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皇帝知道,苏绯色这是要提醒他,无论如何,玉璇玑是她的逆鳞,是她的底线。
若是伤到玉璇玑,那一切事情皆无商量。
只是,苏绯色越是这样,齐国皇帝就越是好奇,这个所谓的玉璇玑究竟有什么魅力。
竟让能让苏绯色这般奇女子爱得如此深刻,死心塌地。
但好奇归好奇,齐国皇帝自然不能在苏绯色面前将这种好奇表现出来,于是哈哈大笑:“朕不过随口问了一句,看苏爱卿紧张的,回去吧,别让九千岁等急了。”
“微臣告退。”苏绯色说罢,大步便走入了夜色之中。
她的步伐潇洒,好似一刻也不愿逗留,又好似没有什么能阻挡她。
看着苏绯色离去的背影渐渐消失,齐国皇帝的眉眼终是沉了下去,轻声一叹:“像,太像了,不知是福是祸啊。”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不好了”彻查颜泠皇后旧案的圣旨一下,不论是宫里还是宫外,都立刻炸开了锅,董贵妃绮霞宫的宫人更是惊乱,慌慌张张的便跑进了董贵妃的寝屋,连礼仪都忘了。
“没规矩,谁许你在贵妃娘娘面前大呼小叫的!”而宫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站在董贵妃身旁的另一名宫人狠狠训斥了。
“蓉月姑姑”宫人被蓉月姑姑这么一呵斥,立刻反应过来,赶紧扑通跪下:“奴婢奴婢见过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恕罪,奴婢刚刚刚刚”
“刚刚什么刚刚,话都不会说了吗?”董贵妃今晚的心情本就不好,又被宫人这么一折腾,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猛地抓过蓉月姑姑手中的梳子便朝宫人的额头丢去。
这梳子本就是黄金所作,有一定的重量,如今又被董贵妃这么用力的一丢
宫人立刻被砸得头破血流,却又不敢抱怨,只得轻声抽泣:“贵妃娘娘饶命,贵妃娘娘饶命”
“娘娘,您是万金之躯,又何必与一个小小的宫人置气呢?气坏了身子,等皇上来了,得心疼的啊。”蓉月姑姑见此,赶紧劝到,一边劝,还不忘一边帮董贵妃顺气。
听见这话,董贵妃眼底的怒气总算少了些许,却又不禁多了几分哀怨:“皇上?皇上有云真那个小妖精就够了,哪里还想得到本宫啊?至从云真公主回来,那么久了,皇上一次也没有踏进过这绮霞宫,这绮霞宫都快变成冷宫了。”
“娘娘,您别多想,云真公主失散多年,皇上心中对她有所亏欠,才会对她如此上心,等过段日子您再看看,一定不比现在,更何况不论有没有这云真公主,您不都还是这六宫之主,太子不都还是您的儿子吗?既然如此,您又何须和一个小小女子计较呢?”蓉月姑姑劝慰道。
想到太子,董贵妃就忍不住叹了口气:“太子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他要是有貊秉烨一半好,本宫也不必如此操心了,怕就怕万一哪天让德妃这个小贱人占了上风,改变了皇上的主意,立貊秉烨为太子,那本宫真是”
“这改立太子岂是这么容易,说改立就改立的,就算皇上被说动了心,也要众位大臣答应啊,就凭娘娘母家在朝中的势力,娘娘您还担心什么?”蓉月姑姑挑眉道。
“恩”似乎是觉得蓉月姑姑说得有道理,董贵妃的紧拧的眉头总算是舒展了不少,这才朝依旧跪在地上,不敢起来的宫人看去:“说吧,如此惊慌,究竟是有何事?”
“这奴婢不敢说。”宫人战战兢兢的说道。
而听见这话,董贵妃的眉头就立刻皱了起来,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不敢说?有什么好不敢说的,说!”
董贵妃都这么说了,宫人还能说什么,只得咬了咬牙:“回贵妃娘娘,皇上刚刚突然下旨,要苏绯色苏大人全权彻查当年颜泠皇后的案子。”
“什么!”董贵妃一听这话,立刻起身,猛地一掌便拍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你说什么?皇上突然下旨要苏绯色全权彻查当年颜泠的案子?这这怎么可能,皇上不是已经在接风宴上驳回了云真公主的提议吗?”
蓉月姑姑见此事与颜泠皇后有关,非同小可,又见董贵妃的反应如此之大,赶紧扶住董贵妃,就朝宫人着急道:“还不快点把事情说清楚!”
“这回贵妃娘娘的话,奴婢也是刚刚才收到的消息,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具体细节啊,只听说接风宴以后,皇上又把苏大人留了下来,要苏大人说明赈灾的具体细节,后来不知怎么的赈灾的事情没有了后续,反倒是彻查颜泠皇后旧案的圣旨传了出来,如今只怕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了。”宫人如实说道。
而她说的,和董贵妃知道的大致一样,董贵妃的眼底立刻闪过了一抹阴狠:“一定是苏绯色,一定是苏绯色这个小贱人在皇上面前嚼了什么舌根,否则否则皇上怎么会下这道旨意!”
“苏绯色在皇上面前嚼舌根?”蓉月姑姑听见这话,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好似思索,片刻,终是忍不住开口:“娘娘,您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吗?”
“奇怪?”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董贵妃是这件事情的当局者,看的自然没有蓉月姑姑这么清楚。
所以蓉月姑姑一开口,董贵妃的眼底立刻闪过了一抹疑惑。
“嗯,先不说云真公主和冰舞公主这两位公主如何能和平相处,共用一个苏绯色,就说那日云真公主的册封晚宴贵妃娘娘应该还记得吧?”蓉月姑姑问道。
“记得。”董贵妃答道,想了想,又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