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功夫,腰间别着的联络器里从我身上传来一阵周的怒骂声,将几人的目光都引了过来,取出联络器摊在手中,周晓的影像浮现在众人面前。
“你们几个又跑哪儿去了?还有这什么破联络器啊,你就不能花钱买个电话吗?你知道这东西多难用?我鼓秋半天才弄明白。”就见联络器中浮现出的周晓形象咋咋呼呼,拿着联络器噼里啪啦的一通抱怨。
“我们还有正事要办,要没事下次联络。”没等他回答我就关了联络器。
旁边一直憋着的秦炳洲忍不住爆笑着,险些出了内伤,天养更是捧腹大笑,就只有丫丫站在我正对面张着大嘴,脸上写满了惊奇二字。
“你俩笑够没有?”我抬头看了眼笑的前仰后翻的两人,又对天养道,“一会儿我跟老鬼先去查看,你们俩在这儿等着,等我们查清楚里面的情况再说。”
“不行,说好的不能反悔。”刚才还愣在原地的丫丫,一听这话差点没跳起来。
“不带她我没意见,但是得带着我啊!”天养手放在兜里倚着树,面色凝重的道。
“你……”丫丫转身指着天养刚要说什么就被我打断。
“够了,这不是提议,也没想征求你们的意见。”说完我跟秦炳洲互换了个眼神,在同一时间来到两人身后动手,根本没给他们多余的反应时间。
此行凶险这四个字我不止一次提及,他们不是负累,却比负累更要命,无论是我还是秦炳洲都不会带着他们去冒险。
离开之前秦炳洲在两人四周设下结界,确保两人安全后这才朝着凤阳村的方向而去。
再至凤阳村牌楼下,才猛然察觉这村子该是被人布下了阵法才对,看似荒芜的村落或许并不荒芜,想到此我与秦炳洲又换了个眼神,他从旁查看,我则闭了阴脉(为了不让鬼看到我)悄悄进村,果然穿过牌楼,里面的景致与外面大相径庭,倒是与夜里看到的场景有几分相似,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界面上走着的居然……是人。
“是障眼法,加强版的不仔细看还真察觉不到。”随后跟进来的秦炳洲对我道。
“这村子里的人根本就没消失,他们都还好好的活着。”我指着街上的行人,“你看他们眼角泛白该是涂了牛眼泪,这村子里的人都能看到鬼。”
“还真是,这么珍贵的东西本就不好找,看来我们这次要对付的是个能人啊!难怪你要我闭了阴脉在进来,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秦炳洲刻意上前查看了街面上的行人,然后对我道。
“我只是怕这村子里有鬼魂,若是被看到总少不了麻烦,没想到这里居然住着一群人,连半点鬼气都找不到。”我道。
“是啊,你说这些人甘愿躲在这方寸之地,究竟图什么?”秦炳洲也是一脸狐疑。
是啊,他们图什么?人活一世总有一图。可以控制一个人的意愿很容易,但是这一村的人却都愿意去做同一件事,就未免让人想不通,还有那设下障眼法,将村子隐藏起来的又是什么人?他有何目的,有何图谋?
不过这一村的人,也变相的说明了一些问题,或许他们不是不出去而是出不去,有人把他们强行困在了方寸之地,为了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而每个月初三,这个人就会撤去障眼法,将百鬼引入村中,以达成这种目的。
还是有说不通的地方,比如他为什么给村里的人都抹上牛眼泪?为了方便行事,还是说这些村民也在为他服务?他又是用了什么方法将这一村的人困在这里,甚至笃定他们不会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的?
“接下来怎么办?”秦炳洲见我半天不语道。
“试试能不能出去。”说着我从地上拾了个石子,扔向进来的地方,果然石子被弹开。
这一动作也引起了村民的注意,索性他们围过来的时候,我拉着秦炳洲躲了起来,他们什么也没看到嘀咕了几句也就散了。
“看来想出去没那么容易了。”说着秦炳洲一抬眼,一抬眼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愣在原处半天没动。
“怎么了?那葫芦有什么问题吗?”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问道。
“没……也不是没问题,我觉得我可能看到熟人了。”说着秦炳洲嘴角上扬,“或许咱们能从这葫芦嘴里知道点什么。”
只见他闭眼一边念咒一边在手里画圈,很快一只一模一样的葫芦便出现在他手里,趁着四下无人,将那只葫芦跟手里的葫芦掉了个包,拿着它神秘兮兮的一笑。
这村子不小,但是想找个四下无人的地方倒也不容易,我们兜兜转转绕了不少地方,这才在村子最南边找到一个没什么人去的农场。
“这葫芦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盯着秦炳洲手里的葫芦问道。
“这是徐老四变的,这老小子化成灰我都认识,更别说变成一只葫芦了。”秦炳洲举着葫芦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我蹙眉。
“知道这老小子有什么把柄在我手里吗?他自从留在酆都就坑蒙拐骗,平日里黄赌毒就没有他不沾的东西,看到这牙印了吗?他去春香院的时候被里面姑娘咬的,凑巧内天我过去听曲儿,他霸着烟儿姑娘不放,我踹门的时候整看见,为了整他我刻意在那牙印上做了加持。”秦炳洲得意洋洋的说道。
平日里虽然不着调,却也总是一本正经,没想到居然还出入这种烟柳地,瞧他刚才那变物的手法,看来素日里我忙着公务,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