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义父有成见是不是就因为这个。
没有他义父从中做了手脚,夏渺的真实身份他早就会查出来。
“一起决定的。”江唯一没有乱给项荣锦泼脏水,“项御天,我当时只想让你的那份回忆继续干净,让你能开心地活下去。”
“那为什么这两天还是不告诉我?”
项御天问,修长的手抵着下巴,手指上的黑色狐狸头戒指泛着妖邪之气。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特生气。”
江唯一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生气倒还不至于,但是渺渺……”项御天顿了下,黑眸定定地望着她,嗓音低沉凌厉,“但,我希望这是你最后瞒我的一件事。”
他不希望他一层层地剥开,全是剥开她的谎言。
哪怕那谎言是为了他。
“……”
江唯一的眼角抽搐了下,但离得远项御天没有看到,她努力维持着脸上的镇定,沉默地望着他。
“好了,开车。”
项御天吩咐司机。
“是,少主。”
司机点头,启动车子往前开去。
车子在江唯一面前绕出一道弧线,江唯一望着着车上的项御天,项御天的目光一刻不放松地盯着她。
视线胶在一起。
一阵风忽然吹起,风从田野那边吹拂过来,带着草味的香气,江唯一的长发被吹起来,几缕发丝挡到眼前,只剩下一双眼深深地望着他。
四目相对。
车子绕过的弧线有一刻最接近她,项御天突然把手伸出车窗。
没有任何思索的,江唯一伸出手,指尖与指尖轻轻触碰,阳光落在两人的指尖,他手指的温热在她指尖只停留一秒便错开来。
有些幼稚的行为。
江唯一想着,眼中的笑意明显。
这一眼有种漫长的错觉。
项御天凝望着她,将车窗慢慢关上。
车窗快掩住他脸的时候,江唯一听到项御天道,“渺渺,你不会知道我现在有多兴奋。”
兴奋?
江唯一愣住,正想问什么,车窗已经彻底关上,几部车子扬长而去。
车上,项御天坐在车上,漆黑的眼中慢慢涌起一抹得意,兴奋的得意。
从她阻止他洗纹身开始,他就知道她有问题,佛罗伦萨和渺渺都是他的梦想,他昨晚提到佛罗伦萨,她那么一个爱吃醋的人居然没有半点反应,还赞同前去。
江唯一就是渺渺,渺渺就是江唯一。
他的直觉没有错。
看来她天生注定就是他的,不管换着什么身份到他身边,他爱的就是她,从未变过!
渺渺、江唯一。
项御天唇角的弧度越发深显,眼中的得意收敛不住。
“少主,我们现在去哪?”孤鹰坐在副驾驶座,整理完一头亚麻色的短发后问道。
“把之前抓过的无名组织成员给我拎出来,我要审问。”
项御天收敛笑容,冷漠地道。
“是,少主。”
孤鹰低头。
项御天拿出一张纸片丢到前面,冷冷地吩咐,“你去我义父那里,我要知道这个人的底细。”
“是,少主。”
孤鹰稳稳地接住纸片,只见纸片上就写着两个字:夏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