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秦羽瑶打心底不信,便犹豫地道:“接我回府?可是,方才我路过秦府门外,秦夫人对我似乎并不喜欢?”
“怎么会?”秦辉大惊小怪地道,仿佛秦羽瑶给秦夫人蒙了极大的冤枉一样:“母亲的性子,最是温柔慈爱也不过。你方才也见了,她对我是多么的好?等到她见了你,必然会带你更好的。”
只见秦羽瑶的目中终于有所意动,便加紧了说出一些平日里秦夫人是如何对他好的话来。又说太傅府中过的是如何金尊玉贵的生活,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琼浆玉露,穿的是绫罗绸缎,睡的是金玉打的大床,便连床上挽着帐幔的一对钩子,都是赤金足银的。
一时间把太傅府夸得天上神仙才住的地方似的,直到秦羽瑶的目中露出艳羡之色才罢休,转而温柔地说道:“母亲最喜欢你,等你进了府,这些都会置办给你。”
秦羽瑶当真低下头,面色红润起来,颇有些羞涩:“那,那你便带我进府吧。”
“不急。”秦辉温柔一笑,倒了一杯茶推给她:“妹妹且喝些茶水,等哥哥再给你讲一讲父亲和母亲的习性。如此,等你回了府中,也更能够受宠爱不是?”话里话外,俨然是一副慈爱兄长的模样。
秦羽瑶便十分感激地道:“那,真是多谢你啦。”
“哈哈,跟哥哥还见外?快别‘你’啊,‘你’啊的,叫一声哥哥来听一听。”秦辉朗声笑道,又伸出手来,试图去抚摸秦羽瑶的手背。
秦羽瑶恰巧端起茶杯来,秦辉只得不甘地收回,看着她一口一口地喝下茶水,眼中渐渐闪过得意。到底是小户人家出身,这么轻易就被糊弄了。
且看一会儿,他再怎么收拾她!秦辉心中犯狠,面上却格外温柔,为了取得秦羽瑶的信任,竟当真将秦夫人与秦太傅的品性喜好讲了一些。且,又说出府中还有一个庶女,名叫秦敏如,最是被秦太傅喜爱的事来。话里话外,无不引诱秦羽瑶与他一条心。
而秦羽瑶果真被说动了,用微微无助的眼神看向他。秦辉心中得意,便只是劝她喝茶,而后频频保证,他们才是一个肚皮里爬出来的嫡亲兄妹,他必会好好护着她云云。
及至最后,秦羽瑶放下全部的戒备,用崇拜信任地眼神看着他。秦辉望着美人柔媚可爱的面孔,又见那细腻温润的肌肤,直是心中痒痒。终于,秦羽瑶的目中一些恍惚之态。秦辉眼神一闪,才停住话头,说道:“走吧,哥哥带你回府。”
“嗯。”秦羽瑶闻言站起身来,却不提防身子摇晃了下,她勉强站稳了,才有些赧然地道:“瞧我,都高兴坏了。”神情之娇憨柔顺,与方才那个凶恶母老虎般的模样,截然不同。
然而秦辉只以为是那茶水之故,兼之方才说了许多拳拳之心的话来,才使得她如此。故而不以为异,反而有些喜色:“这有什么?本来是一家人团聚的好事,妹妹高兴些也是常理。”说着,扶着秦羽瑶下楼去。
茶楼门口,却是停着一辆马车,车辕上坐着方才接引秦羽瑶的小厮。
秦辉扶着秦羽瑶往马车走去,秦羽瑶却疑道:“此处离秦府不过是两条街的距离,走一会儿也就到了,为何还要坐马车?”
秦辉便道:“大户人家的妇人出门都是这样的。”
秦羽瑶听罢,便不再疑惑,抬脚上了马车。上车之时,身姿还有些摇晃,仿佛浑身酸软无力似的。
秦辉见状,心中甚喜,紧随随后也上了马车。钻进车厢里头之前,对小厮使了个眼色,顿时马车行动起来。
“妹妹,可是身子不适?”坐进车厢里头,秦辉关切问道。
秦羽瑶只是摇了摇头,扶额说道:“兴许是太过高兴了罢。”说罢,便闭目靠着车厢壁,渐渐睡了过去。
朦胧的车厢中,秦辉望着秦羽瑶柔媚的侧脸,不由得心中大动,伸出手指欲抚上她的脸。将将就快触到时,忽然又握紧拳头收了回来。外头都是过往的行人,若是秦羽瑶醒来却闹将起来,到底不太妥当。
因而心中暗道,一会儿到了那等去处,再狠狠吃一顿不迟。
就在他收回手,正襟危坐之时,另一头睡着了的秦羽瑶,眼皮子底下的眼珠儿却是转了转。
马车行得平稳,就连拐弯处都行驶得极小心,令人轻易察觉不到竟拐了几个弯。
终于,马车停下了。秦辉便出声唤道:“妹妹?到了,快醒一醒。”
如此喊了两回,秦羽瑶才睁开眼睛醒过来:“我竟是睡着了么?”
秦辉便轻笑一声:“妹妹方才不过是吃了茶,又非吃酒,怎么就晕晕乎乎起来?”
这一声打趣里头,口吻又有些变动,之前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关怀与爱护却不见了,竟换成了几分轻薄挑逗在里头。
秦羽瑶等他下去后,便也随后出了马车。但见此处乃是一座整齐小院,大小不比青阳镇上居住的那院子大多少,四下也种着些四季不败的花草,倒也有些风月趣味。
秦羽瑶听得“喀”的一声响,转头看去,竟是小厮把院门闩上了。
“这便是地方了?”秦羽瑶淡淡地问道。
听得这一声问,倒叫秦辉有些不痛快,皱了皱眉头,故意做出轻浮的语调来,调笑道:“不错,日后这里便是妹妹的住处了。”
话音落下,却只见秦羽瑶仍旧神情淡淡,不见丝毫惧怕恐慌,不由得浑身不得劲起来。
“妹妹,这里可不是秦府!”秦辉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