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一阵敲门声响起,将我从思绪中拉出。不用想也知道来人是谁,所以当容都起身打开门,看到周晓跟秦炳洲走进来的时候,我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秦炳洲直接周到我身边走下,胳膊搭在我肩膀上,看向我的眼神透着三分难以捉摸,虽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却也懒得去解释那些无聊的猜测。
“你知不知道我们在外面找了你半天啊?你倒好,跑到这儿来跟我师妹喝白水。”他故意把最后几个字拉长音,“就算我师妹长得貌美如花,但是你也是有家室的人……”
还没等秦炳洲说完,我一口水喷在他脸上,惹得容都跟周晓捧腹大笑。我是猜到他在想什么,但是没想到他会说出来,一时没忍住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不好意思,水喝多了。”我顺手拉了几张纸巾,本是想帮他把脸上的水擦了,不过他往起一站,纸全贴脸上了。
“我很好笑吗?”他站在那儿看着我们几个道。
“没有,没有。”容都跟周晓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我则强忍着嘴冲他摇了摇手。秦炳洲紧着鼻子,两手放在脸上,用贴在脸上的纸巾随便擦了擦。
“你们几个,笑点太低,有这么好笑吗?”秦炳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然后指着我们几个道。
“不是我们笑点低,是你太滑稽。”周晓不忘补刀。
只见秦炳洲抄起面巾纸盒起身冲着周晓过去,周晓鬼哭狼嚎的躲在容都身后,容都笑的不行,秦炳洲指着周晓让他出来,两相对峙的场景,虽然闹腾却是何等的温馨,如果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也挺好的……
“说实话这样的师哥,我还是头一次见,即使是小时候,他都不曾玩儿的这么欢过。”容都坐在我身边,目光盯着累趴在床上的两人道。
“这样的场景你以后会经常见。”我回道。
只要有周晓,不论是秦炳洲还是天养都会变成孩子,然后不分场合地点的拌嘴,抬杠,我只怕那时容都不会再像现在这样跟着笑,而是像我一样找个安静的地方旁观。
“差点儿把正事给忘了,找你是有件事要商量。”秦炳洲腾的从床上坐起来,对我道。
“你还知道有正事啊?”周晓呛了一句,结果秦炳洲一瞪眼他马上道,“得,你是老大我不说话了还不行吗?”
“不说话就对了。”秦炳洲坏笑着伸手摸了摸周晓的脑袋,周晓嫌弃的躲了一下。
这回周晓到是没回嘴跟秦炳洲继续抬杠,兴许是刚才闹腾的消耗了不少体力,懒得在抬下去了。不过也难得他们消停,我倒是很想知道他们俩一起来找我,究竟是想说什么正事。
“什么事?”我道。
“我想到一个可以让你迅速找回记忆,又能确保绝对真实可靠的办法。”秦炳洲收起刚才的玩劲儿,严肃认真的开口道。
“如果你是想说马寻,就可以不用说了,马寻的魂沙受损严重,能不能救还是未知。”我接过话抬头对站在身前的秦炳洲道。
“你说什么。”说话的功夫周晓是怎么到我眼前的,我都没看清楚,就见周晓担忧的道,“马姑娘到底怎么样了?”
看来我真该好好管管自己这张嘴,竟然就把周晓给忘了,他对马寻用情至深,以往提及马寻我总是刻意避开周晓,就是怕他多想做出什么事来。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想到的办法不是马寻,是周晓。”秦炳洲不顾周晓投来愤怒的眼神继续道,“虽然还不能确定你跟周晓是否为同一人,但是你们之间有所联系这是肯定的,不如你直接上他的身,若真为同一人,灵魂深处必有残存线索。”
“不行。”秦炳洲话音才落就被我驳回,“探魂要承受何等痛苦你比我更清楚,若非同一人,对周晓将会造成无法逆转的伤害,我不能为了一己之私,置其性命于不顾。”
“ivan的话没人能印证真伪,现在你的身份之谜,又牵动整件事的走向,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坐以待毙。周晓也是我朋友,虽然这小子平日里不怎么招人待见,可谁也不想伤害他,可现在这是你你唯一的选择。”秦炳洲蹙眉道。
秦炳洲的话不无道理,但是周晓,我将目光投向周晓,见他面上未有一丝波澜,看来进来之前秦炳洲就已将这其中利弊如数告知。
“听师兄的吧!”一直没吱声的容都开口道。
我看了她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向秦炳洲,最后落在周晓身上,“你怎么想?”
“我无所谓,其实踏进这扇门之前,我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何况万一我们真是同一个人呢?说什么也要试试,就当为了自己。”周晓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耸了耸肩道。
“你要想清楚,如果我真的进到你的身体里,一旦我们是同一个人,那共鸣产生的最大可能就是合魂,到时你可能会永远消失,但若非同一人,你的灵魂将会受到重创,轻则卧床不起,总则脑死亡,无论是与不是对你的伤害都是无法逆转的,你真的准备好了吗?”我知道这些秦炳洲都说过,但是我必须再确认一次,我不想他后悔。
这次,周晓沉默了,也许他从一开始就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才会如此轻易的做出决定,秦炳洲的办法或许是现在唯一能找出真相的法子,但是想要探他魂出处,合魂是必须经历的过程,那就意味着我可能要亲手‘杀’了他。
“其实,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就没准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