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到申时,一个下午的时间,慕容流轩都独自坐在凉亭前喝酒。
不远处的青子和富管事,早被汗水浸的湿一地。
主子太沉默了,那位安五小姐也没来。从午时逝去,青子就吓到不行。少爷端着酒杯,好半天才喝一蛊儿。如此一个下午,平时忙活到不行的少爷,居然硬坐了一个下午啊。
青子纠结地看一眼富管事,慢慢凑到他面前。“你说,这安五小姐……”
富管事横他一眼,往后退了二步。
最后一抹光明敛去,当整个黑暗笼罩了坡前,慕容流轩笑了,青子震惊地看着少爷这森森的笑容,就差没吓尿。少爷……这是要杀人吧。
富管事的腿也哆嗦个不停,只有了解少爷的人才知道,每逢少爷露出这种象春花般的笑容,便意味着,有一个人要倒霉了。
“好,好……好……”
连赞了几声好,慕容流轩手里的杯子狠掷在凉亭。
“咣……”的一声脆响,炸的青子猝然抬头,一颗心砰砰乱跳。
眼前一花,刚才还在喝酒的人儿,亦然消失不见。
“富……富哥……少爷这是要干嘛去?”
才到中年的富管事耸肩,有些遗憾地叹息,“唉,保佑那位安五小姐不要被少爷摧残的渣也不剩下啊。敢戏弄少爷的人,我没看见能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青子一张娃娃脸纠结的哟,他苦恼地扒了扒头发。“其实,那位安五小姐看着……挺有韵味儿的。我觉得,比一般的漂亮的女人还要有味道,就她那笑盈盈的样子,看着就是一个美啊……”
富管事凉凉地扫他一眼,“这话,奉劝你莫要再对着主子说。”
“小姐,你不能起来啊。”
五儿急的要按安清琉躺下,可急到不行的安清琉,此时顾自强撑着要起床,“五儿,赶紧扶我一把,再不去,恐怕真的晚了。”
“小姐……”五儿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她气恼地跺脚,“小姐……你这样下去怎么行啊?这些年没日没夜地为安家操劳过度就罢了。现在生病了还要惦念着出行,你这样不要命,要我怎么和五位祖宗交待啊,算五儿求你,你就躺下休息着罢。”
“五儿我……”
才强坐起来,安清琉的脑袋一阵的晕眩。
“砰”的一声,体力不支又焦虑过度的她,终归是再度躺下。
“不好,不好了,来人,来人啊……”
五儿吓的尖叫着往外跑。
只是,令她纳闷的是,今儿这后院,清静的让人怀疑,是不是没一个活人。
远处,王氏冷笑着磕着瓜子儿冲身边的安建霸说道。
“娘说了,这小蹄子自己个儿不想活,在我安府不尊重为娘,她就是找死。现在老爷和老大都不在家里,这后院儿还不是我说了做数。”
安建霸谄媚地笑着点头,“那是,我娘就是高明,知道把这小蹄子身边的人全清理干净。加上大哥和咱爹也不在,我看,现在这丫头就算是病死,也没个人会管顾的了。”
“所以说你小子啊,以后遇事儿聪明些,走罢,咱们听戏去。”
前院,戏班子锣鼓喧天,正热闹闹地唱着大戏儿……而后院,五儿扯破了嗓子眼,也没能叫个人来。
在她匆匆忙忙去叫人时,一个鬼魅般的身影停留在安清琉床前。
轻烟罗沙帐幔下,那人儿虚弱地睁开眼睛,对上他寒光沁雪般的利刃时,她只是虚弱地笑。勉强撑着自己坐将起来,咬唇,“动手吧……”
眼前金星直冒,前院唱大戏的声音响彻云霄。安清琉突然间很气愤,哪怕是面对阎王般的京城第一少,她也不再觉得害怕,而是梗直了脖颈,一脸轻蔑地看着他。
慕容流轩紧盯着她略显苍白的脸,才不过一天的时间,这女人在搞什么鬼?一张原本水灵的脸儿,此时瘦削的象是脱了水一样。
那双眼睛,感觉大了好多。灰白的脸上,一双瞳孔愤怒地瞪着自己。明明是她爽约在前,现在却变的象是他有错一样。
剑收上扬,慕容流轩抬起她下巴,“不见不散……嗯!”
安清琉猛然一甩下巴,蹭地站将起来凶狠地瞪着他。
“是,不见不散,我是爽约了,我是没来,原因我不想解释。可是,你慕容流轩又凭什么来嘲讽我,蔑视我?昨天你用那般不光彩的手段,逼迫的我向你发出通喋,约你今天见面。你觉得你的做法就光彩,逼我这样一个女人,你极有成就感?哈……京城第一少,莫过于此。”
慕容流轩紧盯着她慰蓝的瞳眸,那双眼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在灸烤蔑视着他。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如此蔑视过。
原本只是抬高她下巴的指尖倏尔移动,快速捏住她咽喉要害处。
细细的脖颈被他捏在手心,光滑的肌肤如剥壳鸡蛋一样光滑细腻。只是这样轻轻一捏,这人儿都是易碎的。
她憋胀的脸,异常的红,那双眸鼓突出来。慕容流轩无波的眼瞳没有感情地盯着她,在窒息感越来越盛时,慕容流轩却倏尔松开她脖颈。
拧紧的眉,有些不确定。再度抚了把她的颈项处。烫,异常的烫。
这温度!
“你发烧了!”
“咳咳……”
虽然他只是捏紧又瞬间松开,但安清琉还是难受极了。
她剧烈地咳嗽着,直到眼泪都呛出来,这才抬头愤恨地瞪着他。
“是,我发烧了,你满意了,这一切全拜托你所为,慕容流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