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凉月只觉心一紧,胸口微闷。
这压抑的气氛让人难受。
花满楼对她犹如执念一般,从开始到现在,从未放弃。
叹口气,上官凉月站起身,将他身上被盖好。
转过身慢慢向外走去。
花满楼感觉到她越走越远的脚步,苍白的脸上划过一滴清泪低落在枕塌之上。
上官凉月,是不是我如何你都不会在意。
锦缎被内的手攥紧,泛着青白之色,花满楼只觉心被撕裂一般的疼。
听着她走出寝宫的脚步声,他慢慢睁开了双眼。
那双冰蓝色的眸子此时眼底是幽然的红光。
胶着在一处的深紫色内是深深的绝望。
本以为只要他坚持,总有一天会得到她的另眼相待,甚至是倾心相爱。
可是现在,却成了绝不可能。
就算是他不在乎,可是她呢?
上官凉月呢!
躺在墨玉床榻之上的花满楼只觉得深深的绝望。
睁着那双冰蓝色的眸子眼底闪着幽然的红光,他直直的望着房顶。
那上面仿佛有吸引他的东西一般久久凝视着。
突然脑中像是有个久违的声音在轻轻的说着什么。
花满楼躺在那里,未侧过头细细听着,然而那声音却模糊不清。
这声音很是熟悉,可是他细听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微微眯起眼睛,花满楼怀疑自己是有些走火入魔。
深深叹了口气,他坐了起来,盘膝而坐,双手置于膝上,慢慢闭上双眼,静静调整内息。
上官凉月吩咐小厨房将参汤煮好后,便端着走了进来。
进入寝殿之时,远远看到花满楼身着还未换的血色长衫,坐于床榻之上,打坐调息。
这才有些放下了心。
对于他的偏执,上官凉月无可奈何。
可是却不又能弃之不顾。
毕竟,他几次在生死之间将自己拉回,自己不能无情无义。
刚刚在厨房之时,她已想好。
不管事实如何,柘庆巫既然已经将她与花满楼的关系定为了兄妹,那他们就是兄妹。
无论如何,这层关系,再不会变。
想到这,上官凉月看了一眼手中托盘内的参汤,唇畔微微抿着。
花满楼此时正内视调息,窥到由于心神俱伤而导致内腑有了伤,此时正用灵力修复。
上官凉月轻轻的将托盘放置于桌上后,看了看床榻之上的花满楼此时头顶上升腾的雾气,心中不由得又叹了口气。
看来他伤了脏腑。
刚刚去厨房之时,荣帝的近侍来了,让她从花满楼这出去之后去御书房一趟。
看来,荣帝现在很是着急博雅皇后的事。
但是依照她来看,博雅皇后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只是,她现在不知道该如何对这对忧心的父子说出这猜测。
看他还未有清醒的样子,便转过身,向外走去。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花满楼睁开了双眼。
此时那双妖孽般的眼眸已经恢复了冰蓝色,只是那冰蓝色中暗藏的红若隐若现。
御书房内。
上官凉月经过通秉之后走进去时,荣帝正望着墙上挂着的画发呆。
待她走进后,荣帝才转过身,看着上官凉月扯了扯嘴角却最终没有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