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抬起头看向安城,“你觉得他还好吗?”
“我不清楚,对项御天,我从来都看不透。”
安城摇头,这是他的实话。
“一姐,你怎么了?这文件上能看出什么?”孤鹰走到江唯一身后问道,受不了他们两个打哑谜。
江唯一坐在沙发上,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然后问道,“孤鹰,你是不是瞒了我一些事?”
“什么?”
孤鹰愣了下。
“在你来国内时,项御天的精神有没有问题?”江唯一问道,嗓音有着悲伤,“或者我问得更直白一些,项御天的失忆症是不是根本没有好的迹象,反而是越来越差?”
闻言,孤鹰脸色一白,“一姐,你怎么知道的?”
听到这话,江唯一的眼泪当即淌了下来,真的是这样。
“失忆症?”
安城对他们的谈话不太理解。
“按理说,项御天是要迅速培养杨天皓,那么每走一步都会在他的掌控之中,更是把一切的意外都计算好,他不会特别急近。”江唯一将手上的文件递给孤鹰,“可最近的几次交锋,项御天都表现得特别急近,完全是要置杨天皓于死地,而且有时候打着又退了。这不符常理,这只能说明……项御天的状态不好,很不好。”
听到这话,孤鹰彻底呆住了,连忙抢过文件看了几眼,脸色煞白,“这么说,项少的病是越来越重了,难道是失忆的时间越来越前,也越来越长了?”
“越来越长?”
江唯一怔然。
孤鹰站在那里,摸摸脑袋,一五一十说出来,“是,我离开项家之前,项少的病就有些重了,以前失忆都只是一会儿就能恢复,可现在却是越来越长,而且失忆变得是件很频繁的事。”
“为什么你不早告诉我?”
江唯一从沙发上站起来,震惊地看向他。
失忆的时间越来越长,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是项少不准我说的。”
孤鹰窘迫地低着头。
安城从他们的对话依稀明白项御天可能是得了某种罕见的病。
江唯一站在那里忽然明白过来,几个月前项御天到她身边,最主要的就是为了让她催眠,他清楚自己的病会坏事,抵挡不了太多时间。
想到这里,江唯一转身就走。
安城见状立刻向前抓住她的手臂,“唯一,你做什么?”
“我要去泰国。”
江唯一说道,斩钉截铁。
“你疯了?”
安城震惊地看着她。
“我没疯,以前我不动,是因为项御天说,我是他的弱点,可我不在他身边,他照样不能保证自己的周全。”江唯一字字坚定,“他会习惯性失忆,完全是因为我,我必须要去他身边。”
“因为你?”
安城愕然。
“我一定要去找他。”江唯一甩开他的手,上楼。
安城站在那里,看向孤鹰,皱眉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孤鹰抓抓头发,“但好像项少每一次失忆,都是因为一姐,一姐不在,他有时看着一姐的照片都会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