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璟宽厚的手掌缓缓往下,覆在她的小腹上,那里还有浅浅的妊娠纹,用了不少的方法也不能完全消除。掀开病服,粗糙却炽热的指腹划过她的皮肤,引得叶海伊一阵颤栗,“别……不要……”
邵璟低低地笑了,笑声格外地愉悦欢欣,还带了抹淡淡的戏谑,“我就是想摸摸,但如果你想要的话……嗯,我也可以满足你。”
叶海伊脸唰一下红了,就像一只煮熟的虾,“不要。”
她抓住了他的大手,把它从自己病服里拿出来,“你好好休息,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邵璟笑,究竟是谁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他明明很纯洁的好吗?
倦意再次袭来,叶海伊往他那儿靠了靠,找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就要继续睡,就听到邵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海伊,怀谷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有,”她很诚实地回答,“躺床上保胎的那几个月,我每天都要把你拎出来骂个十几二十遍的!”
“那很巧,我每天也会把你拎出来想个十几二十遍。”
叶海伊瞪了他一眼,抿着唇不说话了。
“海伊,对不起。”
叶海伊怔了怔,眼眶微红,她拼命地睁着眼不让眼泪落下来,“没关系。”
那么他们那时候已经离婚了啊,而且邵璟也不知道谷谷的存在。
“那天我说的是气话,你也别放心上,我知道你很疼谷谷的。”女人吃醋是很可怕的,不管多么聪明睿智的人,一旦吃醋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过我看那个刘一夏真的很不爽!”
“嗯,我知道,所以我才要把她放在眼皮下。”
叶海伊冷哼了声,转过脑袋不去看他。邵璟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轻轻地蹭了蹭,“海伊,我订了对结婚戒指。”
叶海伊没有回答,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邵璟不仅是蹭了,偏过脸对着她的耳垂又咬又是吮的,“现在可后悔了,被埋着的时候就该问你愿不愿意嫁给我,错失良机啊。”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问?
邵璟神色一敛,有点摸不透她的意思,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海伊,想不想结婚?”
不想。
邵璟一噎,恨恨地咬了一口,看到赫然清晰的一排牙齿印,立马又心疼了,“疼吗?”
“疼,不过你给我呼呼就不疼了。”
邵璟真的给她呼了呼,叶海伊轻轻合上眼,睡之前她说,邵璟,求婚是要诚意的,不懂的话去向墨熙学习。
前面那句他深以为然,可是后面这个……他像许墨熙那个手下败家学习求婚,他疯了差不多!
那些浮夸无聊的破招数,他根本不稀罕用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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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爷,您交代的事情办妥了。”
过了一分钟仍未听到波爷的吩咐,那人敛了神,正要出去。
“我的小乖现在在做什么?”
波爷的保镖大部分是北欧大汉,听到这话着实吓了一跳,这么重口,一般女人都承受不住吧?
“还在病房,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嗯,告诉下面的人,暂时不要对邵璟动手。”
“剥削,这……”
“去吧。”
保镖不敢再多说一个字,顺从地带上门出去了。
邵璟,杀了你还太便宜了,让你身败名裂,落魄不堪岂不是更痛快?如公鸭般粗噶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听得人心底一阵发毛。
第二天叶海伊就出院了,邵璟的情况比她严重,还得在医院继续观察一段时间。展会成了一片废墟,不管是张家还是邵璟都损失不少,但好歹是买了保险的,除了好几样收藏品可惜了,真正从金钱上他们是没多少损失的。
“瑜小姐,那个,”助理有几分为难,“我们购买保险的那家公司是波爷的,我们的人出面他说不受理。”
这是叶海伊万万没有想到,这次地震所损失地可比上回斗殴要多得多,如果保险公司真的不赔偿的话,这笔损失虽然不至于毁了逼璧髓,但必定给后期的资金周转带来不小的麻烦。
叶海伊拨通波爷的电话,第一句便是,“你什么意思?”
明知道自己遮掩波爷会动怒,但对于有些人,真的是连假装都装不出来。
“没意思,等下我来接你试喜服。”
“神经病吧你?!”这么多天过去了,叶海伊都把这茬给忘了,要不是波爷今天提起,她肯定记不得了。
“叶海伊,如果我告诉你,我想要的东西就从没失手过,我对你势在必得。你肯乖乖地配合,我愿意出今天损失的十倍做聘礼,你仔细考虑下,而且和我结婚没那么糟糕吧?说不定也只要半年,我一整个张家资产买你半年,你卖吗?”
卖你个大头鬼!叶海伊咣一声砸了电话,气得肺都要炸了,她立马给张琛安打了个电话,让他尽快安排律师,她就不信了,非告他个倾家荡产不可,看他没钱了还怎么嚣张得意!
司法程序在走,喜庆的圣诞节也来了。
这几天叶海伊忙到飞起,都没怎么给邵璟打电话,当然,私心里,她也想静一静。
“姐,墨熙一个搞不定a市的展会,你要去帮忙吗?”
叶海伊视线从办公桌上的那花瓶那儿收回来,“不是让我躲开波爷?”
“不是。”
“那到底为了什么事?墨熙的能力比我高的可不止一点两点。”
张琛安有些挫败地摊摊手,“好吧,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这样的,我和妈的意思呢,不想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