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宴席分外丰盛。-..-除了孟家娘三个之外,还请了大娘、孟菖和几个庄里的老人作陪。孟家老兄弟七个,除了老大早逝、老三蹲牢房外,其他几个都来到了现场。方见这边人也‘挺’多,就摆开了两张桌子,大家才勉强坐开。
席间缸筹‘交’错、气氛热烈得一塌糊涂,自不必说。几个老兄弟看到孟英找到了自己的意中人,都替二嫂子高兴,不由都多喝了几杯。方见酒量有底子,孟英也不去管他,由着他胡闹到处敬酒。结果一圈下来,喝倒了一大片。
方见意犹未尽,又去和段家二老拼酒。孟母看着,乐得合不拢嘴:“这孩子,跟个小顽童似的。要是你爹在,这该多高兴啊!”
孟英瞥瞥嘴:“这得多发愁自己嫁不出去啊。看见这么个小怪物,都跟个宝似的。到处撒酒疯,还成可爱了。”
到了最后。方见实在忍不住了,终于开始对孟蓿下手。他腆着脸凑过去,没话找话的说了半天,才不好意思的低声问道:“妹妹,你看现在你的武窍都开启了,能不能给我算一卦。看看我这辈子到底会娶多少老婆?”
孟蓿脸一下子红了。她用眼角的余光看看孟母没有注意这边,急忙低声说道:“你不要‘乱’说,小心我娘听见了打你!”
“我就悄悄问你一下么。”方见愈加压低了声音:“这一块我实在心里没底,这种没法掌控的感觉真是太难受了。你就帮帮姐夫吧?”
孟蓿往后缩了缩:“你别靠这么近。姻缘的事情,哪里能够说得准?自己随心而行就好了,也没有必要在这上面纠结。”
方见仔细看看她:“这可是你说的。将来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只好找你说话了。因为这都是你预测出来的,跟我没有关系。”
“你怎么这么赖皮?”孟蓿又羞又急:“我说什么了?”
“方见~”马梅从旁边‘露’出半张脸:“当着丈母娘的面调戏小姨子,你真是空前绝后、前无来者啊!”
“去!”方见一点羞涩的意思也没有:“我们在讨论严肃的问题,看看被你说成什么了?”
他继续转头问道:“你天赋这么好,要不要出来做点事情?如果你愿意,刑司的大‘门’向你敞开。”
“不行,我还要照顾我娘呢。”孟蓿断然拒绝了她的邀请。
“这样吧。”方见想了想:“等我们安顿下来,把你和娘都接过去。到时候大家一起住,有事也有个照应。”
“这些我都不懂,你去跟姐姐和娘说吧。”孟蓿像个小兔子一般的逃掉了。
当晚尽欢而散。
第二天一早,方见等人辞别了依依不舍的孟母等人,悄然离开了孟家庄。算算时间,从他们出来已经过去了三天。按照原来的预算,时间用得刚刚好。但是事情办得却很多,大大超出了众人的预料。
他们不敢再耽搁,按着金持的指示,飞马奔向了明珠矿案中赃物的转移地点。
中午时分,一行人来到了一条偏僻的驿道前。
这里是几个府县的‘交’界处,已经进入了山区一段距离。驿道虽然宽阔,但是地面已经变成了青石子铺就的沙石路,没有平原上的道路那么平整。驿道依山而建,像一条长长的带子,环绕在群山腰部,一面靠山,另一面就是深深的悬崖。远远看去,青‘色’的道路、绿‘色’的群山,形成一幅绝美的画面。
金持领着大家,来到驿道中间一块平平的开阔地带。这里已经在半山腰,是一块巨大的青石台面。驿道从它的旁边经过,一直通向了远方。
当方见等人到来时,开阔地带中已经有两拨人在那里歇息。其中一拨是十几辆运送木材的大车,上面装满了一个人都抱不过来的原木。十几个车夫在旁边席地而坐,大口的喝水,还有人嘴里在嚼着干粮。二三十匹马儿被放在平台靠近山坡的那一端,正在自如的啃食着坡上的青草。
另一拨是七八辆包裹严实的大车,看上去分量也不轻。押车的除了车夫,还有七八个孔武有力的大汉。他们径自围坐在一起,靠着大车歇息。不时警惕的看看周围,仿佛害怕有人截货一般。
方见的小队驰到平台中间,一起勒住马缰。
下得马来,金持引着众人来到平台中间,向方见介绍道:“这里就是走‘私’矿石的‘交’货地点。”
方见四处看看,问道:“他们‘交’货的时候,是什么人跟他们‘交’接?有车子等在这里拉货吗?”
“没有。”金持答道:“据押车的兵丁‘交’代,他们每次把货运到时,都会有一个人等在这里跟他们接触。待他们把矿石卸到这边之后,就让他们的队伍回去了。数年来,一直都是这样的流程。”
“嗯。”方见点点头,在平台上来回走着:“货物放在这里肯定不妥,后续必定有车队前来接应拉货。”
他看看周围的环境:“每次他们来到这里的大致时间是多少?”
“矿石每三天外发一次。”金持答道:“走到这里时,大致都是中午过后。”
“那押运队伍的中午饭怎么解决?”方见追问道:“既然时间到了中午,应该在这里打尖、休息,吃完行军干粮之后折返才对。”
“这个事情稍微有些奇怪。”金持挠挠后脑勺:“据兵丁的‘交’代,他们一般都是返回山下之后到附近宿营吃饭。从这里返回到山下,按运货车的速度大致需要一个半时辰。也就是说,他们到了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