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潘月影正在那里无聊的抠指甲。看到方见进来,潘月影一跃而起,跳到方见旁边:“你可算回来了?”
“没什么事吧?”方见看看她的脸‘色’。
“就是城卫署的人过来报信,让你过去领人。”潘月影拉着方见的袖子说道:“我们现在就去城卫署一趟如何?”
“着什么急呢?”方见还要磨叽,被潘月影揪着耳朵拉出‘门’外。二人牵出两匹健马,直奔城卫署领人去也。
阿西若城城卫已经全部被禁军接管,现在负责城卫职责的是东海国镇海将军董帆。他早已得到海澜希的指点,要给枫云国和野沃部落的专使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约束好自己的部下,不要再在城中搞事。
董帆心中诧异。按道理讲,野沃部落的人闹事不稀奇。他们本来就是极西之地的土著,并不遵循大陆惯例的礼法。枫云国是大陆传承悠久的大国,一向最重礼法教义,不知为何这次却和野沃部落搞到了一起,把阿西若城搞的‘乱’七八糟。
虽然心中疑‘惑’,但他还是不折不扣的执行了海澜希的指示。当方见来到城卫署的大堂之时,董帆正端坐在大堂之上,声‘色’俱厉的高声训斥。先前在西城‘门’口遇到的野沃部落专使、体态雄伟如方人一般的大汉坐在侧面的椅子上,闷头不语。
兵卒到大堂通报。方见快步上前,朝着端坐正中的董帆走了过去。他是一国专使,董帆自然没有怠慢的道理,急忙站起身来与方见见礼。
方见言笑殷殷,就是一个言语得体、气质优雅的美少年。董帆与他攀谈几句,更加‘摸’不着头脑。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少年,属下怎么会是横行无忌的野汉呢?莫非是下属欺他软弱,所以以下犯上吗?
想到这里,董帆对方见顿时多了一分怜悯之情,言语之间也没有那么冷厉。方见一副羞愧模样,不住口的道歉认错,连说自己御下不严、导致队员在大街上冲撞了别人,实在是不该。
他的话说到了这样的份上,董帆怎么再好意思训斥于她。只好温言抚慰了几句,又让他从严统御下属,不要再在城中闹出什么事来。然后便让手下将闹事的‘蒙’达等人押出,训斥几句后,‘交’由方见带回。
既然放了方见的人,也不好再扣押野沃部落的属下。董帆干脆连带把野沃部落几人押出,一并‘交’给了野沃专使带回。
野沃专使沉声训斥了属下几句,便起身告辞出来。刚走出城卫署大‘门’,就看到方见领着几个枫云国的队员站在‘门’旁,好像专‘门’等在那里一般。
看野沃部落的人出来。方见带着‘蒙’达等人迎了上去,拱手朝着野沃专使施了一礼:“这位大人请了。枫云专使方见,见过野沃部落专使。”
野沃专使微微一愣,脸上泛起了疑‘惑’之‘色’。他朝着方见点点头,双手抱在‘胸’前还礼:“原来是方专使。野沃部落瓮塔,见过方专使。”
“原来是瓮大哥。”方见看看瓮塔背后几个灰头土脸的大汉,不由笑了起来:“我先向瓮大哥道个歉。是我的属下粗鲁,两次跟贵属下发生冲突。连累瓮大哥还要到城卫署受人数落,都是我的不是。”
看方见态度诚恳不似作伪,瓮塔挥挥手臂,朗声笑了起来:“这算什么!在我们部落里,这些小子们哪天不打上几架,就浑身痒痒不舒服。不服就干,这才是真男儿本‘色’。我看你的几个兄弟都是不错的汉子,比我的人要强上一筹啊。”
身后粗汉不服向前,在瓮塔耳边说道:“大哥,我们并没有败在他们手里,怎么能说我们技不如人呢……”
方见听得真切,不由哈哈大笑:“人家城卫的人不让打,看来你们暂时没法分出胜负了。不过我有个比拼的好主意,保证没人来管、还能分出个高下,不知瓮大哥意下如何?”
“哦?”瓮塔来了兴趣:“方兄弟,你怎么说?”
“我看瓮大哥的人都是好汉,我方见自然也不甘人后。不如我们一起去拼酒如何?哪边的人要是先喝倒了,就算哪一边输。瓮大哥意下如何?”
瓮塔眼珠一转,脸上浮起一丝笑意。他虽然相貌粗豪,但是贵为部落专使,他岂是狗屁不通的夯货?方见出言,他就知道方见这是要想野沃部落‘交’往,给双方找个台阶下。
野沃部落与枫云国素无仇隙,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况且方见‘性’格豪爽,他的手下又是一群煤,正好合了瓮塔的胃口。听到方见的提议,瓮塔大声笑道:“既然方兄弟挑战,我们自然也不能龟缩。”
他扭头看看几个属下:“你们敢不敢与枫云国的好汉们比拼一场,看看谁先被灌倒?”
“哈哈哈!”瓮塔的几个手下大笑起来:“有何不敢!不过要选‘性’子烈些的酒,普通的酒跟白水也差不了多少,喝起来没滋没味的,何其扫兴!”
方见双手一拍,大叫一声:“爽快!”
他拉住城卫军‘门’口的警卫,询问阿西若城哪家酒楼的酒‘性’最烈。当兵的最喜好杯中之物,他却是问对了人。那警卫指指点点,将酒楼的方位和路径告诉详细告诉方见。
方见拍拍京卫手臂表示感谢,然后叫上野沃部落诸人,也不骑马,一路步行,奔城中名气最盛的‘得月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