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石景天突然发声。
安柔头都没回的应了声:“自然是回我的房间睡觉。”
“.......我们可以睡一个房间吗?”石景天突然出声,嗓音暗沉。
“我想我们应该都习惯了睡各自房间的日子。”安柔的声音淡漠而又疏离,拒绝得从容不迫。
石景天的眸光本能的一暗,眸底划过一丝复杂的光线,他几乎是本能的两步窜到她跟前,挡住了她的面前。
“安柔......难道你就不期待.......夫妻间的那种事情?”他说得已经够明白。
“不好意思,我从来不曾期待过!”她说完这句,即刻从他身旁走过去,一进卧室就迅速的关上了门。
石景天站在那,盯着刚刚安柔坐过的沙发,鼻翼间劝都是她的味道,甚至,还有刚刚握住她脚踝时指尖传来的那种感觉.....
他用手揉捏了下额头,深邃的目光看了眼安柔紧闭着的卧室门,最终,还是默默的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要躺下,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发出了突突突的震动音。石景天烦躁的抓过手机,正欲直接掐断,却在看清楚来电号码后迟疑了下,最终还是按下接听键。
“奶奶,这么晚了还不睡?”石景天淡淡的问候着。
“打了你几个电话了,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刘彩萍的声音带着不满的传来:“是不是又跟外面的女人在一起鬼混?”
石景天的眼睛闭了下又睁开,对于老太太这个问题,他选择了无视。
而电话那边的老太太却把他的沉默直接当成了承认,当即就怒其不争的责备起来。
“景天,你究竟要我说你多少次才明白?安柔到底哪里不好了?你为何要这样对待她?当初你既然娶了她,那么就该对她负责的,如果,你真的已经厌倦她了,不想跟她过了.......好吧,我也不反对你们离婚。”
“我没说要离婚!”石景天的声音生硬又烦躁。
“既然不打算离婚,那为何要这样对待安柔?”刘彩萍非常不满的质问着。
对于老太太的质问,石景天再一次选择了沉默不语。
电话那头的刘彩萍唉声叹气:“景天,你跟安柔结婚都五年了,今天白天我跟安柔提到过孩子的事情,她并没有明活反对,如果你还想继续跟她的婚姻,那就跟她生个孩子,然后,把外边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都断了吧。”
.......
另外一个主卧里,安柔躺在床上,辗转反则,却是怎么都无法入睡。
如果,她还是个初,石景天是不是就不会跟她提柏拉图式的婚姻?更加不会跟外边的女人搅合在一起?
这个问题,夜深人静的时候,安柔曾想过无数次,尤其是最近两三年,每当想这个问题时,她的心就疼痛得几乎要晕过去。
她曾经以为,即使是柏拉图式的婚姻,只要他们都深爱着对方,只要他们都终于彼此,那么,没有那种事情,他们也一样会幸福美满的过一辈子,直到白发苍苍为此。
和他一起领结婚证时,她心里还带着这样的憧憬,其结果呢?
......
第二天一早,石景天刚起床就听到客厅里传来搬东西的声响,他心里即刻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拉开门出来一看。
果然,安柔正把一个大大的行李箱从房间里搬出来,而行李箱的旁边,还放着一个装得鼓鼓的背包。
“安柔,你这是要做什么?”石景天皱着眉头问:“要出差吗?”
“我搬出去住,”安柔开门见山的说。
“搬出去住?你这什么意思?”石景天的脸当即一沉,“要跟我分居吗?”
分居?安柔听了这话苦涩的笑了一下,看着他淡淡的道:“石景天,我们一直是分居的好不好?”
“我们只是分房而睡而已,”石景天强调着分房睡,“这不是分居,我们在婚前就已经说好了,我们的婚姻是.......”
“结婚五年后,我已经没心情跟你讨论婚前的问题了,”安柔淡淡的抢断他的话来:“石景天,我昨晚想了一晚,我觉得我们这样彼此耗着对谁都没什么好处,所以——”
安柔说到这里停顿一下,深吸一口气,衣袖下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鼓足全部的勇气开口:“石景天——我们离婚吧!”
终于说了出来,我们离婚吧,离婚吧,离婚吧!
这样的婚姻,已经耗了她五年的青春,廖欣然说得对,如果她再不离婚,这婚姻不仅要把她的青春耗光,还会把她的生命都耗光的。
离婚?石景天当即楞站在那,脑海里一片空白,一瞬间反应不过来。
石焕春回来了,她虽然说过可以不要名分的偷偷跟着他,可他又怎么忍心不给心爱的女人名分呢?
原本,他也是有打算要跟安柔离婚的,他还想着找个合适的时间,找个气氛好的环境跟安柔开这个口。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都还没找好时间和地点,安柔却先跟他开口了,而且提的就是他梦寐以求的离婚。
达成所愿,他原本应该高兴才是,可为何在听到她亲口说出离婚两个字时,心里隐隐约约的传来疼痛?
“我暂时搬到廖欣然那去住,离婚协议书你看是你拟还是我拟,我和你认识九年,嫁给你五年,我不会狮子大开口,但是也没有清高到净身出户的地步,你知道的,我还有个弟弟要抚养。”
安柔说完这句,即刻把地上的背包背上,然后拖着行李箱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