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才明明就是有蚊子的声音凝凝叉着腰摆出一副女流氓的样子,“我不管,反正你得给我找出来,要不我就不睡了!”
何天羽苦着脸道:“确实没看见啊,是不是刚才已经飞出去了?我再帮你找找,它也没准藏在什么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了。”
李凝凝哼了一声。“体现你存在价值的时候到了。听说喝酒的人更招蚊子,要咬就让它咬你好了。反正你皮糙肉厚血也臭,就算真起个包也不涉及美观不美观的问题。”
这句话其实不难懂,不过装聋作哑的何天羽还是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找了一圈,当然最后连根蚊子毛都没发现。折腾了这么半天之后他半点睡意都没有了,那原本一直在打架的上下眼皮此刻也嫌弃地远离了对方。
“没找到就算啦,我认倒霉。”李凝凝坐到了床上,她伸出手指了指屋里的那台电风扇。“客厅真的挺热的,你把电扇搬走吧。”
凝凝的语气有些无奈,但是那关切之情确实溢于言表。反正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已经要放弃努力的她当然希望小羽在外面能睡好。
“过厅确实挺热的,你屋里还行。”何天羽微笑着坐在了玉人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要不咱俩就挤一挤吧,我看差不多。”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再一再二不能再三,这一片芳心早就让何天羽情难自持了。睡在这里并不意味着一定会发生些什么,也许她只是想为睡梦中的自己找一个怀抱呢?
“臭流氓,真不要脸。”李凝凝“生气”地掐了何天羽一下,不过那如花笑靥还是出卖了她。“我看你是想趁机占便宜吧?这还是在我家呢,你也太高调了吧?”
“在你家不也挺好吗!”何天羽色眯眯地抬起禄山之爪做揉捏状,“为什么自古以来好多幽会都在小姐的香闺?那是因为男人们就喜欢这道道。来来来,让相公好好疼爱你一番!”
李凝凝羞窘地啐了一口:“看你平时还一脸正人君子,这刚聊两句就没正经的了。我跟你说啊,上来睡是可以,不过……你可不能越过这条线。”
她用手指了指床单上的一条竖线。何天羽嘿嘿笑道:“当然没问题,只要躯干不越过就好了嘛。不过你要知道我睡觉不老实,如果手或者脚过去了可不赖我啊。”
没有接话的李凝凝向里挪了挪身子,何天羽去客厅拿回枕头和被子之后也就势躺在了她旁边。两人在修学旅行那次曾经这样近身相处过,可当时只是白天的一场温存而已。
“你这个床还挺大的。”何天羽呵呵笑道:“平常你一个人睡应该很舒服吧,想怎么滚就怎么滚。我倒也想弄这么一张,可惜房间里没地方了。”
李凝凝嫣然一笑:“小时候的事情记不清了,听说刚和父母分床睡的时候我是睡单人床的。不过后来有一次我从上面摔下来了还磕到了头,爸爸妈妈商量了一下就给我买了这张双人的。”
“摔哪儿了?让我看看。”何天羽在李凝凝指引下找出了当年伤到的地方,然后他撩开那片秀发在上面吹起气来。“真可怜,现在还疼吗?”
“讨厌!太假了吧?”李凝凝似笑非笑地用手指轻轻在他的脑门上点了一下:“过了这么长时间伤口早就好了,还要你假惺惺的来表演什么?”
台灯发出昏黄的光,面若桃花的凝凝明艳不可方物。何天羽被这极美的娇颜打动了,他如痴如醉地盯着眼前这个女孩子,似乎准备把她的一切都印在自己的脑海里。
真正意义上的国色天香便是这样的女人。许多颇有颜色的女子初看让人惊艳,但是多看几次便会觉得也不过尔尔;而凝凝的一颦一笑都有千般风情、万种味道,要用一双眼睛看尽她的美?那恐怕就要多花些时日了。任何出众的美貌与青春的风华都有保质期,但是毫无疑问有些人的要长得多。
“别看啦,再看眼珠子就出来了。”李凝凝红着脸探出身去关掉了台灯,“看来你很喜欢这块手表啊,就连睡觉的时候都不愿意摘下来。”
“嗯,整天戴着习惯了。”何天羽跟紫岩交待了一句话就把表摘下来放到了床头柜上,“现在都三点了吧?早点睡,咱们来比比谁先睡着。”
“晚安。”女孩若有若无地应了一声,两人就这样陷入了沉默。何天羽的反应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这人真的会睡着?那才是咄咄怪事呢。
肉眼只需要很短的时间便能适应黑暗。只过了十来分钟李凝凝就睁了四、五次眼睛,而每一次她都看到何天羽正痴痴地凝望着自己。
“干嘛啊,怎么还不睡?”李凝凝嗔道:“你不是已经很困了吗,还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咱可别耗着了,要不再过几个小时天都要亮了。”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呢?”何天羽满不在乎地答道:“还不是因为找蚊子,那么一折腾我早就精神了。我在想现在就让你睡了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有病。”李凝凝白了何天羽一眼便翻身朝向里面,在她看来不跟其对视或许有助于克服心中的那种紧张感。
她错了。根本睡不着的她只觉得脊背一阵阵发凉,当有人还在身后虎视眈眈的时候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睡个安稳觉呢?
一回身,果然那家伙还在盯着自己看。“你有完没有啊,还睡不睡了?”李凝凝“生气”地道:“不理你了,我换到那边去。”
她坐起身把枕头丢到了床的另一侧,那架势似乎是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