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哥高抬贵手,别打别打,我说我说,我知道的我都说!那个烂**的货这么耍老子,你们要是找到他,替我多打几拳!”
“你废话真他娘的多,快点,哪有时间跟你磨蹭!”
那个荷官被这一通骂,终于闭上了嘴巴,安静地想了片刻,先说了几个地址,侍卫们都说去寻问过了,没人看到他,于是荷官又说了几处地方,但从语气上看他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有用,但好歹是条寻人的线索。
“几位大哥,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要是真找不着他,那只可能是出城玩去了,等钱花完了就会回来的。”
“哼,等钱花完了回来?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回来呢。”
“什么?!”
“怎么,你不知道吗?你俩设计仙人跳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什么?!这不能啊!我走时他还活着的!他怎么死的?被杀掉的?还是自杀的?”
“你跟瘸老三设计了那场仙人跳之后,后面的事你知道多少?”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这完事后我就回赌坊了,我们那小赌坊就只有几个荷官,少一个人就少开一张台子,我都是趁休息才出来陪瘸老三玩一场。事办完我就走了,真的!几位大哥,那个人真的死了?”在赌坊做事的照理说见惯了生离死别,但轮到自己头上一样无法淡定。
“人都下葬了,还问什么死不死的。”
“哎呦喂,我真不知道!都是瘸老三找的我,难怪他得了一笔横财!这哪里是钱,这是催命符啊!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荷官已经顾不上生哥们的气,光是想着自己可能也要丢了性命就抖得跟筛糠似的。
“呐,仙人跳是你俩一块干的,现在瘸老三下落不明,谁知道他是真逃了还是被人干掉了,反正这整一场局总共三个人,一死一失踪,你是仅剩的活口,我们跟你非亲非故,没打算为难你,走,现在送你出去。”
“别!”荷官放声尖叫,声音尖细得犹如女人孩子,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几位大哥!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我不想死!救救我,救救我!”
“你死不死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又不找你讨债,吓得这个怂样,起来起来。”
“几位大哥,我带你们去找瘸老三,我带你们去他常去的几处地方,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瘸老三从来不是什么聪明人,无父母无妻儿,光棍一个无拘无束,花钱找他做局,做完了再弄掉他,没人知道,没人会找他,杀人灭口的最佳人选。救救我,求你们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你一个荷官,救你我们有什么好处?我们要找的是瘸老三,只要讨回了债,他是活是死也与我们毫不相干。”
“我带你们去找他别的哥们,一定有人知道他的下落,他做完仙人跳,拿了钱,要找地方乐呵,他又管不住嘴,脑子一热有什么说什么,说不定有人听到过他说什么。对对对,我带你们去他最最爱去的酒摊子,那摊主有个标致的女儿,他一有钱就去那里喝酒看姑娘,端着酒杯狂吹牛皮。”
“这处地方你之前怎么没说?!存心哄骗我们?”侍卫们抬脚就踹,踢得荷官抱着惨叫。
“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忘了,真忘了!别打了别打了,真要被打死了!”
“那个酒摊子在哪,说出来我们自己去问,省得你再给我们耍滑头,我们知道你在哪个赌坊做事,要是敢骗我们,我们就去砸了赌坊再报上你的名字。”
“别呀别呀!求求你们,千万不要,我就这一个吃饭的生计,求别砸饭碗,我不敢隐瞒,那酒摊子我只陪他去过一次,但那摊主女儿是真漂亮,他也是真的老是言语调戏人家姑娘,要不是看在酒客的份上,人家摊主根本不愿招呼他。”
“够了够了,少废话,说地址吧。”
荷官赶紧把那个酒摊子的地址说出来,接着他的眼睛就被蒙上,颈后一痛,人就昏了过去。
侍卫们把他扛回地面,向世子和老东家复述了有用的线索,接着一群人分成几路,有将荷官送回去的,有去寻酒摊子的,其余人各自回家。
消息贩子给的消息就是那个瘸老三与这荷官联手做了一场仙人跳,掉入圈套的正是望江楼守夜看门人,这人看似老实本分,其实还是有一些家人和同伴都不知道的嗜好,但这荷官是被叫来打帮手的,具体怎么回事他并不清楚,瘸老三才是收钱干活的人,而消息贩子们用这几天时间都没找出他来,知道怕是凶多吉少,才没有再打听下去,而是让买消息的人自己斟酌。
看门人已经死了,是自己失足溺死还是被人摁进水里已经不知道了,而据荷官的口供,瘸老三是收钱办事,足以证明背后的确有人要整望江楼,对方有没有权势不知道,但有钱起码是肯定的。
望江楼的老东家立刻就往自己的主要竞争对手上面去想,顾昀也没制止,反正多个线索总是好的,说不定这事背后并没有复杂的原因,仅仅真就是生意竞争引发的嫉妒和报复呢也说不定呢。
在有确凿证据之前,一切假设皆有可能嘛。
顾昀和白蔻这一趟出门直到快敲暮鼓了才回府,反正到家也晚了,一群人干脆就在街上寻了个馆子吃了一顿,回去后也省得再吃东西。
更衣完毕去给长辈们请安,父母问起时顾昀含糊地说是生意上的事就带了过去,老爷夫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