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树上有人的洒”鱼老头看着谢非,脸上出奇的平静。
“有人,是有人,可是怎么就突然没了。”谢非朝着鱼老头问道,这也是最让他费解的一件事。
“因为在哪树上待着的不是活人。”
谢非听到这头皮一麻,不是活人,那就只有死人了。
“你说这我到想起来了。”林静在一旁说道。“去年的时候,就在我们刚来这没几天,这林子里的确出过事,听说是一个女的在这上吊死了,而且还是一个大学生。”
谢非听了心里一阵可惜,“大学生,可是这大学生怎么会上吊死了呢,现在的大学不至于这样吧。”
在谢非心里大学可是一个圣地,只是他从未踏足过,并不知道,现在的大学早就已经变了性质,基本上每一个大学,每一年都会出一条命案。
“好像是因为找对象的事,我也只是听说,好像是这女的在上大学的时候,已经找了一个男朋友,可是对方家庭状况并不是很好,也正是因为这样,这女的就一直没和家里人说,等到这女的将要毕业了,家里却是通知她,让她回家相亲。起初这女的死活不同意,一连在学校待了半年,到最后家里实在是没办法了,就骗这女的,说父亲病危,让她速速回家。”
谢非听了心里不忿,哪有这样的,强迫这女的就不说了,竟然还拿自己亲人说事。
“这女的也没有怀疑,等到回家的时候,才知道这一切竟然都是自己父亲搞的鬼。这女的自然是想回学校,可是家里人却是死活都不同意,最后这女的实在是没办法了,就和家里人说了,自己在学校早就已经有对象了,这对父母听了也是一阵欣喜,毕竟自己也是为了女儿着想,可是一听到那人家里没钱,老两口就不愿意了,因为这女孩家里还有一个傻弟弟,老两口把女的骗回家就是想要把女儿陪嫁过去。”
这习俗,谢非听过,而且到在一些贫困一点的地方还时有发生,就是像这女的这种情况,特别是家里有个傻弟弟的,因为自身原因或者是经济条件,无法给自己儿子找个媳妇,就把自己的女儿陪送过去,然后再把那家的闺女接过来,给自己儿子做媳妇。
“那女的一听自然是不愿意,因为对方的年纪比自己整整大了十岁,可是老两口也没什么办法,供这女的上学已经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想要给自己傻儿子找个媳妇,简直就是不可能,最后老两口给逼的没办法了,就直接把那女的关到了柴房里,身上的东西也都抢了过来。”
两人听了又是一阵辛酸,这世道怎么沦落成了这样。
林静停了停,接着说道,“那女的整天不吃不喝的,天天就想着逃回学校,那老两口一咬牙,为了自己的傻儿子却是想出了一个更狠的办法,为了断了这女的回学校的想法,老两口就找来那个男的,在半夜里悄悄的给这女的破了身。”
谢非一听,直接把烟头率到了地上,“这他妈还有没有人管,还有没有人性。”
“好了,娃娃,在我们那个时候,这事很多的洒。”鱼老头倒也淡定,嘴里依旧叼着那大烟锅子,较有兴趣的看着林静。
“唉,不说了,我的我也生气,把女的当什么了。”林静说着还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还是接着说完吧,这事听一半挺急人的。”
谢非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林静剜了他一眼接着说道“挺他们说,那女的第二天就点头了,也开始吃饭了,有说有笑的,过了没几天,那男人的彩礼也就从到了,可是就在来迎娶新娘的那一天,这女的却是不见了,老两口还以为这女的逃到学校去了,可是到学校一找,这女的竟然不在,两人找到那女孩的男朋友,闹了一番之后就回到了家里,没等两天就有人说这女孩找到了,可是找到的时候,这女的早就已经死了,就是在这山里上吊死的,那女的把衣服脱了个精光,等找到的时候,也是十几天后的事了,树上的死人,烂的也只剩下了一副骨头。”
“唉,这女的也真够可怜的。”谢非说着,狠狠的抽了口烟。
“这也难怪,吊死鬼是入不了地府的,想要让吊死的人投胎,头七的时候就得有人来引魂,可是这两口子又把头七给错过了。”老头子说完,还朝着自己鞋底上卡了卡烟灰。
对于吊死鬼引魂,谢非还是知道一些的,这件事南方和北方的还有些差距,南方给吊死鬼引魂,都是找一个死者的亲人(在属相和生辰上也有一些要求,并不是血缘越近的越好),一路洒这纸钱,嘴里还不断的叫着这人的名字,北方相对的简单一点,就是找一卷白线,白线的一端系这死者的头发,另一端系这家人的头发,从死者吊死的树上一直扯到家里(这是真事,看见地上有白线千万别动,我小时候看到过,不过当时的线已经断了,到没出什么事情)。
“可是这女的为什么找我呢?”谢非心里又是一阵纳闷,难不成自己就这么有魅力。
“她不是找你的洒”老头子一句话就把谢非打会了原型,“当时的情况谁过去都会那样的洒,那女的是想找个身子把自己架走。”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这女的一直困在这里吧。”
“等以后拉,等着找到蛤蚧以后,我来扎个人偶,就看这女的愿不愿意出来的洒。”
鱼老头嘴上说的简单,可是谢非感觉应该没那么容易,如果这女的一直不处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