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柔回来了,一定是因为找不到安晨来找她了,可是,这会儿,她和安晨——
她扭头一看,原本睡着的安晨已经睁开了眼睛,估计也是被外边不断吵闹的铃声和敲门声给惊醒的。
“欣然,有人敲门,”安晨看着愣住的廖欣然,想了想又说:“那你睡着,我去开门。”
“不要去!”廖欣然突然大喊了声。
安晨已经下床了,一丝不挂的他正在寻找着自己的衣服,可地上根本没他的衣服。
“欣然,我衣服呢?”安晨扭过头来问还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住的廖欣然。
“应该在洗手间吧,”廖欣然有气无力的回答,昨晚她洗澡时安晨闯到洗手间来了,他们俩第一次就是在洗手间那种地方进行的。
安晨即刻走进洗手间,当看到被水全部湿透的衣服当即就皱紧了眉头,忍不住喊起来:“欣然,我的衣服全部湿透了,我.........我穿什么啊?”
廖欣然听到这样的话头都大了,她哪里知道安晨要穿什么啊?她这里又没有男人的衣服?
安晨垂头丧气的从洗手间回到卧室,看着已经在穿衣服的廖欣然,可怜兮兮的望着她:“欣然,我没有衣服穿,我不能去帮你开门了,我这个样子肯定不能被人看到的。”
廖欣然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想她昨晚一定是昏头了才会把安晨带家里来的,昨晚安晨进不了家门,她应该把他带回魅色,然后随便找个包间给他住的。
当然,他喝了那贵妇添加了料的酒,可魅色有的是风尘女子,给点钱,随便帮安晨找一个就可以把他身上的药效解除了。
而且,即使不给他找魅色得女人,也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把他送到附近的诊所去挂点滴的,至少她用不着自己亲自上阵啊。
天啦,昨晚的她,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线?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安晨还站在旁边可怜兮兮的等着她的回答,而门外,除了敲门声,还隐隐约约的听到安柔的喊声:“廖欣然,你睡醒了没?廖欣然,你在不在家?”
“我姐来了,”安晨也听到了安柔的喊声,心里不由得有些慌了:“怎么办?欣然,我还没穿衣服呢?我这个样子,万一被我姐看见了,我........哎呀,羞死人了。”
廖欣然只觉得头都大了,她用手指了下床,几乎命令的道:“躺床上去,我来想办法。”
“哦,”安晨自己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只能乖乖听话,又躺床上去,还老老实实拉过被子来把自己给裹住了。
“你就老老实实的躺在这床上不要动,不管我跟你姐说什么,都不要出声,也不要爬起来,更不能跑出来,知道吗?”廖欣然不放心的叮嘱着,安晨在她眼里,还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安晨的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似的:“嗯嗯,知道了,我听你的,我一定不发出声音,一定不爬起来,一定跑出去,我就当自己睡着了。”
廖欣然这才暗自松了口气,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才打着哈欠走出去给安柔开门。
“欣然,你怎么回事?我差点把你门铃给按坏了,你居然现在才爬起来?”安柔一进门就忍不住抱怨起来,她在门口起码站了十分钟不止。
“我上夜班嘛,凌晨四点多才回来,我都是白天睡觉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廖欣然打了个哈欠,白了她一眼。
安柔看她一脸的疲惫,也没再多抱怨,赶紧直奔主题:“对了,我弟好像不在家,我怎么敲门里面都没人,然后他手机也打不通,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安晨啊?他不在家吗?”廖欣然故作惊讶的样子,然后想了想说:“昨晚他吃饭时说今天想去培训学校看一下,不知道去了没有,我今天还没睡醒呢,没跟他通电话。”
“那他有没有说去哪家培训学校?”安柔对廖欣然的话深信不疑。
“没有啊,”廖欣然摇摇头:“他当时就说培训学校,而我想着这件事情一直是你和佟振声在帮他联系,我就没有多问。”
安柔对廖欣然的话向来都是深信不疑的,于是点点头说:“那好吧,我再回去等他,对了,你有我家的备用钥匙,先给我一下,我昨天走时忘记带钥匙了。”
“好,那你等一等啊,我去房间里给你拿。”廖欣然说完这句,转身进了卧室,只是推门进去后又迅速的反手关上了门。
安柔对廖欣然的动作没有过多的去在意,她小腹有些涨,于是很自然的朝洗手间走去,只是,一脚跨进洗手间,看到地上被水浸透的男士衣服裤子时,整个人都懵了。
她的大脑好似被天上的雷给霹了一下,当即打了个激灵,然后条件反射般的从洗手间里退了出来,还下意识的关上了门。
她刚从洗手间退出来,廖欣然就拿了备用钥匙出来了,她不动声色的接过来,然后说了句:“那我只能回家去等安晨,希望他早点从培训学校回来。”
“嗯嗯,”廖欣然点头应着,接着又心虚的问了句:“那个,你要不要在这里吃午饭?我.......我不知道冰箱里有什么食材没有。”
安柔看她那样子笑了,忍不住就说:“算了吧,在你这里吃快餐面,我还不如自己回去煮面条的好。”
廖欣然也没有留她,把她送到门口,见她转过弯就赶紧关上了门,然后整个人靠在门背后,几乎虚脱一般。
好半响,才叹息一声,再次走进卧室,而安晨正睁大眼睛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