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白日那些人所说的都是真的,但至于白修为何在这里,她大抵也猜得到多半是锦州已不是他的容身之地。
又穿过了几条巷道,眼看快要到人烟较多的街道,但身后追过来的人显然并非放弃。
白修抿了唇,眼看那些人已经对他们两人都动了杀机,一把甩开了花添添的手。
“不用再管我,既然知道我是谁,就该知道帮我是会惹上不少是非的。”
说完,足底一跃,便要引着那些人朝另一处较为偏僻的巷道而去。
花添添眯了眯眸子,来不及喘气,衣袖中的手一动。
眼看那些围住欲对她动杀机的人倒了下去,动身追上白修。
不愧是父皇看中的人,她忽然明白父皇为何要将白修降职到锦州。
不是其他地区,偏偏是锦州。
父皇并非是信了那些陷害白修的人的逆言,而是相信他的为人,让他替朝廷来管辖锦州而已。
白修在锦州任知府也有十余年,若非是他为人如此,绝不可能会任职这么久。
他之所以要将自己逼入一个偏僻的巷道,大抵是不想牵连到外面的百姓,甩开她也是不想连累她吧。
既然这样,她绝不可能让父皇的苦心白费。
脚下的步伐加快,眼看快追上白修,忽然几道身影闪过。
那些身影迅速将白修逼入一条死路,足底一点便朝白修而去。
杀机顿现,扰乱了雪覆盖下的死寂的气息。
花添添摸了摸衣袖里的银针,暗叫不好,已经没多少了。
根本没办法对付这么多人。
但看白修已经疲惫的无法再和任何人对打,咬了咬牙关,将手中的仅剩的银针朝离白修最近的几人腿上射去。
眼看几人痛苦的倒在地上,其他几人将阴冷的目光向她投来,花添添转身迅速朝另一条巷道跑去。
白修也知花添添的意图,在几人去追赶花添添的同时逃出了那条死路。
一逃出,他便转了方向去追花添添。
花添添穿过了几条巷道,在累的已经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在心底低吼了一声。
可恶,她要是自小听父皇的话多习点武就好。
偏偏,她一点轻功也不会。
身后的那些人死追她不放,这样下去,她必死无疑。
眼看她好死不死的跑入了一条死巷道,身后的人迅速朝她逼近,花添添索性咬了牙,将腰间带的药散摸出。
这是软骨散,一旦中了此散,三个时辰内都动弹不得。
反正她也逃不了,只能赌一把了。
那些人也看出了花添添手中的药散的异样,欲出手在那之前解决花添添,但另一道比他们更快的身影自屋檐处掠过。
连呜咽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几人纷纷倒了下去。
花添添拿着药散的手微微一顿,眼看那些欲杀她的人此刻倒在地上连呜咽一声都来不及,不由得疑惑是谁救了她。
斜眸,无意间发现还有几人赶过来,花添添咬了牙,但腰身被人揽住,紧接着倒入了一个温香的怀抱。
几声呻吟声也随之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