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太阳刚刚露头,躺不住的年轻人便来到了后衙的操场上。十个汉子分成五组捉对拼杀,两个美女在旁边修炼完自己的五行体术,又借助方见的搏击招式熬炼身体,增强体质。
方见坐在角落里的一个石墩子上,抱着两条腿,下巴搁在膝盖上。两只亮闪闪的眼睛严厉的监督着两位美女,嘴里不时的指点着。
“你的腰下低点。平时就让你减肥,看看你腰上的肉。”
“你,大腿长小腿短,这个动作做出来就差点美感了。”
“啪!”一声惨叫,方见从墩子上摔了下去。一只沾满泥土的靴子从脸上滑下,一个清晰的鞋印子正正拍在了脑门上。
旁边是早到的刑司下属,围在旁边看着场上的搏击训练。这边正被狠辣的招数和搏命的打法惊得一头冷汗,突然旁边传来一声怪叫。扭头一看,正好看见方见脸上带着鞋印子从地上爬起来,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方见顿感大失颜面。故作平静的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后,便要掩面而去。
“方大人。”胡德海忍住脸上的笑意,把方见叫住:“昨天晚上在临川县办案的刁敏回来了,带回了案情的最新进展,就是上次我跟你提到的人口失踪案。我们一会儿是不是议一议?”
“好。”方见揉揉鼻子:“一会儿叫上马梅、孟英,范成大、郭青,我们一起听刁敏把案情介绍一下。”
刑司后堂的一间小会议室。
几个人围坐在一张圆桌子旁边。方见坐在上首,左边是胡德海、马梅、孟英,右边是范成大、郭青、刁敏。
刁敏是个五短身材的中年汉子,双手骨节粗大、目光凌厉,满脸精悍之色。见大家都已经坐定,他从旁边的一个袋子里拿出一份档案放在脸前说道:“下面我把案情的前因后果和进展情况汇报一下。”
见方见点头,刁敏开始详细的讲述案情始末。
事情发生在五天之前。
临川县出南门十五里处,是一座香火鼎盛的佛寺,名为玉佛寺。据说寺中的玉佛极为灵验,只要虔诚参拜,必能达成所愿。
天色尚早,淡淡雾霭漂浮在空气中,朝阳照耀下,周围的一切仿佛空中楼阁。
临川南城的刘府宅院中。两名轿夫已经收拾妥当,抬着一乘青轿等在后院。过了一会儿,少夫人碧香带着丫鬟彩云匆匆从侧门出来。碧香上了轿子,彩云抱着个包袱跟在旁边。一行四人出了后门,穿过南城门,奔着玉佛寺方向行去。
骄阳很快就升上了半天空。不一会儿,两个轿夫就汗如雨下,前襟后背被汗水溚湿。彩云的脑门上也冒起了汗珠,不时掏出手帕在额上轻抹。
路口一转,前面出现一片桃林。桃林尽头,露出一角飞檐。飞檐下,一个酒幌子轻轻晃动,原来是一个小小的酒肆。
“到了前面,我们打尖休息一下吧。顺便喝水吃饭,让两位大叔也歇歇脚。”碧香撩开轿上的窗帘,向彩云说道。
“是,夫人。”彩云擦擦汗,笑着说道。
轿夫健步如飞,须臾便来到酒肆前。彩云请夫人下了轿,扶着碧香,一行四人一起进到屋中。
屋子里很清静,没有几个人。店小二热情的迎了上来:“夫人、姐姐,两位大叔,吃点饭歇歇脚?”
彩云四下看看。外间桌子大都空着。只有一个醉汉趴在一张桌子上,呼呼大睡。一个酒壶翻倒在桌上,几个汤水淋漓的菜盘子在桌上横七竖八的放着。厨房的帘子在微风中微微飘动,能够看见厨房敞开的后窗扇在清风中开合。
“你这里有单间吗?”彩云问道。
“姐姐,这里有一个干净的单间,我早上刚刚收拾出来的。”店小二把手巾往手臂上一搭,来到后面一扇门前,挑起门帘,推开房门。
“就这里吧。”
彩云扶着夫人进了单间,两个轿夫在外屋挑了一张桌子随便坐下。彩云给他们点了四张大饼、二斤牛肉,大壶茶水,让小二给他们快上。二人又点了两个清淡的小菜,要了一碗清汤和两小碗米饭,留在屋里用餐。
一阵狼吞虎咽,两个轿夫灌了个水足饭饱,便坐在那里歇息等待。过了好一阵,里屋还是没有动静。年纪稍轻的轿夫捅捅自己的同伴:“老杜,去看看少夫人她们吃完没有。要是再不上路,晚上怕是赶不回来了。”
老杜来到单间门口,在房门上轻轻敲了两下:“彩云,彩云!时间不早了,我们得走了。”
屋里还是没有一丝动静。
小二走了过来。老杜抓住小二说道:“小哥,你进去看一下夫人和彩云吃的怎么样了,吃完了好上路啊。”
小二答应一声,撩开门帘把门一推。头探进去一看,口中不由惊呼一声。老杜心中感觉不妙,从门口抢了进去。
只见彩云已经趴在桌边,昏迷不醒。后窗半开着,窗棂在微风拂动下轻轻的一张一合。碧香已经不见了,彩云手中的包袱也不知去向。
众人大惊。老杜毕竟老成些,在彩云鼻息下探了一探,口中便喊道:“小二,拿凉水来。”
小二从屋外取过一盆凉水,飞跑着送了过来。老杜用手撩起盆中凉水,不断撒在彩云的脸上。
“咦”的一声轻哼,彩云幽幽醒转,半天眼睛才恢复神采。
她四下看看,突然惊恐的问道:“夫人呢。”
“你跟夫人一直在一起,现在问谁呢?”老杜焦急说道。
“啊!”彩云差点又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