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话让薛祁阳一愣,看向上官凉月的眼神微微一变。
上官凉月将他和便宜老爹的神情看在眼里,复又低下了头。
在这些人心中上官凉月理所当然应该是个不知死活不知检点的人吧!
她心中冷笑着:上官凉月,你看上也不过是个世俗的男人!
在没有听到她的解释时,便先露出了这样肯定的眼神,这样的人可不是一个好归宿。
想罢,她敛下心思,面上露出委屈的表情。
两行清泪顺着娇嫩的面颊扑簌而下,噼里啪啦滚落在地。
一双包含委屈的眼睛望着老夫人,哽咽的说道:“老夫人,凉儿昨夜确实彻夜未归,但并未去什么卧柳院,那种地方可是我这样身份的人能去的吗?
凉儿知道近日老夫人夜不能眠,睡不安稳,昨天便和红玉去了盘都山上的法华寺为老夫人求了一夜,求得玄空方丈给予的安眠符,今日凌晨又去了荷园为老夫人取了清露,又去了百花苑摘了刚打芽的天竺和茉莉瓣,
本想今日为老夫人制天竺茉莉花露,让老夫人好眠,却不曾想一大早便被母亲、雅儿和众夫人围了起来,非要说我在卧柳院里与那花满楼厮混彻夜不归。”
说到这她咬着牙忍着剧痛将满是银针的胳膊微微抬起,却抬不起来,只好用另一只完好的手从怀中拿出一黄色的符,递给了晴儿。
由晴儿手中接过安眠符的老夫人低头放在手中仔细看了看,确实是法华寺里玄空方丈的真迹。
玄空方丈从不为任何香客画符,这道安眠符怕是让这孩子跪了一夜才求来的吧!
想到这,老夫人望向她的眼神中带了一丝怜惜。
上官凉月微微颤抖着身子难过得低下了头,继续说道:“雅儿在我还未回答之时便暴起用银针戳向凉儿的胳膊,凉儿惊恐之下错手将她手腕掰断,凉儿知错了,不该错手将她伤了,是凉儿不对,请老夫人和父亲责罚。”
说罢,紧咬着略微有些苍白的唇畔低下了头。
见惯了她往日的强硬和纨绔,突然间的懂事和示弱,这强烈的反差让众人看着面前哭得梨花带雨一身娇弱的她,心中甚是怜惜。
尤其是她胳膊上密密麻麻渗人的银针,让人对她的话更加深信不疑。
薛祁阳听着她的哭诉,心里一阵抽痛!
自己不在的这么多年,她受得委屈怕是比眼前的还要多吧!
看向她的眼神满是柔情和怜惜。
老夫人看着眼前的上官凉月叹了一声:“起身吧,是你母亲误会了你,雅儿的手被你伤了,看看赵太医怎么说吧,希望不要伤了筋骨,你也快些回房休息,今日之事,就这么了了,以后谁都不可以再提起。”
说罢,在晴儿的搀扶下起身,向院门外走去。
低着头的上官凉月眼神一寒,之后迅速转为诚惶诚恐的模样,说道:“凉儿恭送老夫人。”
刚刚老夫人的话中分明是在怪她为何还手!上官雅月如何诬陷她陷害她毁她名节,甚至是伤了她,老夫人也只是淡淡一句不可再提便不了了之。
真是骨肉亲人啊!
上官凉月心中冷笑一声,眼神冷冷的看着地面不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