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小东西耳朵耷拉着,暖和的殿内它吐出粉色的小舌头歪歪搭在嘴巴边,舌尖上还挂着哈喇子,歪着脑袋瞅她,怎么看怎么傻。
气质?
皇上,你是想说我比较二么?
云绾容囧囧有神。
蒙疆与北岭国一样位于北边,不过北岭国一面靠海,水汽丰盛的地方能种植。但蒙疆却在内陆,水汽不达,年年干旱草木难生。蒙疆的百姓靠牧牛羊为生,到了冬日,时常缺粮少食。
蒙疆因此进犯昱国边境抢夺粮食,但昱国岂能容它作乱,率军一连攻破它数坐城池。如今的蒙疆归附在昱国之下,每年冬日用战马牛羊等物过来换去粮食。
正巧前些日使节团到达,齐璟琛第一眼看到这条幼犬时,心想的可不是它如何逗趣,眼睛直接盯着它身上皮毛,暗忖着做成皮草应该不错。
齐璟琛的想法向来异于常人的,在寒风中颤抖的小东西也没能激起他半分怜惜。幸好高德忠发现皇帝“不一般”的眼神,连忙建议说女子最爱养毛茸茸的东西。
齐璟琛对它颇为嫌弃,想着若真喜欢不如送只獒犬,霸气!
高德忠则吓得半死,连忙说,若云婕妤诞下皇子,獒犬生性凶猛伤了如何是好?
孩子两个字窜进耳朵里,皇上出乎意料地答应了,高德忠才狠狠凶一口气。
此时齐璟琛见云绾容真心喜欢,眼珠子黏在小奶狗身上看不到他了,心里突然就不舒服,沉声道:“那什么青的进来!给朕弄将它走了!”
檀青吓一大跳连忙急步进来,在主子幽怨的目光下将狗抱走了。
小主啊,反正皇上说送您了,为了防着皇上生气,您忍一忍啊!不过檀青越想越奇怪,幼犬是皇上送的,如今生什么气?
齐璟琛一把搂过云绾容往榻上去:“陪朕歇息。”
云绾容木桩子似的站着,齐璟琛眉心一拧,喝道:“脑子被狗吃了?还不给朕宽衣!”
云绾容深深一噎,瞪他一眼伸手解他腰带除了外衫。
“你想去作甚?”齐璟琛见她先走,揽腰将她弄上榻,大手一横将人制住:“陪朕歇会,胆敢起来以后就别睡了。”
“皇上你好生霸道!”云绾容嗔了他一下,自个一点都不累呢,我偏不睡,你还能将我一梆子敲晕了?
两人安静躺了会,齐璟琛突然说道:“太后寿辰将近,云婕妤要不去给皇后分担分担?”
云绾容一个激灵身子倏地做了起来,拍拍受惊的心肝儿道:“皇上别吓妾身,妾身没本事只会帮倒忙。”
齐璟琛闻言上上下下把她打量,眼神细到好像连她毛孔都不放过。云绾容小心肝噗噗乱跳,这厮突然抽风,吓死个人!
果然,扫过云绾容后,齐璟琛一如既往的嫌弃:“朕爱看你出丑,最好将寿宴搞砸了,让天下人知道云婕妤的蠢样。”
云绾容嘴角微抽。
“不服气?”齐璟琛睨着她,一伸手将人给拽进怀里:“朕不养闲人。”
热乎乎的气息喷在云绾容耳边,云绾容白净的脸浮起红晕,磕巴道:“妾身不闲,妾身服侍皇上啊!”
两人贴得近了,齐璟琛耳尖,听到某人噗噗的心跳声,大掌往她胸上一探,果然跳得快了。
齐璟琛将人拉近,贴着她耳根挑逗道:“云婕妤为何紧张,在偷偷想着如何办了朕?”
那手还不老实地揉了把,云绾容脸蛋瞬间爆红,她明明是刚才被吓的!皇上,青天白日的能不能把脸皮捡捡?
齐璟琛见云绾容不说话,赏她个“被朕说中了吧”的眼神,大掌往下把着她腰带。
云绾容躁到不行连忙抓住他的手,心虚地往窗口外望去:“皇上,大白天的……”
“朕眼没瞎。”
“皇上您歇息要紧。”云绾容两只手都比不过他的力气。
“云婕妤忍得辛苦,朕不让你如愿,你肯让朕安歇?”
云绾容泪奔,皇上,你颠倒是非的本事让妾身大开眼界。
这一番挣扎,衣裳叫他剥去大半,看着那嫩黄的绣兰裹胸,齐璟琛眼睛微眯,打量半晌解了扔到了地上:“红色更衬。”
“那不合规矩。”云绾容偷偷拉了锦被挡住胸前风光。
衣裳被扒了精光,云绾容岂会不知接下来的事,她就没弄明白皇上为何会白日突然来了兴致,回想起两人之前马车上的荒唐,云绾容脸红到了脖子根,皇帝的兴致,从来没有理由的。
那帐幔轻纱不知何时被放下,碍事的衣裳被扔到地上。云绾容怕外头守门给听去了,忍住不肯吭声。齐璟琛一刺激,还非得想将她弄出声来。
云绾容被折腾狠了,原本毫无睡意的她结果睡得最沉,后来连齐璟琛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醒来时檀青端着碗,地上衣裳早让人收拾走了,含笑偷偷忍笑:“小主可要起来?皇上派人送来汤药,您先喝了?”
云绾容慢腾腾地坐起,以为那是避子的汤药,倒没多想直接喝光。
虞华得了高德忠吩咐,说皇上免她半日教习,所以云绾容午后没去青园,偷懒窝在被里又睡了一觉。
晚膳时分,皇上意外地去了坤和宫。
这可把皇后给喜坏了,连忙泡了茶水送上,又让刘安告知御膳房改了膳。
皇上呷了一口茶,放下道:“太后寿辰,准备得如何了?”
“差不多都准备妥当了。”皇后眉眼带笑道:“太后爱听戏,臣妾正打算让宫人搭建戏台,算起来时间刚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