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谁也不敢靠。”
孤鹰窘迫地站在那里,忽然又有点欣慰,项少居然现在还能毒舌他,太好了。
项御天拥着江唯一从地上站起来,身形微颤,孤鹰立刻上前帮忙扶住江唯一,手刚碰到江唯一就被项御天阴冷的目光射过来。
“呃……”
孤鹰立刻缩回手,绕到项御天身边,殷勤地扶着他,狗腿地道,“来,少主,我扶您,您扶一姐。”
“……”
项御天瞥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半拥半抱着江唯一往船上走去,船在湖中晃着。
船往外走去,刚驶出没多远,整个洞口塌了下来。
石块将洞口堵得严严实实。
船行驶出去,远处,一条通道里,站着密密麻麻的人,一些人正在撤离,而项荣锦站在最前面。
“项先生!少主回来了!”
孤鹰激动地大声喊道,被项御天瞪了一眼。
上面的人都在疯狂呐喊,除了项荣锦,项荣锦站在最前面,见他们坐着船过来,一张疲惫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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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
地狱天项家四面环着人工湖,别墅巍峨,栋栋相连。
手下们在四处站立值守。
江唯一独自坐在湖边的椅子上,双眼无神地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长发松松散散地垂落在肩上,一张脸庞苍白消瘦。
“一姐,我给你讲两个笑话吧。”孤鹰在她旁边上蹿下跳着,千方百计地想着办法哄江唯一开心,“话说,从前有个叫爽爽的人死了。”
“……”
江唯一一言不发地坐着,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裙。
“爽爽的妈妈就哭爽爽,爽啊,你怎么就死了啊,爽死了啊,爽死了啊……”孤鹰嚎着嗓子讲笑话。
闻言,江唯一转眸冷冷地看他一眼。
孤鹰讲得正投入,跳到一张椅子上,听到这话便讪讪地下来,摸摸鼻子,“一姐这笑话不笑对不对,讲死不死的没意思,我再给你讲一个。”
“……”
江唯一沉默。
“这说有一个司机一只鸡轧死了,就问小孩子,小孩,这鸡是你们家的吗?”孤鹰绘声绘色地说道,“小孩就说,哎呀,是有点像,不过我家的鸡没扁呀!哈哈哈哈哈……”
孤鹰大笑起来。
江唯一听不下去,目光淡漠地瞥他一眼,“孤鹰你能让我安静地呆一会吗?”
她知道他是好意,但她现在真的不需要冷笑话。
“哈哈……啊,哦。”孤鹰摸摸鼻子低下头来,看着江唯一道,“少主让我守着你,那我不说话了,我就在这里呆着,保证一个字都不说。”
“……”
江唯一没有说话,就这么安静地坐着,一双眼黯淡无关地望着湖面,天气炎热,有细汗从她脸上冒出。
在地下迷城忘了呆有多久,一个月?还是有一个半月?她已经忘了。
终于见到阳光,她却还是发自心底的寒冷。
她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望见那一场爆炸,那一场措手不及的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