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舞藏到简管家带着人离开,才拉着玉碟潜了进去。
一进屋才发现,大殿后左右还有两座偏殿,偏殿最后还有一座小殿,应该是念慈师太,也就是闪瞎眼鬼的金身存放的地方了。
她伸手,招呼玉碟:“过来,现在开始,你什么也别问,只要听着我的吩咐办事就行了。”
“小姐,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
“叫你别问你就别问,你现在,偷偷从东院门出去,走大概一里地有一片荒地,你看哪里泥土有松软的痕迹,就往下刨,刨出的东西你拖回来,放到东院门口,别让人发现,不然你我都没命。”
玉碟被她说的心惊,又因为她说了不许问就没敢问,只是点头:“好,奴婢知道了。”
“去吧。”
云舞一挥手,玉碟就悄悄溜了出去,云舞抬眼看着面前的一尊活佛金身。
三十多岁死的,住在后殿,金身还亮堂着显然刷了没多久,这次绝对错不了。
抬眼看到屋顶一块大帷幔,她爬上供桌一把扯下,把整个活佛金身裹住,然后使出吃奶的劲往外拖。
还好所有人都去找丢失的金身,没人注意到有个她在后殿之中瞎捯饬。
只是,刚把金身拖出后殿的门槛,春雨那厮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看到她拖着个大包裹,吓了一跳:“王妃你干嘛?”
“闭嘴,过来帮忙,赶紧的。”
春雨忙上前,抬住另一边。
两个人,轻松多了。
“你刚刚进来没被简管家发现吗?”
“没有。”
“外面没人?”云舞吃惊。
“没人。”
“奇了怪了。”云舞抹了一把汗湿的额头,不过没人就更好了。
“赶紧,和我把这抬出去。”
“王妃这是什么?”
“别瞎问,抬就是了。”
如春雨所说,外面空无一人,云舞几乎是一路畅通的和春雨把闪瞎眼鬼的金身抬出了东门,往她埋葬静心师太的荒地去。
远远她就看到了玉碟,手足无措一脸苦巴巴又惶恐的站在那。
这丫头,想必是挖出来个尸体,吓坏了吧。
云舞指挥春雨:“快点。”
“王,王妃,其实……”
春雨忽然结结巴巴起来。
云舞看着她:“你怎么了?想说什么?”
春雨忙摇头:“没,没!”
眼神里全是闪躲,云舞却只顾着掉包金身的事没发现。
抬着念慈师太的金身,离玉碟越发的近,云舞才发现有些异样。
这丫头如果害怕,总会扑到她怀中,可是现在,像个傻子一样站着,慌乱,紧张,又好像做错事一样。
“玉碟,怎么了?”
云舞远远喊。
玉碟一个劲的流汗,对她拼命使眼神。
云舞看着她那高频抽搐的眼角,自己眼角都抽了一下:“你眼睛怎么了?”
玉碟没说话,看样子都要哭了,拼命挤眼睛。
“这丫头,吓傻了吗?”云舞哼笑一声,继续和春雨抬着东西往前。
陡然间,荒地四面的草丛里,发出一阵西索怪响。
玉碟也终于尖叫出声,几乎是在哭嚎:“王妃,王爷来了。”
云舞手里的金身哐当砸了地上,分明听到了碎的声音,她可顾不上了,一张脸,僵在那,哭也不是,怒也不是,笑也不是,就看到慕容笙领着简管家还有一队侍卫,冷着脸朝她走来。
“王爷饶命。”玉碟没骨气的先跪了下去,苦苦求饶,“小姐只是贪玩,您饶了她吧!”
贪玩!!
云舞满头黑线,玉碟难道就是传说中猪一样的队友。
搬人家师太的尸体,搬走一个又一个,这是贪玩?
果然,慕容笙脸色更为难看:“云舞,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
她也想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居然会偷错了尸体。
“不说话,本王终于知道你这几天为什么总是睡不饱,你有怪癖吗,你要怎么解释?”
就在云舞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坑队友的猪又出来了。
“王爷,小姐有梦游症,梦游症的人做什么自己控制不了的。”
慕容笙大脸黑的像墨缸:“现在她也在梦游吗?”
云舞真想缝起来玉碟的嘴巴。
不过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是她做的,她断不会牵连到玉碟,所以,她索性理直气壮的看着慕容笙:“我有怪癖?你们才变态好吗,好好的人不给入土为安,非要塞满香囊,抽干血液,挖掉内脏塑造金身,还变态的把药放到这尸体里。”
“小,小姐,您就求饶吧,您看看场合,您别说话了。”
玉碟知道,云舞臭脾气又上来了,她真是怕啊。
云舞一眼瞪她:“你才别说话呢。”转头又看向慕容笙,“我怎么知道那尸体里有药,我就看不惯你们这么虐待尸体,想把尸体入土为安了,就这么简单,要杀就杀,别废话。”
慕容笙那黑脸中,怒气更胜,眼底却更多的是无奈,他要拿这女人怎么办。
她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等着,本王一会儿收拾你,来人,先把静心师太和念慈师太的金身搬回去。”
一群人来抬尸体,云舞却索性豁出去了,一把抱住念慈师太的尸体:“药在静心师太尸体里,要搬搬她的,念慈师太,我非要给葬了不可。”
“你!”慕容笙那副表情,几乎要吃人。
所有人吓的战战兢兢,云舞却无畏不惧的对视上那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