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月吊儿郎当的朝着聚仙楼走去,她已经打听好了,因为聚仙楼常常闹事,所以曾耀正也是经常光顾那里的。
这次他有了经验,挑了一个二楼最接近说书先生的地方坐着,既然掏了银子,就应该听得舒舒服服的才是。
这次讲的又是才子佳人,花前月下。靖月正沉浸在这风花雪月之中,想象着才子佳人相遇相知的情景,一颗心都系在了两人身上。
忽的,一白一蓝两人从二楼破窗而入,顿时大厅一片混乱,人人自危起来。靖月反应是相当的利落,嗖的一下便躲到了说书的桌子下面,只听那蓝衣人怒道:“白少侠,你休要胡闹,还是与曾某回应天府向柳大人交代清楚为好!”“哼,你白爷爷岂有束手就擒之理,曾耀正,有本事就抓我回去,没本事少在这摆你的官架子!”只见那白衣少年双足轻轻落在栏杆之上,语气充满挑衅。
靖月心里那个激动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靖月先是看了一眼曾耀正又顺着他的眼光回头,便看见那白衣少年,一身雪白长衫,腰间一根银色腰带,脚上一双白色靴子,因为趴在地上,所以根本就看不清那白衣人是何模样,只是语气桀骜不驯,想来是傲慢不羁的江湖侠客。不过既然是曾耀正要抓的人,那说不定就是什么江洋大盗了,如果自己帮他抓住了这白衣人,那他还不得对我感恩戴德?
想到这里,靖月从腰间抽出了自己的翡翠弹弓,从身边捡了一颗花生豆,瞄准那白衣人就打了过去!
只听的嗖一声,那花生豆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白衣人射了过去!”谁在那里放暗器!”白衣人大吼一声,一脚将桌子踢翻!
突然,靖月腾空而起,被白衣少年高高举起,靖月肠子都悔青了,连声叫道:“喂,放我下来,还有那个姓曾的,官大哥,救我!”
这话一出口便惹得白枫哈哈大笑,靖月恼道:“你笑什么,一个大男人竟然欺负我,你要不要脸啊!”
白枫一听这话,凤眼一眯,“敢骂我,臭小子!”紧接着将靖月从二楼丢了下去!
不巧的是,苏毓婉被李君赫拉过来听评书,正好看到这一幕,惊得她腿一软,跌倒在李君赫怀里,失声叫道:“月儿!”“小心!”说时迟那时快,曾耀正飞身将惨叫着的靖月接住,白枫嬉笑着道:“曾大人,咱们后会有期了!”然后越窗而去。
靖月紧紧抓住曾耀正的衣襟不松手,直到曾耀正无奈将像无尾熊般挂在自己身上的靖月从自己身上拔下来,“小兄弟,没事了,可否放开曾某?”“啊,啊,我没死啊,吓死我了!”靖月后怕的拍拍胸脯,紧接着盯着曾耀正一番打量,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事情?”
曾耀正这才看清,原来是那日自己救下来的孩子,见他手里还拿着弹弓,不由绷起脸来道:“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要不是我及时接住你,你就没命了!以后不要这样做了!”说则从她手里将那弹弓夺下。“喂,你怎么拿我的东西?”靖月喊道。“这个弹弓我没收了!”曾耀正头也不回的说道。靖月急忙追了上去,“你不能没收我的东西!”
曾耀正回头还未说话,只见一个年轻的公子已经快步走了过来,冲着靖月就是一巴掌!
曾耀正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喝道:“你是谁,怎么随便打人?”
靖月低下头,低声叫了一句,“哥!”
曾耀正松了手,皱眉道:“虽然令弟淘气,还请兄台多包容一些吧!”说着将弹弓放回了靖月手里,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以后不要这样了!”说完转身就走。
李君赫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状况,笑道:“聚仙楼管理不当,让曾大人见笑了,如不嫌弃,还请到二楼喝杯淡酒,就当是李某赔罪了!”
曾耀正抱了抱拳道:“李公子相邀,岂有不去之理?”
两人去了二楼,靖月也被苏毓婉拉着回了家里。“靖月,你怎么会和他搅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他是谁?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苏毓婉厉声问道。
靖月点着脚尖站在门槛上,摇摇欲坠,“知道,他是应天府柳大人的护卫嘛。”声音低了下去,“我知道错了,以后不敢就是了!”“哼,你还知道错了!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你偷偷溜出去闯祸被人家抓住了?”
“我哪里有闯祸?只不过上次借了他一两银子,所以今天我才去找他,就是为了还他银子的,谁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啊!这都是巧合……”靖月不服气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光是说我,你和李君赫是怎么回事,你们成双入对的听评书就不准我去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还敢嘴硬?”苏毓婉拿起镇尺朝着她的小腿处一打,道:“我那是在工作!什么成双入对,是谁教你的这些话?”
靖月翻了个白眼道:“是,是,是,你们不是成双入对,双宿双飞总没错吧?难怪聚仙楼的伙计都在背后叽叽咕咕的,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说着她跳了下来,继续说道:“现在人人都在传你和李君赫是断袖!李君赫为了和你双宿双飞,连他的亲叔叔都得罪啦!传的那么凶,你不是真的不知道吧?”
苏毓婉顿时红了脸,道:“你听谁说的?”“还用听,我一紧聚仙楼,所有的小厮伙计都在那里窃窃私语的,我耳朵又不背,怎么听不见呢?你也真是的,明知道自己现在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