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浴桶边上的女人已经陷入了深度的昏迷,纤细的身子趴在浴桶上面微微抽搐着,原本只是苍白的小脸已经惨白的可怕,双唇泛着青灰色,一副紧接死亡的模样。
收回了手,也收回了内力,一双凤眸看着眼下惨白到可怕的女人,面无表情的俊脸突然大变,‘唰’的一下出了浴桶,以极快的速度擦干了身子,拿起干净的衣衫穿戴完毕,然后抱起那昏迷的女人向着龙床而去。
“啊……我的妈呀……”意识突然回顾,而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我睁开双眼一看,差点吓的魂不附体,那下面居然是万丈悬崖,随即惊叫出声。
然而,事实却不是这样子的,而是……
“原来还真是装的,连朕都骗过去了!”一双凤眸看着龙床榻上,那惨白的脸色逐渐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恢复过来,虽然还是苍白,却看不出丝毫惨白的样子,而那惨白的莲唇同样如此,额头细密的汗也逐渐消失,那里有快死的样子?
凤眸危险的眯起,居然敢骗他?弯下腰,穿在身上的明黄长衫也随之滑落了一点,露出胸前那粉红的两点,而微湿的长发也垂落而下,一副美男出浴图活托托的展现,格外养眼,只是那面无表情的脸都点危险的味道。
难道我又做梦了?梦中梦?
然而,手腕上和胸口传来一阵疼意,我不由龇牙咧嘴,心里却肯定了,这不是梦,这是现实,而刚才那坐在血红色花中央的红发红眸男子才是我做的梦。
原来那真的是梦啊!想到这里,我的心忽然划过一丝失落,却被胸口的疼意所覆盖,好像有什么东西阻止着我去想梦中那个红发红眸的男子,我知道,那是情咒,一种只能爱上夜凌的情咒。
“怎么会是朕?那你以为是谁?夜轩?柳下惠?抑或是其他男人?”闻言的夜凌,脸色一寒,心中本冒出的担忧消失的无影无踪,怎么会是他?难道这个女人希望是别的男人?自己的轩弟?还是那个半夜和她私会过的男人柳下惠?
脑中不由想起几个月前,他批阅完奏折无意走进了冷清宫后花园,入眼的就是这个女人和那个柳下惠搂抱的情景,刚开始心中只有厌恶,可现在想起来,心中就莫名的不舒服。
“神经病!”听到夜凌寒意的话,我只觉的莫名其妙,怎么把夜轩和柳下惠也扯进来了?我只不过是分不清楚梦境于现实了而已,可手腕却猛的传来剧痛。
“暴君,你有毛病啊?放开……”本来就被体内的情咒控制着自己的感情,心情本来就不美丽,忽然被暴君粗暴的拉起来,心中的火山就爆发了,正准备开骂,脸上却传来了火辣辣的感觉,口中也传来血腥味。
我知道,我特么的又被暴君打了耳光,紧盯着那双闪着寒意和残忍的凤眸,心中掠过一丝疼,总有一天,我会解了情咒,亲自一耳光一耳光的还回去,我夏未央说到做到。
“啪!”的一声,见手中的女人怒视着自己,可口中说着一切令他感到异常愤怒的话,夜凌想也没想,或者早想打了,另外一只手狠狠的一巴掌打在那苍白的脸上,顿时,红肿了,而唇边溢出了一丝鲜血,可夜凌却未解恨。
他本就恨她,恨这个害自己母妃惨死在雪琴国的恶毒女人,虽然次次折磨于这个女人,可他的心总会莫名巧妙的泛出疼意,他每次都强行压制了,但他却很清楚,他每折磨她一次,他的心就会疼,就会抽搐的疼!
每次被胸口内,被那莫名其妙泛出的疼意弄的烦躁万分,甚至情绪不稳定,可他除了忽略就是忽略,因为他恨她,不会因为心中泛出的疼意而停手,他说了他不会心软,他将折磨她到底!偿还母妃所受的一切,这是十几年前就发下的毒誓。
看着被自己掐住下颚的女人,一边脸上被自己一巴掌打的红肿不堪,薄唇边勾起一丝鄙夷和讥讽的冷笑,以后,只要他的心会泛出疼意,那么他就会狠狠折磨这个女人,只因让他疼的代价。
“琴如灵,朕非常恨你,恨不得亲自将你千刀万剐,你信吗?”
“咳咳……信,我怎么不信呢?因为我也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一丝丝的疼痛从胸口蔓延,那是抵制情咒而引发的疼,我咬着牙忍着,听到夜凌那冰冷汗森的话,我从牙缝里吐出自己的话。
心中浓浓的恨意虽然消散了,可并不代表新的恨意不会衍生,就算有情咒控制着我的心,牵引着我爱上这个暴君,可我若抵死不肯,也未必不会恨他,同样,就算被情咒控制着感情,可我也未必会爱上他。
“呵!你恨朕?”听到耳边那几乎从牙缝里蹦出的话,夜凌不怒,只是那双凤眸里,好似惹怒了的饿狼一般,闪着嗜血和残忍,闪着阴霾和凶狠,而捏着那下颚的手也缓缓用力。
“恨?我不会恨你,我只会恨不得杀了你!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仅此而已!”
“呵!”捏着那下颚,夜凌不禁再次冷笑出声,眸子里的残忍和嗜血随即加深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你更恨朕吧!这样被朕折磨,甚至侮辱,你都不会选择死,只因你恨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