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兰拉着颜欢的手,就坐在饭桌边和颜欢聊了起来,一旁还有许氏、赵氏、王氏,那边几个男人看见欧阳夏一脸淡漠的坐在颜欢边上,也不敢去叫他,毕竟,谁也不想大年三十的自己找虐打脸。
众人都在和颜欢说着怀孕后的注意事项,一开始大家还有些不好意思,时不时的看一旁的欧阳夏一眼,在他面前讨论这些生儿育女的事情确实有些不太妥当,但谁让他死活就不挪步啊。
最后看着欧阳夏一直只是一本正经的喝着自己的差,后面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无视他,敞开了说。
晚上,两人也没有回去,直接在颜家住了下来,洗漱完毕之后,颜欢正准备睡觉,欧阳夏却开口说道:“你先睡吧,我写会儿字。”
说完就去书桌前摊开一张纸,开始写写画画前来,颜欢实在困到不行了,没有管他,先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回了欧阳家,大年初一,是要祭拜先祖的,不能不回去。
两人走到欧阳府大门之时,门口站着一个人,见到两人下了马车,转身就跑了个没影儿。
颜欢看着那身影有些眼熟,身后的琉璃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是夫人身边的刘嬷嬷。”
颜欢不动声色,看了一眼身边的欧阳夏,知道刚才他一定也是看到了刘嬷嬷的,脸色却看不出任何想法,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对于欧阳夏和应宛如这对母子,自己是有些看不明白的,平日里看着母子俩的感情还可以,但是一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总觉得两人是完全无法沟通,甚至有些针尖对麦芒,一触即发的感觉。
只怕这也与欧阳夏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吧。
走进大门之后,欧阳夏就将颜欢的手牵了起来,颜欢有些赫然,来来往往这么多下人,干嘛非要牵手。
而欧阳夏却不管她的挣扎,一直将她的手牢牢的攥在手里不放。
两人昨晚没有换衣服,祭祖需要沐浴更衣,只有先回自己的院子。
刚进院子,就发现露儿红着眼睛,正跪在自己的院子里,而院子里,还站着一群人,其中,还有刚才从门口跑回来的刘嬷嬷,看见颜欢的目光扫了过来,心里一紧,连忙低下头去。
颜欢有些心疼露儿,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先是走到应宛如面前轻声叫道:“母亲。”
应宛如看着颜欢,脸上有些冷。
女子善妒,可是犯了七出,当初自己看她也算伶俐,所以才同意了她与夏儿的亲事,却没想到这般沉不住气,自己不过是试探她一番,就撺掇着夏儿昨天彻夜未归。
自己是女人,当然也了解她不想和他人共享夫君的想法,说实在话,当初自己也是反感这种事情的,所以夫君身边才自始至终就自己一人。
但前提是,自己有那个本钱,自己的母族强盛,欧阳家不敢轻视自己,所以自己才能这般任性。
当初自己选择这个丫头做夏儿的妻子,又何尝不是看中她的小门小户,想着以后好听自己的话?却没想到,这寒门里出来的女子,照样会使幺蛾子。
嫣然说起来,算是欧阳的表妹,从小丧母,就住在欧阳府,是自己一手养大的,脾气秉性自己都很清楚。
若不是因为夏儿心不在她身上,早就是夏儿的妻子了。
自己也曾想过给嫣然再找一门好亲事,但这丫头是个死脑筋,就因为当初自己给她说了一次,想将她许配给夏儿,她就死心塌地的喜欢上夏儿了,自己怎么劝也无济于事,也只能委屈她了。
一边的颜欢见着露儿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有哭出来,心疼不已,露儿这丫头跟着自己也几年了,一直以来,照顾自己是无微不至,自己从来不舍得凶她们一下,这会儿见她跪在地上,心里难受得很。
开口问道:“母亲,露儿可是犯了什么事?”
应宛如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露儿,开口说道:“这个小蹄子,不分尊卑,我见你这里西厢房空着,就想着让嫣然住过来,之前让夏儿去德馨苑,但他不愿意,想必也是想就近照顾你,既然如此,我就让嫣然搬过来照顾夏儿,顺便也能给你搭把手,照顾下你,下人们粗手粗脚的我不放心,有嫣然在我也放心一些,可是这个小蹄子,居然说你不在,不能随便乱动屋内的东西,只是一个贱婢,居然敢这么和主子说话,只是打了她几个板子算是便宜她了,要不是看在她是你从颜家带来的份上,我早就直接发卖了。”
听说露儿还挨了板子,颜欢眼眸里闪过一丝寒意,趁自己不在,给屋里塞人也就算了,居然还打了自己身边的大丫鬟,这不是打露儿,分明是在警告自己。
想让应嫣然住到清风苑来么?自己是无所谓的,不管在哪里,主动权都在欧阳夏手上,就算她不住过来,欧阳夏若是喜欢,也是可以天天去的,而若是欧阳夏不喜欢,哪怕她贴到欧阳夏身上去,他也是不会搭理她的。
更何况,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好些,有什么都在自己的眼前,不用去胡思乱想。
再看看身边的男子,却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一副看笑话的样子,心里就有些气,明明是他惹出来的事情,怎么还要自己去收拾烂摊子。
颜欢扯起一张笑脸,对应宛如温顺的说道:“母亲,这大过年的,我倒以为是什么事情惹得您如此不高兴,就这点小事啊,一忽儿我就叫丫头们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