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脸色一变,喝道:“老夫如何行事难道需要她说三道四的吗?她这么做一定不会这么简单,就算她要放过我,二皇子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保不住日后流传出去,到时候我们的性命依然保不住,这可不是我张泽一人的性命,你们不要忘了当时所有周郡的大夫都是签了字的,到时候死的就不止你我两家人了!小四儿,你好生糊涂,以为她会以德报怨吗?”
小四儿抬头望着恼羞成怒的张泽,第一次挺起胸膛,正色道:“张大人,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那阿离姑娘说牵扯到我们的生意乃是无意之举,她并不想和京里所有的大夫作对,只要我们诊金合理,药材价格合理,自然会有生意上门的,她说的情真意切,的确不是像敷衍我们,还请张大人就此罢手,以免造成更大的损失!我们……”
小四儿还未说完便被张泽一脚踹到在地,只见他须发皆张,怒吼道:“连你一个狗奴才也敢评论我的所作所为吗,真是胆大包天!来人,将这个妄议主人的奴才拉出去割掉舌头!”
小四儿虽不是张泽的下人,可是陈宇尚且惧怕张庭泽几分,他又岂能反抗?张府的护院将小四儿往院外拉去,小四儿破天荒的没有求救,他望了张泽一眼,道:“张大人,小人奉劝你一句,就此罢手吧,小人命贱,死不足惜,莫要因为你一人败坏了做大夫的名声!”
张泽喝道:“还不将这个胡说八道的人给我拉下去!”
护院将小四儿拉出去,陈宇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也不敢说什么,只听见一声惨叫,屋外一个声音道:“老爷,都办妥了!”
张泽胸膛因为激动剧烈的起伏着,眼珠子突突往外冒,他一点也不相信夜染风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他抖着手拿着药瓶又打量了几番,冲着门外喝道:“将他扔到大街上去!”
跟随小四儿下毒的四人见了小四儿的下场,顿时个个如同筛糠,哆哆嗦嗦道:“张大人饶命啊……”
张泽奔到案桌前打开抽屉拿出一个黑色的瓶子走到四人跟前,一人倒了一粒药丸,道:“这个是安神的药丸,你们都吃了吧!小四儿是不听我的吩咐才会有那样的下场,我不会为难你们的,这是给你们压惊的!”
四人面面相觑,抖着手接过,慢吞吞塞进口中,然后抬头看张泽,颤声道:“大人没有吩咐的话,小的们就告退了!”
张泽露出一丝阴笑,道:“去吧,去吧!”
四人一走,陈宇急声道:“张老,我们该怎么办?就这样算了吗?”
张泽猛的回头盯着他,冷笑道:“二皇子也太小看我张泽了,以为这样就想打消我的戒备吗,既然失手那就一不做二不休让这件事相关的人都死绝了,我倒要看看他要如何查我!”
陈宇道:“可是现在已经打草惊蛇,我怕他们早有防备了,我们如何下手?”
张泽仰天大笑几声,拍着陈宇的肩膀道:“听说过活死人吗,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只要吃了我的噬魂丹,就会只听我一人号令,就算死了他的躯体也只能供我驱使!”
陈宇惊得张大了嘴巴,张泽扬手将药丸送进他的口中,陈宇忙用手去抠,却是无用,急忙扑到在地道:“张老,你不能这么对待我啊……快些给我解药,解药……”
张泽哈哈大笑,“没有解药,你这个废物,让你办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留着你还有什么用,跟着你的属下杀了潇湘馆所有人”
陈宇双眼渐渐变成赤红色,直愣愣的跪在地上,低头,面容僵硬,嘴角上勾,保持着微笑的状态。/张泽从袖口掏出一支短而黑得笛子,霎时尖锐刺耳的声音传出,刚才离开的四人也返回跪在了陈宇的身边。
张泽双目赤红,阴森森道:“潇湘馆片甲不留!”
五人直直立起转身就走,张泽将官袍撕裂,疯狂的笑了起来……
潇湘馆接待病人的大厅灯火通明,一人正坐在那里将药材分类,他手微微颤抖,看起来十分的费力。拿起一根人参,还未放进药箱便跌落在地上,他便弯腰去捡,可是捡了几次仍未成功!”夜染风你就是个废物!”他一脚踢向那人参,人参便嗵的一声砸在了门上,夜染风慢慢滑坐在地上,将头深深的埋在双膝间,大厅顿时一阵沉默。
啪!门从外被狠狠撞开,夜染风一惊,抬头只见外面站着六个人,其中一人嘴角胸前挂着一片鲜血,知道是有人急着看诊,但是他此时心情低落,一点也没有心情招呼他们,便道:“夜已经深了,要看病明天再来!”
六个人动也不动,只是直直的站在门外,夜染风抬头喝道:“我说明天再来”
他顿住了后半句话,只见那些人双眼赤红,杀气腾腾的举着刀慢慢往里走,夜染风提一口真气将药柜掀翻,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
素雅一听大厅内的动静,翻身下床便朝着大厅冲过来。
夜染尘解九曲连环扣正解得窝火也听见动静,走过去将陆紫衣推醒,急声道:“前厅出事了!”
陆紫衣耳尖,听得出前厅正打的激烈,翻身叫道:“快走!”
待两人赶到时,素雅正一手护着夜染风后退,一手与六人打斗,只见六人也没有什么手段,只是挥着手里的刀剑,一步步的往前逼进。
素雅回头大喊:“小姐,这些人疯了!”
夜染尘二话不说,抽剑朝着一人就是一剑,招式狠辣,一剑劈断了其中一人的胳膊,谁知那人连哼也不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