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啊,把这封密函给微生晓送去。”司岚懒洋洋地伸出手,指尖捏着一本烫金密函。
“是,老板。”扶风从司岚手上接过那华丽过头的密函,暗自盘算这位老板又用了他们城主多少金子装饰密函。
城主走时为什么要把城主府里的事情都交给这位花别人钱尤其不心疼的司岚老板做主啊?这位老板也真够不客气的,你说城主有事托付,他就把正事办了就得了呗,还非得连他们城主府里的大小诸事一并管了,这才几天的功夫,就□□主府金库的钥匙都被老板踹进了兜里,更让人郁闷的是这位老板竟毫不客气地熔了他们金库里的金子用来做装饰!
败家啊!城主你快回来阻止他啊!
扶风捂着心口,忍痛揣着那封价值□□的密函去给微生晓送信了。
不多一会儿,司岚又递出一封烫金密函来,懒洋洋道:“桑青啊,这一封给我送到金林镇去。”
“是,老板。”桑青上前接过密函,利落地转身离开。
对于被熔了的那些金子,桑青并没有多心疼,反正司岚熔了他们多少,他们城主就会从金林镇讨回多少。他们城主府平白流失的金子可以去金林镇找补,可到时候金林镇被搬走的金子可就没地方找补了。
这位老板还真是喜欢做这些白费力气的事情。
遣走了扶风和桑青,司岚身边就剩下微生云绯和相文了。
司岚起身,慵懒地抻了个懒腰,而后对相文说道:“相文啊,去给奴家沏壶茶来。”
相文冷着脸站在一旁,一听到这个要求,就冷睨了司岚一眼,声音缺乏恭敬地说道:“相文的职责并非是伺候老板,这等杂事,还请老板交给你身边的那个随侍来做。”
这个随侍指的正是微生云绯。
自打之前要微生云绯扮演了几天云青之后,司岚就再没有用铁链拴着微生云绯,只是那面具还是给微生云绯戴上了,而为了使幻惑术对微生云绯的控制更加万无一失,司岚还特地花重金搜罗了一些上等的灵草,专门研制了一种药物,每日加在微生云绯的饮食中。
纵使如此,司岚也还是放着微生云绯的,毕竟微生云绯的自我意识还在,什么时候爆发一下压过了他的幻惑术也并非是不无可能。
司岚看着相文叹了口气,道:“相文啊,奴家都已经不计较你那丑得惊天地泣鬼神的模样了,你还有什么不满呢?”
相文瞪眼。他不满的地方多了去了!这里是他苍南城的城主府,为什么要由金林镇的老板来做主?城主可没拜托他帮忙打理城主府!也没拜托司岚代为差遣他们这些属下!
“啧啧啧,可找面镜子好好照照你自己的这模样吧,本就长得对不起爹娘了,这一生气可要吓坏你家祖宗了。”
相文青筋暴跳,脚下一转就气呼呼地大步离开。
一直目送着相文走远,司岚一脸得逞的笑容,道:“哎呦呦,这相文总是这么不经逗。早些年奴家也这样逗过扶风和桑青,可扶风那人可坏着呢,那张嘴甜起来跟抹了蜜似的,利起来也刀子一样,桑青则总是绷着一张脸,一点儿反应也看不出,六大管事里其他人也都逐渐习惯了,独独这相文还是这么有趣。”
微生云绯静默地站着,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当司岚没有指示时,她总是这副样子。
司岚瞟了微生云绯一眼,道:“奴家打小就是一个人,奴家的爹抛弃妻子,奴家的娘也终究是没有那个富贵命,不等奴家富甲一方,便咽了气。与奴家同姓的人很多,可奴家却始终孤身一人,每每瞧见别人家兄弟相依姐妹相伴,就总觉得好生羡慕,倒是不知你们这些打一个娘胎出来的孪生子是怎么想的,非要相杀才能体现出你们的相爱吗?”
司岚知道微生云绯即使能听到他所说的话,也无法回答他,他也并非是要微生云绯给他一个答案,只是最近碰上了微生天北,又因为诸多原因而不得不深入挖掘当年微生天北与微生天南这对兄弟之间的种种,司岚的心中五味杂陈。
“唉……这苍南城的城主府就是太冷清了些,没奴家那金林镇里热闹,不然奴家也不会变得这般悲秋伤怀。云儿,奴家给你抚琴一曲可好?”说罢,司岚便一步三扭地走到这屋子里新添的瑶琴旁,衣衫一撩就坐了下去。
一曲忧愁的欢歌在城主府上空盘旋不散。
地下古墓里,云青已经在书房里静坐两个时辰了,而这两个时辰里,云青手上捧着的一直都是同一本书。
迟明未也不拦他,只陪着他坐在这书房里,百无聊赖地翻看着书房里的其他书,待到了午饭的时间,迟明未就去了厨房,不一会儿就端着香喷喷的饭菜回来。
“云青,休息会儿,吃点儿东西。”迟明未轻轻拽了拽那书的书角,以吸引云青的注意。
果然当书被扯动时,云青被吓了一跳,神思也瞬间从书里抽回,颇有几分茫然地看着迟明未,等闻到饭菜香气的时候,云青才恍然大悟。
“什么时辰了?”
迟明未摆好碗筷,道:“午时都快过了,我还以为你肚子饿了就会抬头,结果你却看得入了迷。是什么书?”
“功法。”云青拿起筷子先吃了一口菜,“就微生天北先前给我那本功法。”
“那本功法?”迟明未不解地看着云青,“那本功法你不是都快背下来了吗?怎么还看得这么认真?”
云青也是一脸困惑,道:“这应该是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