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念哭得小身体跟着一抽一抽的,“妈妈不爱我了,妈妈不爱我了。”
“爷爷带你去玩好不好?”
项荣锦说道。
“不玩了。”项念直摇头,小手拼命地抹眼泪,却是越抹越多。
项荣锦由着她哭,项念越哭越厉害,见她哭得太累,项荣锦终于忍不住道,“还是不要哭了,你哭得爷爷难受。”
“……”
项念一脸懵懂地看着他,然后投进他的怀里,小手抱上他的脖子,“我不哭了,你乖。”
项荣锦一听有些震惊,这么小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
这个江唯一什么好事都没做,倒是给他生了个这么乖巧的小孙女,早知道就应该早点把这孩子接过来。
等他年纪大了,有个小孙女承欢膝下多好。
“来,爷爷抱你去外面看看,爷爷种了很多草药,都是好东西。”项荣锦一手抱起项念往外走去,“看看,这地方大不大?以后都留给小铃铛好不好?”
“……”
项念还在难过,并没有多高兴,就这么趴在他的肩上,不哭也不闹,也不说话了。
项荣锦想尽办法哄着她开心。
旁边的手下们值守着,见到这一幕个个脸上都是见鬼的表情。
项先生居然还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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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口。
江唯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思绪有片刻的凝滞,眼前的一片白晃进她的眼里。
墙壁白得刺眼,晃得她眼睛疼痛。
江唯一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然后意识全部回到她的脑袋里,她想到,她最想保守的秘密已经被妈妈发现。
“唯一。”
一个温和的声音她脑袋上方响起。
江唯一睁开眼睛,就见安城站在她的床边,低眸担忧地看着她,“你怎么样,觉得好点没有?”
“我想坐起来。”
江唯一声音沙哑地道,她现没有一点力气。
安城伸手扶她坐起来,将枕头给她竖好,道,“这里是海口最大的医院,伤口已经给你重新包扎好,但这一次你必须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
江唯一坐在那里,伸手按自己的肩膀。
大概是打过麻醉,她现在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什么疼都感觉不到,让她觉得自己像具行尸走肉。
她转眸望了一眼干净的病房,“我妈妈呢?”
她很怕妈妈突然消失了。
“不知道,看医生给你处理完伤口就说要离开一下。”安城说道,“我让我司机跟着她,你放心,她不会有事。”
闻言,江唯一微微放松,点了点头,嘴唇上没有一点血色,“咳咳。”
她咳嗽起来。
“把药吃了。”
安城拿起一旁的水杯和药递给她。
江唯一想抬起手来,手却虚软无力,抬到一半又掉落下去,好像不是她的手一样。
安城皱眉,将药放进她的嘴里,端着水杯喂她。
江唯一张开唇喝下药,“谢谢。”
“跟我用得着说谢谢么?”安城淡淡地道,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说道,“虽然这个时候应该让你好好休息,但有些事等不了,你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