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人。”小雅一声惊呼“不是说这墓从来没人来过吗。”
谢非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过看那尸首生前的穿着离现在应该不会太远。
三人走到近前,尸体腐败的只剩下一具白骨,身上穿一身连体的衣服,已经烂的多处破口,脆的就和烧过的烟灰一样,感觉吹口气这衣服都能吹烂了。可依稀还能看的出衣服的底料,竟然也是蓝布尼子做成的衣服。
那人腰上和袖口都系着麻绳,一身连体衣松垮垮的盖在身上,如同一张床单一样,背后还背着一个大大的背包。老吴上前忙活了一番,直接撕断背包后面的背带,拿了过来。背包也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一提之下里面的东西竟然‘哗啦’一下全都流了出来。
谢非上前扒拉了一会,里面有根长约半米的折叠杠杆,一套麻绳上端还连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飞天抓,不过麻绳已经腐烂脆的就和烟灰似的一碰就断,显然是不能再用了。一把铁锹,一把鹤嘴锄头不过木柄也已经开合,腐烂,显然也是不能再用了。
“快找找,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老吴在一旁急不可耐。
谢非又仔细的找了找,包的正面还有一个小包,从小包里面掏出一把老式的铝皮手电,还有一本黑色的油脂包皮的笔记本。手电筒早已经烂的千疮百孔,电池里面的酸也已经流没了。谢非打开笔记本,一股浓重的霉烂味扑面而来不过笔记本保存的到还算完好,一张两寸大小的照片规规整整的贴在第一页上方的页角上。照片是黑白色的老照片,边上还有锯齿一样的割痕。
小雅也好奇的伸过头来,只见照片上一男一女都是上半身像是以前的结婚照,男的身穿一件白色衬衫,胸前的口袋上还依稀的别着一只钢笔。女的穿着也没现在那么时尚,一件碎花的白色上衣,头上扎着两条辫子垂在胸前,发根还绑着两个白色的蝴蝶结。两人嘴角都挂这微笑,笑的分外满足。
“我看这照片怎么和二叔的一样。”老吴也凑合过来说道,崔元也结过婚不过没几年的光景,女的就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死的,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不过这也是崔元的忌讳,不论是谁都不敢在崔元面前提起这事,自那之后崔元接触的女人虽然不少可是真让他下定决心娶进门的却是一个也没有。
“二叔结婚时的照片我就看过,也是这样胸口上也是插着一支钢笔,不过二叔可比他能显摆手腕上还有一块表呢金光灿灿的。”这事也是老吴小时候调皮,自己跑到崔元的屋里翻箱倒柜才发现的不过后来让崔元知道了,为此还大发脾气把老吴暴揍了一顿,现在想想老吴心里还直打哆嗦,自己还从来没见过崔元发那么大的脾气。
“那时候人都一样,在胸口插支笔带个手表之类的无非是想显示自己有文化,没什么特别的。”小雅回身说道。
谢非蹲在一旁没说什么,他关心的不是这张照片而是这本书里还有没有其他的价值。又翻了一张,这书竟然是本日记。
日记记述的很是繁琐,大体应该是从一九七几年开始记得,日记前半部分出现最多的是一个叫婷婷的人,也就是他以后的妻子,看样子两人应该是刚刚结婚正在度蜜月吧,字里行间都能看出这个男人很是甜蜜与满足。看的自己都有些妒忌,不过,最让谢非关心的还是日记本的后半部分,这部分里另一个人物开始慢慢的浮现出来,这就是这个人的师傅。干着一行都有一个隐晦,见财起异,所以说中国盗墓史多是父子、兄弟、亲戚就连朋友出现的都很少,这不是说中国人品质有多么的败坏而是中国人实在是穷怕了,而像这种以门派出现的不是没有,而是极少极少。这些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很多知名的大墓,就和道上的通话一样,‘三年不干不犯愁,开馆一刻遍是金’。而以前普通人碰到了大墓怎么办,就会找到自己熟络的几个,这些人有手艺,技术好,有经验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一定要有个好的口碑,天南海北的网络到一起,也就是道上所说的“夹喇嘛。”。
谢非再朝后一番,日记已经没几页了。
1979年秋 天气阴
秋天刚要过完却又开始闹饥荒了,真不知道这年月到底怎么了。今早去黑市买了一些玉米,真够贵的,米都已经快要长毛了放在以前谁吃这玩意。婷婷的肚子这几天是越来越大了,肚皮尖尖的肯定是个娃前两天老三还说是个妮子让我给揍了一顿。
师傅前天回来的,都很长时间不说那事了昨天又说了出来,我本来打算不再接着干了。自己手头攒的钱也够了,另一方面婷婷肚子一天天的变大总让我心里不安,就当为孩子极点阴德吧。门口的陈瞎子,那可是料事如神给人算命那是一算一个准,可是盼了大半辈子都没个种。人家都说是他泄露的天机太多了。老天爷惩罚他,后来他再也不给人算命了,没想到过了一年他家的娘们还真就有了,不过等那孩子长大了才知道是个傻子,人家又都开始说是因为他泄露的天机太多了,,老天爷的事也是你能说就说的。
我想了一晚上,还是再帮师傅干完这一次吧。干完这次我就带着婷婷回老家,前几天还听一个同乡说,家里也闹饥荒,真不知道俺爹俺娘怎么样了。这年头如果没有师傅哪还有现在的好日子说不定早就饿死了,师傅现在又缺人我要是再拍拍屁股走了那心就真是给狗吃了,再者说师傅他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