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孤鹰身旁时。
项御天伸长手臂一把将他手里的照片夺走,低眸扫了一眼,阔步离去。
江唯一站在原地,静静地望着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以后,他生命中再也没有会一次次伤害他的江唯一了……
只剩下一个美好的渺渺。
再见。
项御天,希望你以后的生命都是简单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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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唯一一个人回到顶楼公寓,从电梯里走出来时遇上两个同楼层的邻居。
两人瞥了一眼她红肿起来的半张脸,小声地嘀咕开——
“这女人肯定是被别人的原配给揍了。”
“我早就说了,这女人不干不净,不三不四的,不知道还活在这世界上干什么。”
“……”
江唯一当作没听到,走向自己的公寓。
果然,被她好不容易刷干净的墙又被泼上红油漆,各种不堪的字眼浮在上面。
江唯一输入密码,推开门,换鞋,进门。
她走进浴室,从镜子里看到一张麻木的脸,左右脸是不对衬的,左边的脸肿得厉害。
江唯一对着镜子慢慢张开嘴。
她左边缺了一颗牙齿。
齿间还沾了一些血渍……
江唯一按下水龙头,拿水杯接了些水漱口,吐出一口一口颜色渐渐变淡的水。
年纪还轻,却要学着老人一样去补牙了。
江唯一自嘲地想着,漱完口拎着一个水桶走出去,走到公寓外又开始重复着千篇一律的工作——
擦墙。
这回,墙上画了更有创意的图,用红油漆画出一副把女人撕开的画面,血淋淋的,触目惊心。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江唯一把抹布放到一旁,拿出手机接电话,目光淡漠地看着墙上血肉模糊的画,声音平淡,“安城?”
“到家了么?”安城温和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嗯,刚到。”江唯一望着墙上的红油漆道,“牧遥还好么?”
“我现在在她家里,她哭闹了一会儿,我让人给她注射了镇定剂,现在睡了。”
另一边,安城从牧遥的床边站起来,视线没有焦距地看向窗口的方向,一手拿着手机放在唇边。
他身后的床上,牧遥挂着满脸泪痕已经入睡。
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一片。
“嗯。”江唯一淡淡地道,“那你也早点休息,我挂了……”
她说着。
安城站在窗前,低声打断她的话,“我收到消息,接风宴之后,项御天会回泰国正式接手项家家族。”
那就意味着,项御天自己创出来的地狱天时代结束,他的势力会越来越大,彻底成为一个横跨几国的****少爷。
江唯一站在墙前,长睫颤了颤,轻声反问,“是吗?”
他要回泰国了。
越来越远……
“嗯。”安城淡淡地应声,“另外,我为你争取了去红港的机会,去吗?”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目标。
江唯一静静地望着墙上的红油漆,一双漂亮的眼睛黯淡得没有一点光泽。
“去。”三秒后,江唯一冷静地做出回答,“我想说服妈妈和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