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冷清的大街上,蓦然变得热闹,身旁大声交谈的少年,在和好友讲述着从家中长辈那里听到的有关琉璃门的各种传闻。
“据说那琉璃门门主,可是一个长相异常俊美的男子,今年他再收一个关门弟子,可不晓得我能否有那个作死呢!”
“就凭你?我看还是算了吧!咱们随便投在门中的其他长老手下,也就知足了。”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你……还鸿鹄?你丫顶多是个喜鹊,走走走……咱们快找家客栈,要些饭菜,泡个热水澡。”
那励志要做“鸿鹄”的少年身旁的好友拽着他的衣袖,匆匆从东方倾月的身边走过。
东方倾月嘴角勾起,自言自语,“这一次果然没有来错。”
化为银丝的细语密密麻麻的在天地连成一线,初夏的雨水丰富,方才还小风小雨的吹着,下一刻又张牙舞爪的朝大地扑来。
东方倾月在街上众多奔跑躲雨的行人中,也匆忙往镇子处的一家唤作“客似云来”的客栈跑去。
玉落镇上有两家客栈,一家在镇门口,一家在镇尾,东方倾月来的早些,就在镇门口的客似云来租了一间平价的房间。
近日陆陆续续来镇上的人,先来的寻了个方便幸运的在客似云来打了尖,来的晚的,只能往小镇里面那家叫做福来的客栈歇脚。
福来客栈要比客似云来小了不少,饭食居住都比客似云来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所以当东方倾月一身湿漉漉的淌着雨水,走进了意料之中拥挤不堪的大堂的时候人争执不下,脸色红通通的老板。
东方倾月在心里还是十分庆幸自己来的太早,至少不用去福来客栈,吃着难吃的饭菜,和卫生不怎么样的房间。
穿过地狭人稠的大堂,穿过一小段走廊,绕过后院的小花圃,到了专门用来租给客人的木楼下,东方倾月的房间在一层靠着最右边的一间屋子,屋子不算大,却也很干净,简简单单的摆着床铺桌子。
湿透的衣裳贴在身上,非常不舒服,幸好衣裳的料子是厚重的蟾缎,否则恐怕就春光乍泄了。
东方倾月唤来了小二给自己烧了一大桶热水,舒服的泡了一个暖和的热水澡。
东方倾月坐在小酒馆里,望着窗外的阴鹜的老天爷,心里抱怨着白樊昊果然是个不靠谱的人,昨天还信誓旦旦说着今日会有暖阳,今天一大早打开房门,一阵怒吼的狂风就吹了进来,让才睡醒的东方倾月立马精神抖擞。
闲的无聊,东方倾月又到了小酒馆里喝酒,今日比昨日更加的拥挤热闹,小镇里没有其他可以消遣娱乐的地方,这于是这小酒馆就成了新来玉落镇的陌生人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地方。
想是这几日频繁来小酒馆,在掌柜的眼里混了一个眼熟,亦或者是白樊昊临走时特意拜托了掌柜子,反正等到东方倾月走进酒馆的时候,眼尖的小二立马把她迎到了平时坐的靠在窗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