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虽不是皇兄的妃子,可有一个人是皇兄的妃子!为何皇兄却不在意?反而命人打断了双腿?”拿起夜凌刚倒好的酒,优雅的浅浅一喝,把玩着白瓷酒杯,缓缓开口吐到。
这是夜轩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对夜凌说话,他虽然对这个皇兄敬重万分,但却不能为今天皇兄对她做的事情释怀,一个娇弱且弱不禁风的女子,那里能受那么残忍的杖刑?而且还将其双腿打断。
想到这里,夜轩的眸子流露出了一丝心疼和痛心,衣袖里的双手握成了拳,好似可能一拳将石桌砸烂。
闻言,夜凌有些松动的冰冷面容与凤眸,陡然一冷,附上了一层薄薄的冰,散发着冰冷的寒气,想到那个被打断双腿的女人,夜凌的心也陡然一抽。
“轩弟,你这话什么意思?”看到夜轩眼里闪过的一抹心疼,夜凌的语气更加的冰冷,还带着一丝森冷与阴森。
“皇兄!”夜轩掩饰掉了眼里的情绪,平静的看着夜凌,继而开口道:“就算她当年杀害了陈姨,可也是她小时候,那么小,她能懂什么?现在她的双腿废了,而且还受那么严重的内伤,皇兄你罢手吧!她只不过是个弱女子!”
“轩弟!”夜凌语气一寒,紧捏着手中的白瓷酒杯,‘砰’的一声,白瓷酒杯在他内力的压迫下,当场碎裂在他的手心。
“皇兄!”夜轩并没有因为夜凌手中被捏碎的杯子而住口,继续开口说道:“就算你不把她当你的贵妃看,也要将她当女人看,双腿已经废了,对于一个女人,是何其残忍!”
“啪!”的一声,夜凌将手中破碎的白瓷几酒杯拍在了石桌上,石桌被内力镇的有些松动,桌上的酒菜也被镇的变换了位置。
白瓷酒杯的碎片深深的扎进了夜凌的手心,但夜凌却丝毫不在意,好似不疼,仿佛不是自己的手,血一滴一滴顺着碎片的裂缝流了出来。
“哼!不管如何,是她害死了朕的母妃,让朕的母妃惨死,无论如何,朕都不会罢手,朕会让她求生不能求死无门!即便是废了双腿也如此!”语气充满了滔天的恨意与彻骨的寒冷,冰冷的面容更是染上一层嗜血,凤眸闪烁着浓浓的杀意。
修长的手紧紧的贴在石桌和白瓷酒杯的碎片上,鲜红的血顺着石桌边缘,滴落到了地上,溅起了朵朵妖的血花。
“皇兄,她已经废了双腿!受了严重的内伤,为何你还不罢手?”夜轩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夜凌,语气从未如此质问,眸子也从未如此锐利。
“废了双腿又如何?受了严重的内伤又如何?废了双腿就能让朕惨死的母妃活过来吗?受了严重的内伤就能让朕建立了十几年的仇恨消失吗?”夜凌也从石凳上站了起来,与夜轩对视着,眼神交错着,谁也不转开视线。
“皇兄……”夜轩见夜凌满脸的嗜血,满眼的恨意,不由语气一软,他怕皇兄因此又却折磨她,她现在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怎能再受折磨,可却被夜凌冰冷的话语打断了。
“轩弟,朕累了,你回府吧!”没有马上清理被白瓷酒杯碎片扎上的手,而是收回在了龙袍下,冷冷的转开视线,下逐客令。
“皇兄……”夜凌有些急了,他真的怕皇兄因此将怒气转嫁到她身上,那样不是他所前来的目的,他不想她再受折磨。
“下去!”转过身子,背对着夜轩,冷声的再次打断夜轩的话,一点没有回转的余地。
夜轩看着夜凌明黄的背影,没有离开,而是想起了她昏迷的模样,楚楚可怜,绝美似仙,昏迷的她,安静美丽的像个婴儿,让人忍不住心疼,忍不住去保护。
见夜凌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夜轩轻轻摇了摇头,苍白的俊颜丝丝疲惫浮现,自陈姨惨死后,皇兄越来越残忍嗜血了,登基后,虽将夜国治理的很好,可却太冰冷了,让大臣望而生畏。
“臣弟告退!”内力一下在流失了很多,身子实在吃不消,夜轩躬身行礼,说完后,迈着有些虚浮的步子步出了亭子,向着通往宫门的路走去。
脚步声越来越远,夜凌转过了身子,凤眸看向远去的白色身影,虚浮的迈着步,向着前面走,好似可能随时都会倒下,眸子不禁有些担忧。
“总管何在?”语气依旧含着寒意,夜凌负手而立,看着快要消失在视线的白色身影。
“奴才在!”太监总管一个激灵,刚进恭敬的开头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