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给主子做的吃的。/”思罗答道。
“我先尝尝。”千衣伸手道。这两次思罗端来的东西,他都是只闻得见味道,却从来没有尝到过。今天刚一闻到香味,立即赶过来截住思罗:“我尝一口,算是给主子试吃。”
“不用,我试吃过了,没有问题。”思罗避过不给他。
千衣的眼睛眯了起来:“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思罗才不怕他,此刻理直气壮地道:“主子派我去的,我理所应当得的。”
千衣几乎气歪了鼻子,他转身大步往宇文轩的起居室走去:“你等着,我叫主子收回这个命令。”
“不!你不能!”思罗大惊,连忙赶上去。
千衣不理,凭什么好差事都给思罗这个蠢货?也该轮到他了。
宇文轩此刻在书房里,阅读着闲云楼最新送来的情报,其中有一封来自柳闲云的信,上面写道:“云从未想过,原来冷心冷情的轩王爷,竟然如此重口味?恳请王爷告知,金屋藏娇的滋味,有多么美妙?”
看到这封信,宇文轩扬了扬眉头,柳闲云此是何意?他何时金屋藏娇了?只当柳闲云无聊,将信一收,不作理会。此刻已经是晌午,他觉着腹中有些饿了,便推动身下的轮椅馔沸腥ァ
刚行至一半,便见千衣与思罗一前一后行来,而思罗的手中端着一只碗,还隔着一段距离,宇文轩已经能够闻到一丝淡淡的香味禁微微挑眉,莫非那女子又做了什么好吃的,叫思罗给他送来?
昨夜发生那样的事,他还以为再也吃不到她的东西了,原来她并没有往心里去吗?带着一丝好奇,宇文轩停下了轮椅,等到千衣与思罗行近,只听千衣说道:“主子,我要去保护那小农妇。”
“哦?”宇文轩有些诧异。
只听思罗连忙说道:“不要!主子,我和秦氏已然十分熟稔,相处十分和谐,若是突然换了人,难免有些不协调的。”
向来老实口拙的思罗,此刻竟然能够说出这些话来,倒叫宇文轩有些刮目相看。他没有表态,只是看向思罗手中的碗,说道:“这是什么?”
“这是河蚌豆腐汤。”思罗答道,把手中的碗小心翼翼地放在一边的茶几上,然后解释道:“就是秦氏昨晚从河里捞出来的那些东西做的汤。”
宇文轩点了点头,推动着轮椅行至桌前,端起碗来轻轻喝了一口,只觉一股极鲜美的味道在口中泛开,不由得有些惊喜:“不错。”
他有些理解千衣要跟思罗对换任务的心情了。一口一口地将汤都喝完,然后说道:“还是思罗担任这个任务吧。”至少思罗对他是百分百地衷心,有了好吃的都会给他端过来。而换了千衣,只怕十次里头有三次给他送来就不错了。
此时此刻,又一次没有吃到好吃的的千衣,直是气得眼睛里都快喷出火了,冷哼一声走出去了。思罗一看不妙,他还没有让千衣同意教秦羽瑶武功呢,当着宇文轩的面,喊住千衣道:“秦氏说,以后有好吃的可以多送一份,不过要我答应教她内功心法。”
千衣抱着手站在门外,没有说话。
正当思罗绞尽脑汁,思考怎么说动他时,忽然只听宇文轩道:“你们派的内功心法,不适合女子。这件事,交给我吧。”说完,将桌上的空碗递给思罗:“你回去吧。”
思罗怔了怔,接过碗道:“是。”主子居然要亲自教她武功?这……这是什么意思?
门外,千衣的耳朵动了动,眼珠转了起来。
思罗端着空碗,刚走到门外,只听宇文轩的声音又传来:“往后再有美味,不必送来了。”
“啊?”思罗愣住了,停下脚步转过身,不解地看向宇文轩。
只见宇文轩神情淡淡,说道:“只要传书一封,告诉我即可。”
“哦。”思罗转过身,往外头走去了。一边走一边想,主子是什么意思?难道传书一封,主子闻一闻味儿就行了?
此时,秀水村口,一辆小推车正在慢慢往村里行去。推车的人是刘大柱,坐车的人就是孙氏了。今天一大早,孙氏就踢了刘大柱起来,怀里揣上从秦羽瑶和赵氏那里讹诈来的银子,进城瞧大夫去了。
谁知,满镇上的大夫都治不了,最离奇的是东街的一位老大夫,居然说什么她的腿只能锯掉,否则以后毒素扩散,会有生命危险。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孙氏喋喋不休一路,一直到进了村,还在冷笑个不停:“庸医,全都是庸医!”锯腿?那她以后岂不是成了只有一条腿的怪人?孙氏才不要那样,她要两条腿完完整整的,这样才算一个正常人。
只不过,整个青阳镇的大夫居然都治不了,让孙氏不由得犯了愁,难道要去别的镇子上?不过,如果那样的话,却是要花费很多的银两。一提到银子,孙氏就心痛得不行,她豁出去脸皮才弄来这么点银子,怎么能这么轻易就造干净了?
就在这时,路过村子口的孙氏,听到村口的几个妇人在闲聊:“要说啊,秦氏真是个实诚人,这样好的绸缎,居然只卖三百三十文一尺。”
“可不是?这回可便宜咱们啦,只花了一小半的钱,就买了这样好的绸缎。”一群人在那里互相说着,都买了哪一种花色的绸缎,只听得路过的孙氏瞪大了眼睛,对刘大柱道:“等等!”
等小推车停下后,她指着村口坐着闲聊的妇人们,问道:“你们刚才说什么?秦氏把绸缎卖给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