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云绾容要讨赏,齐璟琛舒畅地松口气:“云贵妃终于意识到要怙恩恃宠为所欲为了么?”
云绾容:“……”你一副期待的样子是闹哪样?
“云贵妃别不好意思,朕都被你得了去了,除了男宠和江山,朕还有什么不能给你。”那厮随性地把腰杆半靠二郎腿一翘,语气轻松。
云绾容:“……”你说出这样不负责任引人遐想的话真的好么?
“皇上,臣妾想求旨出宫一趟。”云绾容忍住扶额的冲动。
齐璟琛眸光稍凝,放下了二郎腿:“云贵妃是在跟朕讨自由?”
云绾容语滞,她保证绝对话无他意只想出宫一次,皇上你什么脑回路把话题上升到如此深沉的境界?
云绾容却故意取笑:“方才皇上还说什么都可以呢,您要食言么?”
“朕怎会食言。”齐璟琛俊脸带笑:“如果云贵妃不想在宫中待了,放心,你的尸身朕会勉强答应葬在宫外的。”
说完他幽幽叹了一口气,颇为可惜般:“朕以为爱妃醒来转了性,没想到还是这么任性。”
那“爱妃”阴凉阴凉的,云绾容臂上蹭地起了层鸡皮疙瘩。
她僵笑道:“皇上想到哪里去了,臣妾既知亲妹病重母亲忙累,想出宫看望看望罢,也好尽下心。”
“云贵妃曾出过痘?”那厮忽地问。
云绾容老实说没有。
齐璟琛这口气叹得更深了:“虽然朕不同意放你自由,但你也不必染一身急症回来祸害朕,抱着与朕同归于尽的念头啊。”
语气如此幽怼,好像在谴责负心人,云绾容顿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算不能进帐探望,臣妾远远瞧上一眼也是好的。”云绾容出宫还有其他打算,岂肯轻易放弃,怕他不答应,急切地抓住他的手,人也往他身上靠了过去:“皇上,臣妾经这一遭才知愿付我真心者难得可贵,母亲日夜为我担忧,如今又忧愁妹妹性命,臣妾实在是……实在是……”
说着说着,云绾容眼角泛红,抬手去拭眼角的泪:“臣妾知晓皇上担心臣妾才不放行,可是您就舍得臣妾郁郁于心忧愁不解?皇上,臣妾进宫一年也就求你这么一次……”
这下轮到皇帝面色古怪了。
云贵妃的眼泪说来就来,梨花带雨的好不惹人疼,若换做外人,还道好个可怜人,皇帝你心肠恁狠。
连蹦得欢的肉松听闻哭声都停下犯二的脚步,蹲坐在云绾容脚前,歪着脑袋看她。
就算明知是戏,可有人就是看不得她的泪啊。齐璟琛顺势将不断抽噎的人搂进怀拍拍背,皮笑肉不笑:“爱妃哭得死了爹似的叫朕心中愧疚。”
艾玛,你若觉有愧,就不会把我拍的险些岔气了!云绾容狼狈地咳嗽两声,哪还记得哭。
这时齐璟琛还来了句感慨:“瞧,一把年纪了还要朕哄。”
而歪头看了半天的肉松,突然一副“卧槽主子好会玩,老子也要抱抱”的蠢样没脸没皮扒拉往上挤,云绾容突然觉得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