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本买卖?
珍妮动作下意识地僵住，脑子里仔细咀嚼了几秒钟唐栩最后一句话。
半响，耳边的海风越吹越大，两人相对而站，身上的衣服被吹得时不时鼓出来，头发也被吹得凌乱起来。
唐栩趁她失神的片刻，悄悄调整了下脚尖方向。
既然从正面攻击不了，那她就反其道而行，从背后袭击珍妮!
结果，想象太美好，现实来得太残酷……唐栩才动了下脚尖，前面的珍妮突然抬起头，视线直直地盯着她的脸。
“蚀本买卖?唐栩你……”
珍妮双手的匕首动了动，刀尖上的诡异绿光闪动得危险性十足:“你是在嘲笑我?”
嘲笑她反骨，最后还反咬了自已的老板一口。
“听出来了?”
唐栩也不掩饰，挑唇:“看来你还没有完全疯。”
“要是别人嘲笑我，”珍妮说一个字就往前走一步，“那我还可以释然。但是你，我明明就和你说过，他对我有多差，我也是迫不得已才选择这样做的!为什么你还要说出这种话?你不是应该要理解我吗!?”
“理解你?”
“对!我们同样都是女人，你听完我的话应该可以感同身受，”珍妮越说越激动，在清冷的月色下，她眼神紧紧盯着唐栩，狰狞得欲发狂:“可以理解我的!为什么不能呢?”
唐栩:“……”
她实在理解不了珍妮的思想，这种强硬要加到别人身上的思想;所以她做的所有一切都是被逼的?
杀小布特是被逼的?制造生化武器也是被逼的?
啧啧，这种毁三观的思想……都找不到词儿来形容她的奇葩了。
不过……
唐栩灵动的眼珠转了转，藏在袖口里的两把小刀顺着指尖轻滑到掌心里。
她这时候情绪激动对自已来说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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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夜色，唐栩一小步一小步悄悄地向珍妮移动，目标就是她手中的双匕首。
崖边海风大，就算她瞄得多准，也会有被吹歪的几率……即使是极低的几率也不容许发生;因为一旦这一击失败后，珍妮就会提高警惕，想要再对付她就难了。
所以，她要站在最有把握的距离。
而最有把握的距离就是一米以内。
“我不能理解你，”唐栩决定继续激怒她，嗓音清冷得充满了不屑:“就算小布特对你再差，那也是你的老板;你可以离开他，但背叛是最让人不齿的。”
嘿嘿，虽然她不是小白，不懂催眠术，但每次看小白催眠人的时候，那蛊惑的声音她应该也可以学得几分。
“背叛?”
珍妮浑身一震，低头喃喃地重复这两个字。
的确，布特先生是最讨厌背叛的人，她跟在他身边，亲眼看过他是多痛恨那些背叛他的人。
那她自已呢?
布特先生是不是也在恨着她?是不是也在地狱等着她?
海风乘着夜色，呼呼作响。
一米以内。
唐栩暗呼一口气，谨慎地屏紧呼吸。
早已捏在她掌心里的小刀悄然凌厉的亮出来，唐栩微眯了眯眼，精准地瞄中眼前的双匕首，唰的一声，手中小刀瞬间飞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