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需要爱的时候,没有得到爱,以后再回来的爱,已经不是最贵重的了。 秦羽瑶早已明白这个道理,故而心很快硬下来,再也不看秦太傅,拉着宇文轩就要走。
谁知,这时却只听一个扬高的声音喊道:“轩王且慢!”
秦羽瑶闻言,心头不由一跳,莫非秦太傅找上来了?然而僵着身子回头一看,却发现不是,只见原先站在秦太傅身边,没有被秦羽瑶注意的一人此刻走上前来,眼睛里闪动着好奇与探究,看了秦羽瑶一眼,先是笑着说道:“臣,周天佑见过轩王爷和轩王妃。”
这小老头,倒是机灵,秦羽瑶打量着面前身量不高,长得也不出众的与秦太傅年纪相差无几的人,道:“民妇见过周大人。”
秦羽瑶是个实在人,大多数情况下都秉承着实事求是的原则,只见此人不曾得罪过她,便将态度放得谦虚。却让周尚书大笑起来:“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竟得如此伶俐的可心人。”
周尚书多精明啊,他记得秦羽瑶方才的嚣张狂妄,再见此时分明知书达理的模样,心下便猜到许多。宇文轩见他夸秦羽瑶,便也带了些许笑意,道:“不知周尚书叫住本王,所为何事?”
周尚书笑眯眯地道:“无事,就是前来拜见一下轩王妃。”说到这里,他凑近半步,竖起手掌遮住嘴道:“前日子,外头传出来的轩王府中忽现一名幼童,面貌与王爷相似八分,不知是真是假?”
宇文轩似笑非笑地道:“是真。周尚书有何见教?”
周尚书闻言,面上满是喜色:“好极,好极,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既得可心人,又得聪明伶俐子。”
这下可以回去交差了,周尚书心想,人家轩王爷有了老婆孩子,自家那傻闺女却该死心了。想到这里,面上喜色欲浓,退后一步拱手道:“祝王爷与王妃百年好合。待王爷和王妃大婚之日,下官必奉上厚礼。”
从前宇文轩残废之时,周尚书不愿周千娇嫁给他,原因很明显,没有父母愿意女儿嫁得这样郎君。如今宇文轩已然好了,周尚书却更不愿周千娇嫁给他,原因却是宇文轩心思深沉,周千娇那样粗莽的性子,两人不般配。
周尚书想得通透,自无半丝高攀之意,满心只想爱女嫁得如意郎君,一世如意。由小见大,可知周尚书的为人和官品,都是极通透洒脱的。三皇子一派拉拢周尚书,也正是如此缘故。
“既然如此,本王就等着你的厚礼了。”宇文轩说罢,便牵着秦羽瑶离去了。总归已经跟皇帝撕破脸,再留下去也无甚意思,不如回去重新计划,再做打算。
却说周尚书看着宇文轩二人离去的背影,直是喜滋滋的不得了,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花园那头,才捶了捶手,回身入席。
却只见秦太傅仍旧站在远处,傻愣愣地看着宇文轩离去的方向,不由走过去给了他一下:“喂,看什么呢?该不会是看着轩王妃太貌美,你竟看呆了吧?”
秦太傅方才回过神来,听到周尚书的话,没好气地甩袖就走。
周尚书此时心中乐着,便追过去继续打趣他道:“莫非被我说中了?你当真看上人家了?呵呵,轩王妃生得是美,可惜已经有主儿了呀,你瞧轩王爷对她那看重的样子,啧啧,你快别瞧了,万一叫轩王爷看见,只怕给你排头吃。”
秦太傅听见这话,心中直是又喜又悲。喜的是有人对秦羽瑶好,悲的是秦羽瑶竟不认得他。
方才秦羽瑶的眼神转过来,秦太傅的心头一跳,忍不住想道,莫非他们父女心有灵犀,她也认出他来了?谁知下一刻,秦羽瑶的目光便移开去,他才知道那不过是巧合,她只是恰好看过来而已。
顿时间,一颗心沉了下来,悲得不能自已。
正如秦羽瑶考虑到如果认祖归宗之后,该如何自处的问题。秦太傅自然也想到了,如果认回秦羽瑶,却以何名义?若是说出真相,却叫辉儿如何自处?一时间,心中无比怅然。
且说宇文轩携手秦羽瑶,出了正阳宫后,便一路往外走去。谁知,半路上竟然遇见宇文婉儿。只见宇文婉儿独自一人,站在前方路中央,仍旧是之前的一身打扮。唯独不同的是,她此刻面色阴沉,目光阴鹜,紧紧抿着嘴唇,再也不复早晨初见时的娇憨。
见着宇文婉儿这副模样,秦羽瑶不由得怔住,张口刚想说话,便只见宇文婉儿已经迈开大步朝这边走过来:“你居然骗我!”声音十分响亮,带着满满的愤怒,像是一团火飞快涌近,似要把秦羽瑶烧成一块炭灰。
秦羽瑶刚想问出的话,顿时间消散在喉咙口,看着走过来的宇文婉儿,问道:“公主,你怎么了?”
“骗子!”宇文婉儿走近了,伸出手指对准秦羽瑶的鼻尖,一张原本骄艳无比的面孔,此刻有些可怕的狰狞,“居然敢骗我,你居然骗我,我还把你当朋友,你真是好得很!从来没有人,胆敢骗本公主!原来你跟他,早已经——”
说到这里,宇文婉儿喘了口气,目光极尽愤怒:“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我当做真的,以为你只跟我说过,原来都是假的。你接近我,只不过是利用我。可笑我居然当真了,那么荒谬的谎言,我居然当真了。什么记起前世——”
秦羽瑶方才莫名其妙,宇文婉儿怎么突然气成这样?只听宇文婉儿口口声声她骗了她,从一开始的莫名其妙,渐渐有些明白了。恐怕是宇文婉儿见她跟宇文轩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