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近了,严颜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酒气,衬衣还是进门时那件,整个人显得不若往日整洁。
严颜想,这是个可以忽略的问题,她也没必要回答他。
走下楼梯,向逸辰身边是必经之路,严颜能感觉到他粗重的呼吸以及其间隐含的深重的怒意。
她恨不能插上翅膀,火速飞离这里!
“我问你去哪儿?你没听见吗?为什么不回答我?”
向逸辰准确的握住她的手腕,单手揽住她的腰身,将她逼近墙壁上。
“哈?不说?还是压根就不想理我?你现在就和那个人形影不离了?到哪里都要带着?你是来看儿子的,一定要把那家伙也带上吗?”
向逸辰拔高了声音,这几句质问的话听起来气势汹汹,可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特么的心里有多酸!
“向逸辰,你只会用这几招吗?除了硬来和胡来,你还能有点别的招数吗?”
严颜斜睨着微醺的向逸辰,和他的激动亢奋不同,她很平静,除了对他的靠近很反感。
“我会哪些招数?哈……这个你不清楚吗?我们孩子都有了两个了!还是说外面那个人招数更好,更能满足你?”
许是喝多了,许是被嫉妒冲昏了脑袋,向逸辰有些口不择言。
“啪”!
向逸辰头一偏,已是被严颜结结实实打了一耳光。
“向逸辰,不许你这么说他!像你这样的人,怎么能有资格这么说他!你不配,真的,不配!”
严颜甩完这一巴掌还觉得不解气,她现在是真的一点也不想看见这个人。他都知道些什么,居然那样说唐越泽?
被甩了一巴掌的向逸辰酒醒了大半,这会儿也后悔的不行。为什么,总是在她面前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嫉妒的要命!
挣脱了向逸辰,严颜大步往外走,在拉开铁门时,向逸辰又追了上来,自后拦腰抱住她。薄唇在她耳边厮磨。
“颜颜,我错了,我就是吃醋,我不在乎,你跟过他我也不在乎,你看,我们是合法夫妻,我们有闹闹,还有你肚子里这个……我们才是一家人!”
“哈……”
严颜禁不住大笑,眼角渗出的不知道是不是眼泪,潮湿的沾湿了睫毛。
“向逸辰,晚了……我们完了。”
严颜狠狠掰开他缠在她腰间的手,每一下,都像是一鞭子鞭打在他身上。
铁门关上的那一刻,严颜听到向逸辰说:“其实,我也可以的。”
诚然,也许,他是可以的,只是,那个在三年里陪着严颜的人,终究不是他。
行程计划有变,唐越泽说,在回澳洲见家长之前,他很想去一趟圣托里尼,去看一看那里的爱琴海。
对于他这突然产生的想法,严颜很是疑惑。但转念一想,这个人从小没有在学业和事业上栽过跟头,虽然他从未表露,但心里应该是烦闷的,借着这个机会出去散散心,也没什么不好。
两个人于是开始兴致勃勃的筹划出去旅游的事,因为是外出,不是回家,那要准备的东西就多了。
严颜笑话唐越泽:“收拾什么?甭收拾,到哪里买着用就行!”
唐越泽大笑:“傻媳妇,省着点,不知道我失业了吗?一分钱你得给我掰成两分钱花!”
这看起来很是欢乐的氛围,似乎所有的幸福都已经酝酿好了,如同一坛陈年的老酒,发酵的刚刚好,隔着坛子,都能听见里面“咕咚咕咚”的冒着泡。
有一天,唐越泽接到一通电话,当时他正和严颜守在一起看无聊没营养的电视剧,看到来电显示,神色变了变,拿起手机走到阳台上去接了。
“喂?”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严颜听不清唐越泽说了什么,只看见他的脸色很不好,好像对着电话那头一直追问着什么。
难道是工作上的事?严颜往嘴里塞着唐越泽刚刚削好的水果,一面往阳台上打量,有种不安和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
而结果,果真是令她不安的。
当天晚上,相安无事,唐越泽依旧对她体贴入微,临睡前的牛奶也调到入口刚刚好的温度,腥味也除去了,可就是哪里,仿佛有点不对劲。
第二天一大早,迷题就揭晓了。
严颜花了很长时间才算是彻底认识到这个问题唐越泽不见了,丢下她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一开始,她以为他睡迟了,准备好早餐等他下楼,可是,直到过了九点唐越泽也没露出半点身影。
严颜上到二楼他的房间,发现床铺整整齐齐,洗手间的门也大开着,哪里有唐越泽的影子?
难道是因为工作的事情?和昨天晚上的那通电话有关系?严颜实在摸不透,这一大早的,唐越泽没说一声,人能去了哪里?
直到后来,她收到唐越泽的短信。
颜颜,抱歉,为了你的幸福,我走了,你和向逸辰,你们才是一家人,我……终究只是个外人。我想,我也该有我自己的生活。
如此没头没尾的一番话,直把严颜丢进了一团云雾里。
好半天,严颜才明白过来,她这是被唐越泽拒绝了?
原来,她一直以来都想错了?他觉得,他会想要和她在一起,难道,仅仅是她自我感觉太好?
事实上,唐越泽对于她和向逸辰的关系,终究还是介意的吧?
想想也是,有哪个男人接受的了她这样的,她甚至现在还怀着前夫的孩子!
唐越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