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添添忽然侧过头,神色清寒,又说,“你对寡人做过的事寡人不会再与你计较,但寡人警告你,你若再对若笙下手,即便是姑姑护着你,寡人也绝不会再顾及情面饶了你的。”
玲儿身子一抖,差点又要跪下去求饶。
但想及刚才花添添说的话,又忍住,只捏紧自己手指尖,咬牙点了点头。
“凤璟的事。”花添添说到这里顿了顿。
玲儿咬紧下唇。
“你若真对他有意,就不要再愚昧的做一些事害他了。”
虽是不愿说出来,却终是因为顾忌,说出了口。
花添添说罢捏紧手指尖,不再多说,转身回了寝宫。
她没资格去评判玲儿对凤璟有意是一件错事,说到底她与玲儿又有什么不同呢。
她可怜玲儿对凤璟过于执着,但她又何尝不是。
她也是因为自私,让凤璟陷在这泥沼中,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
“陛下。”
身后的玲儿忽然叫住她。
花添添微愣,脚下的步伐顿住。
“若是我能让丞相大人倾心于我,你可以放手吗?你也清楚,在这时刻都险恶的宫中,对丞相大人绝不是一件好事吧。”
花添添猛的瞪大双眼,她实在没想到玲儿竟会这样说。
偏偏捏准了她的七寸。
玲儿常年伴在她左右,知道她的担忧,所以玲儿这般说,她竟找不到一点理由反驳。
以前她也有过这样的担忧,但她清楚若离开凤璟,她只会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所以她最终还是因为害怕将凤璟留在她身边。
但如今再次被提起,她的担忧又再次涌上了心头。
凤璟权倾朝野这么多年,暗中镇压了不少欲谋反的大臣,而且这些年来,为帮她巩固皇位,凤璟行了不少残暴之事。
近日,边疆和朝中的风波不断。
她不免也有些害怕会殃及到凤璟。
虽然她知道依凤璟的能力不会有大碍,但她依旧免不了担心。
边疆和朝中之事她自会斩根除害,但她不想凤璟再为了她殃及到自己。
咬紧下唇,指甲陷入肉里,直到指尖有血溢出,才无力的松开。
若是玲儿的话,有姑姑在,或许会好一些吧。
“好―”
“那种事绝不可能发生。”
好字刚说出口,便被人打断。
花添添抬眸,一眼便看到从走廊处缓缓走来的凤璟。
与白日不同,却是一身紫色的官服。
雪花在他背后勾勒出一幅绝美的画,将那俊美的面容衬得越发像天人般绝色。
“发什么呆,这种时候该反驳才对吧。”凤璟无奈的敲了敲花添添发愣的头。
虽看样子有些不悦,但下手却格外轻柔。
花添添捂住自己的头,还有些失神。
“你,你,不是让你在府邸休养吗?”想起凤璟手臂上的伤的事,花添添来了劲,瞪着他,“你怎么又换上了官服?”
她抿紧唇,明显有些不悦。
凤璟笑意吟吟的点了点花添添的眉心,笑道,“每日呆在府中也腻了,况且,若是微臣不来,”
凤璟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