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宇文轩啊宇文轩,你先是从我手中夺走了秦羽瑶,在秦羽瑶死后又找到一个同名女子放在身边,你的感情可真是变态啊!”顾青臣不停地挑衅着,越说越觉得痛快。然而不久,他心中忽然咯噔一下,周围为何如此安静?
宇文轩没有叫他闭嘴,那个女子也没有质问宇文轩——这是怎么回事?
“宇文轩,你还在吗?”顾青臣忽觉不妙,开始竭力喊道:“你不敢听我说话吗?胆小鬼,你是不是逃走了?”
然后,一个冷哼声响起,带着浓浓的不屑与讥讽:“本王从来不知道,顾大人竟是如此富有想象力。看来顾大人考取官名实在屈才,编戏本才是顾大人拿手的职位。”
顾青臣愣了一下,顿时心头涌上屈辱:“你!”
“阿轩何必理他?”这时,那个女子也开口说话了,声音凉凉的带着讥讽,莫名有些熟悉:“本来瞧你可怜,想叫阿轩给你一个痛快。既然你如此活力十足,想来这点折磨对你来说算不得什么,我也不必多此一举。”
“不,不——”顾青臣愣住了。
“阿轩,我们走吧。”女子说道。
宇文轩似乎冷笑了一声,说道:“嗯。”
“不,不,你们回来!”顾青臣敏锐地捕捉到渐远的脚步声,不由得焦急起来,“回来!杀了我!我受够了!杀了我!”
他终于明白了,宇文轩此行前来,与他并没有干系宇文轩并非想要从他口中得到什么,他根本就没想搭理他,而是为秦夫人而来。
可恨他错过了机会,白白惹恼了宇文轩,也不知道往后的日子有多难过?一想到秦夫人浑身肌肉尽被剃去,只剩下骨头与血管的可怖模样,顾青臣不由得心头涌上铺天盖地的恐惧之情。
“回来!你们回来!”顾青臣想要大喊,想要唤得他们回头,可是他的嗓子坏了,仅能发出嘶嘶的声音。他不知道宇文轩听不听得见,因为他们已经渐渐走远了。
“你当真不打算告诉任何人?”顾青臣听到宇文轩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嗯。”随后,女子轻柔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婉儿也不告诉?”
“如今时局尚未稳定,暂且谁也不要告诉比较好。”
“宝儿呢?他不知道你回来了,把你当成了陌生人,近来情绪很是反复。”
一阵沉默过后,女子微弱的声音被风吹来:“呵呵……”
他们走得远了,顾青臣渐渐听不到他们的对话。然而,从方才他们的对话来看,却让顾青臣的心跳渐渐剧烈起来。
那个女子,难道是秦羽瑶?否则,宇文轩为何说秦夫人差点害死了她?为何说她回来了?为何叫她“瑶儿”?
可是,如果她就是秦羽瑶,为何他从她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熟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顾青臣茫然起来。
“看来我对你还是太客气!”忽然,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传来,是那个魔鬼的声音,正在咬牙切齿地道:“胆敢诽谤主子,都是我对你太纵容了!”
顾青臣听罢,顿时绝望得无以复加。
宇文轩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而他的属下,必然是延续了他档摹1热缯飧瞿Ч恚心性残酷冷漠,实属顾青臣所见之人当中,最为可怕的一个。顾青臣想起自己方才对宇文轩说得话,便不由得绝望起来。
他原是想激怒宇文轩,使他像对待秦夫人一样对待自己。哪知求死不成,反而落得更为不妙的下场。
“我叫你诽谤主子!”
“我叫你对主子的恩人不客气!”
“我叫你……”
身体上传来一波又一波的痛楚,犹如无尽海洋上扑来的浪涛,永无休止。
“思罗叔叔,我今天不想读书了,想跟你学武功,可以吗?”宝儿站在院子里的空地上,仰头看着思罗问道。
思罗想不出不答应的理由,便没做犹豫,立刻就点头应了下来:“自然可以。”
只不过,他却有点好奇,看着宝儿立即变得期待的眼神,忍不住问道:“小主子今日为何突然想习武?”
宝儿年纪尚小,宇文轩一直没有下令教他武功,只是常常叫他做些强身健体的运动,偶尔瞧见他和澄儿掐架掐得极没有风度,便教给他们两招擒拿格斗。
秦羽瑶还在的时候,也曾特意嘱咐过,宝儿年龄小,骨头软,不能莽撞教习。故此,宝儿自己也知分寸,从不任性吵闹。今日突然提出来,倒叫思罗很是好奇,又见澄儿并没有跟在他身边,心中更是诧异。
宝儿抿了抿嘴,微微笑道:“就是忽然有兴致了。”
说到这里,乌黑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动起来,忽然走近思罗扯住他的衣角,脆声说道:“思罗叔叔,我好久没见你动手了,不如你和小黎叔叔打一场,叫我瞧一瞧?”
原来是寂寞了想看武打戏,思罗暗道,低头看着宝儿亮晶晶的大眼睛,心中有些异样——他苦学一身武艺,难道竟是为了给小娃娃瞧热闹的吗?
然而,除此之外,又能做什么呢?宇文轩给他的命令便是贴身保护宝儿,他这几年只怕就要围着这个娃娃转了。
“小黎随秀兰她们出门了,并不在府中。”思罗客观地陈述着事实。
宝儿顿时纠起面孔,小嘴微微撅起,很是失望的模样。
思罗心中一软,忍不住就要说,府中暗卫有的是,找别人也能打一架。
就在这时,却只见宝儿忽然眼前一亮,说道:“那个女人,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