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相继浮出水面,早已在湖面等候的人,把众人一一捞上了船,对于同行的这个人,谢非也只是听崔元说这人是广州的,对于这人的信息也仅限于此,不知道的是这人在广州却是如同崔元西安一般,正是淘宝、分金一派的扛鼎级人物。
老吴依旧是两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脸,听着声音像是及其的痛苦,众人拉着老吴却是不知道老吴到底是怎么了。
听小雅说,两人浮出水面,刚摘下面罩呢,两人的头上就围上来一圈黑影,还没等自己看清呢,这些黑影就开始在老吴的脸上抓。
小雅这么一说却是把众人弄得更晕了,什么黑影,哪来的黑影,这黑影又到底是什么?
“是乌鸦,是那些该死的乌鸦。”老吴一手捂着脸,朝着两人嘶喊道。
“乌鸦!”谢非一听心里却是“咯噔”一下,如果说道乌鸦,两人之前和这乌鸦却也有别样的缘分。就在不久前的天坑之行时,不过五老先生还给两人含过老鸦目,急得当时的时候,自己嘴里的那颗吐给了老先生,老吴的那颗却是给老吴咽到了肚子里。
老先生当时便是十分的焦急,还说这会找来老鸦的报复,乌鸦反哺,在鸟类中是最为仁义的一种,你吃它一个,它自然也要你一颗。
谢非只是这么想,却是并不知道真假,如果说真是这样的话,那老头子可就神了,当真是未卜先知,谢非一直就觉得这老头神神叨叨的,不光说出的话,很难让人理解,就连这脾气也是很难让人琢磨,不过越是古怪的人通常情况下也越是有本事。可是如果真的就入老头子所说,那老吴身上却是还有更严重的事情要发生。
记得在老吴射杀那耄耋的时候,老头子也曾说过,那耄耋是寿星,杀了他可是要折阳寿的。
如果老头子那时候说的话也是真的,那老吴身上一定还会有更悲惨的事情发生。
小雅小心翼翼的拿掉老吴的手,朝着老吴眼前看了一眼,吓的差点没叫出来,老吴的右眼已经掉了下来,正在自己的手心里打转。就在眼皮上却还有这乌鸦留下来的抓痕。
老吴肩膀上的那两个小孩,自老吴走出墓室的那一刻就已经消失不见了,按理说应该是自己消失的,而不是给老吴落到了通道里。
谢非和崔元上前按住还在船上打滚的老吴,再让他这样滚来滚去的,这船迟早翻了不成。
广州来的那个朋友在前面掌舵,在‘隆隆’的马达声中,整条木船在水面上疾驰而去。
太湖自此以后平静了许多,不过在此后的一个月里,湖水都还是一片赤红,有渔民在这湖中打渔,无意中却是打出来了一块暖瓶粗细的骨头。
这渔民害怕异常就上报了政府,每两天的功夫,就派来了人,如果崔元还在江苏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派来的人对自己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真是那个每次说话都不会超过五个字的不过五先生。
或许崔元的行动,早就已经看到了这些老头的眼里去了。
等回到岸边的时候天都快要黑了,几人连衣服都还没换呢,就直接把老吴送到了省立医院。
老吴的这种情况再想恢复如初已经完全没有可能了,现在所能做的也只不过是把伤口简单的恢复一下,
尽量的减少老吴身体上所带来的痛苦。
众人在江苏呆了约有半个月,期间西安的蒋岩来回跑了几次,把西安现在的状况和崔元说了一下,在崔元的这几个徒弟当中唯一还能指望的也许就是少爷了,少爷一个人经营这崔元的两处产业,却还办的有声有色,蒋岩来的目的就是告诉崔元今年的年会即将开始,让崔元做好准备,毕竟有了之前的几样东西,今年的年会一定又是崔元做主角。
谢非一直都陪在老吴身旁,蜂子也在这医院中躺着,两人浑身上下的都已经给绷带缠满,如果不知道的人,一看还以为是两个活体木乃伊。
老吴比之前更加沉默了,这一次,就像是将老吴整个人连根拔起了一样,除了整天抽烟外,谢非没见过老吴还做过什么别的事情。
蜂子和老吴躺在一个病房里,身上全是给那些刀鱼割的,不过问题倒不是很大,即便是不能恢复如初,但恢复个七分、八分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小雅和崔元依旧住在之前的商务酒店,时不时的会给两人买些东西过来,这半个月,崔元只来了两次,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人,似乎是对这次的太湖之行十分的懊恼。三人见了崔元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当初坚持要下这古墓的就只有崔元一人。
气氛变的有些让人尴尬,谁都没想到第一次水下作业,会混的这么惨,什么东西都没拿到也就罢了,还差点把人撂到了那古墓里。
没过几天崔元就回西安了,说是为了准备年会,临走的时候撂下了一章银行卡,谢非也不知道这卡里能有多少钱,不过想必两人的医药费是一定够了。
十几天的治疗,蜂子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十几天里,谢非没听到老吴说过一句话,老吴这性子天生就执拗,自己如果不说,谁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谢非也曾问过,老吴以后要干什么,谢非知道,老吴这些年已经攒了不少钱了,估计即便是自己大手大脚的花,下辈子也应该够了。
老吴听着谢非的问话,只是不停的抽着烟,也许自己能活着出来也已经算是个奇迹了。谢非看着老吴脸上的表情,心里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