一愣一愣的样子,那哨兵班长却依然不动声色,转而向叶途飞道:“这位想必就是二郎山叶六爷吧?请跟我来。”
叶途飞看了眼张罗辉,眼神中尽是谐谑,张罗辉虽是气鼓鼓,但也无从发泄,只能忍着,三人随着那哨兵班长进了营房。
刚一进来没多远,就听到了韩鸿勋那独特的笑声,笑声之后便是嚷嚷声,然后才看见了人影。
“哦,叶老弟,张兄弟,啊,还有一位咱老韩叫不上名字的好兄弟,老韩我迎驾来迟,该罚该罚啊!”
叶途飞立住了脚,向韩鸿勋介绍道:“这位兄弟叫邓有福,是咱们二郎山的一员虎将。”
韩鸿勋伸出手,率先跟邓有福握了,说了些久仰之类的客套话,然后一手搭了叶途飞,另一手搭上张罗辉,揽着二人的肩膀,向营地深处走去。
路上,韩鸿勋关切问道:“这个点到,肯定没吃饭吧?”
叶途飞还未作答,张罗辉已然抱怨起来:“那可不是?饿着肚皮在你老哥营房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哩。”
韩鸿勋赶紧赔不是,解释说刚才有个重要的人物正在跟他商谈长沙一战的战略战术,确实是他吩咐门卫哨兵,此刻谁也不见。
“真没想到你们几位能过来,我以为叶老弟要缓两天才来呢,哎,都怪老哥,都怪韩老哥太粗心,怠慢了几位兄弟,待会我好好陪几位喝两杯,啊!”
叶途飞对刚才之事根本没放在心上,此刻他一心想着长沙战事,听韩鸿勋说要喝酒,心里有些不情愿,于是道:“咱就随便吃点,塞饱了肚皮就够了,留下来时间还是说正事吧。”
韩鸿勋未置可否,将此三人带到了师部招待所的一间雅间中。
那哨兵班长帮着给三人倒了茶水,然后便打了声招呼退下了。
看着那哨兵班长的背影,张罗辉嘟囔开了:“韩老哥,你手下这兵也忒牛了吧?”
韩鸿勋笑了笑,道:“你哪只眼睛看出来他是咱老韩的兵?”
张罗辉听出味道来,疑问道:“莫非他不是你的兵?”
韩鸿勋笑道:“你就没听出来那兵是哪地方的口音么?”
张罗辉挠了挠头,道:“好像是南边的人。”
叶途飞此时突然道:“那哨兵班长是湖南人,韩老哥,感情你说的重要人物是从湖南那边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