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你这死丫头,你说什么?”那女子也是年纪轻轻,约莫二十一二岁的年纪,正是大好年华。/且生得不俗,打扮亦是富贵之极,想来是极高傲的。闻听秀茹的话,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扭过身子伸出手便朝秀茹抓来。
然而这里人挤着人,莫说挤过来了,便是动一动也难。故而那女子挣扎了好一会儿,也没挤过来,却被身边一名年轻男子劝住了:“眉儿,你与那等粗俗女子计较什么?咱们猜咱们的,何须为了这等羞于见人的粗俗女子,惹了气伤身?”
“啊呀!”闻言,秀茹气得竖起眉毛,直想拿个什么丢那男人脸上。偏偏这里什么也没有,她一气之下,摸了秦羽瑶给她买的面具便想要丢过去。
被秀兰慌忙拦下,训斥道:“你傻了么?这是夫人给你买的,你砸屎堆里去,不觉浪费么?快收起来。”
“扑哧!”这一番看似正经实则暗讽的话,顿时逗得大厅里的人纷纷笑了起来。就连宇文婉儿,此刻也不由得眼中闪过笑意。
隔着四五人的距离,被比作屎堆的男子脸色很不好看。在他身边的那女子,脸色也极为难看。
眼看着双方就要争执起来,台上的小伙计连忙抛出下一个谜题:“新的花灯来了,便是我手里拿着这一枝寒梅,由大灯三只,小灯六只,围聚而成。且这挑杆,正是从梅花树上摘下来,端的是新鲜,竟散发着芳香呢。”
“哇,好漂亮!”顿时间,众人的目光全都望向那花灯。
秀茹望着那花灯,不禁满眼都是渴望:“如果能赢来就好了!”
就连秀兰也忍不住感叹道:“好漂亮的花灯!”
只见那花灯是幽幽一片梅花红,大朵梅花三盏,小朵梅花骨朵六盏,梅花骨朵围聚着冷艳梅花,说不出的美。
不远处那对年轻男女也看向花灯,对小伙计道:“你快出谜题吧。好叫我们瞧瞧,有些口出狂言的人,到底答不答得上来?”
秀茹不由撇嘴,小声道:“总比某些丑八怪草包厉害。”
今日本是桂花节,人人皆乐的日子,来点比斗是气氛,然而若是争执起来便不合适了。那小伙计不欲客人们斗得不可开交,连忙抛出了谜题:“恰似天地各一方。打两个字。”
“吞吐!”小伙计的话音刚落,宇文婉儿的答案紧随其后。速度之快,甚至等她说完之后,竟然无一个声音紧随。
顿时间,人群中一片寂静,纷纷好奇地朝这边看过来。只见答谜题的女子戴着凶恶的老虎面具,然而声音清媚,似是年轻漂亮。且才思敏捷,非同凡响,不由得好奇起来。
隔着数人之外的那对男女,嘴巴才刚刚张开,声音都没有发出,便听宇文婉儿的声音已落,不由得愤愤。然而到底技不如人,便回头瞪过来一眼,冷笑道:“才两道罢了,得意什么?”
宇文婉儿根本连余光都懒得瞥她,只是望向台上的小伙计。
“答对了。”那小伙计便笑着将花灯递下来,让其他小伙计送了过来。
宇文婉儿仍然未接,只是淡淡地对秀茹道:“你替我拿着吧。”
“好嘞!”秀茹喜滋滋地接过来,与方才那盏拿在一起,直是满面欢喜与得意,仿佛出风头的是她一般。
“这位姑娘实在才思敏捷,令人佩服不已。下面我再出一道,却比方才更难一层,姑娘且听好。”小伙计笑着说罢,便又念出一题来。
谁知话音未落,宇文婉儿的答案又给了出来,仿佛想也没想,随口就答出来了。
顿时间,一道道明亮的目光朝这边看过来。人人心中纷纷暗道,这位戴着老虎面具的姑娘,不知竟是什么来历?青阳镇上,竟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名才女?
又有人看向方才与宇文婉儿作对的两人,只见两人面上极难看,便纷纷目露看好戏的神色。甚至有人的面上露出痛快与赞赏之色,仿佛对于宇文婉儿打两人的脸,竟然喜闻乐见似的。
宇文婉儿并未注意这些,她只是望着台上的小伙计,等他出下一道谜题。
然而小伙计在这里出题、赠花灯,却是以逗趣为主,并未立即抛出下一道题。
反而是人群中,响起一声口哨:“老虎姑娘,你真厉害!倘若你一连答对七道谜题,我亲自把你抱上去!”说话的人,是一名年轻的男子,穿着碧青长衫,长身玉立的模样。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便有一位同伴笑道:“你这主意打得精,占人便宜还想叫人高看你一眼么?”
“你若当真有诚意,不如跪在地上,叫那位姑娘踩着你的背上楼梯,这还像话。”在两人旁边,又有一名男子调笑道。
如此轻薄的言语,令老虎面具下的宇文婉儿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有些恼意。然而这里毕竟不是宫里,且她的侍卫都留在秦羽瑶的家里守门了,便压下那股不快,只是不瞧他们。
人群中一时间热闹起来。恰时,那小伙计似乎觉得差不多了,便又抛出谜题:“九九重阳。打两个字。”
谁知,这一回宇文婉儿又是张口就来,丝毫犹豫都没有:“旮旯。”
“这位姑娘又答对了。”小伙计只见宇文婉儿一连猜中四道,且是极轻松,不由得也是兴致高昂。又接过一盏更漂亮的花灯,张口念了一道更难的谜题。
然而他念一道,宇文婉儿解一道。张口就来,丝毫空隙都不留。
仿佛,这满大厅的人与物,只是为了衬托宇文婉儿而存在。哪怕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