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鹰暗暗想着。
“如果哪个胆子够大,敢在寻找的过程中动我女人一根汗毛,我要他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项御天的手猛地一用力,一掌劈向扶手。
黑色的骷髅头整个被劈断,掉落下来,滚到孤鹰的脚边。
赤红的鲜血,从项御天包扎好的纱布缝隙间流淌下来……
“是,项少,我马上把这些话都放到道上去,一刻都不耽误。”
孤鹰低头看着脚边面目狰狞的骷髅头,声音都抖了。
“把第一医院毁了。”
项御天嗓音阴冷地发号施令。
“是,项少。”
孤鹰继续应承,他也没胆子敢提出异议,现在的项御天远比魔鬼可怕。
“都给我滚下去!”
项御天冷冷地发话。
所有人都齐步退出大堂。
除了被悬吊在半空的三个人,牧遥正在拼命将嘴巴里的布条吐出去,五官甜美的脸上满是紧张出来的大汗。
项御天高高在上地坐着,抬起自己的手,目光冰冷。
被纱布包着的手。
鲜血渗进他的指缝间,红得刺目。
“渺渺,如果你不出现在我的订婚典礼上,我就毁了你的一切。”
项御天自言自语。
眼神比骷髅更阴暗。
“卟——”
牧遥奋力吐出嘴里的一团布条,顾不上唾液沾在嘴角,便大声喊道,“项少,求求你别伤害我,唯一……唯一有话让我转达给你……”
时间静止。
闻言,项御天猛地握紧了拳头,抬起眸阴沉地望向她,从唇间吐出一个字,“说。”
“我能不能下来再说?”
牧遥被布条塞得太久,连说话都哆嗦。
“……”
项御天的脸阴郁,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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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华丽的卧房,衣柜门被齐齐打开。
衣柜内置灯光打在一件件名品服装上,折射出奢侈的光。
项御天穿着黑色浴袍站在衣柜前面,受伤的手拎起一件件女装放在鼻尖闻。
闻到有属于江唯一香味的,他便把衣服朝地上一丢。
地板上聚起一个衣服的小山。
项御天走到床前,拿起床上的被子放在鼻前闻,上面满满都是江唯一的清香,他无时无刻都能闻到的……
像罂粟,闻了会上瘾的。
而他像个吸毒的人,已经戒不掉她身上的香气了……
断掉的时间一长,他的毒瘾就会发作,他就会陷入疯狂。
项御天闭上眼,将妖冶的脸埋入柔软的被子深深呼吸着,像在吸毒一般,疯狂地闻吸着,把这股香气汲取过来。
他的睫毛轻轻颤动,五指抓紧被子。
终于,他闻够了。
项御天将被子丢到那堆衣服的小山上,从一旁拿起一瓶高浓度酒精的酒,用手拧开。
“项少。”
牧遥站在门口,怯怯弱弱地看着他。
她的手上端着一碗粥,手腕处被金属锁链勒出的痕迹明显。
“……”
项御天连眼也没抬一下,面无表情地将酒瓶倒转过来,朝被子上洒去。
来回倒洒。
直到酒瓶空了,酒全洒在被子上。
“项少,你在做什么?”牧遥怯生生地问道,不能理解地看着他阴暗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