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个老婆婆，真的走了吗？”
青菱院，已经回来三天了，忌日之后，倒是意外的没有人来寻她们主仆麻烦，也没来追究她私自出府的事。
不过，别人不来烦她，倒是玉碟每天重复这一句，问的她脑袋都快炸了。
她已经懒得回答她了，只是白了玉碟一眼：“闲得慌是吧，闲得慌去做饭，什么点了都。”
“可是小姐，奴婢真的很害怕。”
云舞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甚是无奈：“好吧，我最后明确告诉你一遍，走了，她已经走了，你这几天不是也没做噩梦吗？”
玉碟点点头：“那倒是。”
“后背也没有一阵阵发凉了不是？”
“恩。”
“所以，她是真的走了，她也不敢再来了，就算她再来，说实话她也伤害不到你。”
“鬼，鬼不能害人吗？”
“就入入梦，制造点冷风，偶尔让你小痛小痒痒一下而已。”
玉碟似乎听到了很稀奇的事：“可是奴婢小时候，家乡有座荒废的房子，每年都有人会莫名其妙死在那里，道士做法，说是邪祟鬼怪在害人，难道不是？”
云舞塞了一颗花生到嘴里：“那是厉鬼作祟了。”
玉碟吓的脸色惨白：“所以，小姐骗我，鬼还是可以伤人甚至杀人的。”
云舞真要抓狂了。
“不一样啊，我都说了是厉鬼厉鬼，这世上能有几只厉鬼。”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坐起了身：“玉碟，六王爷可惹下过什么fēng_liú债。”
“啊？小姐怎么突然这么问？”
云舞想到那天夜里见到的丫鬟鬼和她那厉鬼主人。
厉鬼这种东西如她和玉碟说的，世上都没几只。
虽然她也不知道厉鬼到底是怎么形成的，不过她可以肯定，厉鬼死的都很惨。
而且死后带着极大的怨煞之气，最大的特点是会在死的地方附近徘徊哪里也去不了。
那只厉鬼出现在六王爷府说明她死那了。
那只鬼有个丫鬟说明不是个普通鬼，应该是哪家的小姐。
那只鬼妒恨伤害所有意欲染指慕容笙的女人，显然对慕容笙爱慕至深。
当然，一盆黑狗血管它游魂还是厉鬼，都要魂飞魄散，可是有些事情还是弄弄清楚的好。
“你别管我怎么忽然问这个，你就说你知不知道。”
玉碟摇摇头：“没听说过啊，您倒是可以去问问大小姐，她和六王爷曾经定过亲，有几分交情。”
“我大姐。”
“是啊，奴婢虽然没亲眼见过，但是大小姐身边的紫菱姐姐总爱吹当年六王爷总邀请大小姐出去游山玩水这些事。”
“行，那你去把大小姐给我叫来。”
“啊！！”
“你放心去，她不敢不来。”
“哦！”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玉碟最是怕和大夫人那边的人打交道，不过云舞吩咐了，她只能去。
如云舞所说，云熙凡不敢不来。
而且，她不敢一个人来，把云熙梦给拉上了。
云舞在葡萄架藤悠闲的喝着茶，看到两人随手一招呼：“坐啊，大姐二姐，玉碟，看茶。”
“是！”玉碟下去。
云熙凡云熙梦并不上前。
“不了，我们站着就是，玉碟说你有事找我，何事？”
云舞看云熙凡云熙梦遥遥站着不敢靠近她，神色也是一片紧张，她笑起来：“我又不吃人，大姐二姐在怕什么，是怕我又要和你们说香儿的事。”
“云，云舞，够了，你到底要怎么样？”云熙凡愠怒，却也害怕。
“我没要怎样，我就是请你们过来喝喝茶聊聊天而已。”
正好，玉碟的茶也送了上来。
云熙凡云熙梦咬着唇，硬着头皮坐下，她们不敢忤逆云舞的意思。
“大姐，听说你和六王爷定过亲。”
云熙凡一怔，眼底分明闪过深深的失落。
云熙梦嘴巴厉害，喝了云舞一句：“你问这什么意思，成心提大姐的伤心事是吗？”
“呵，伤心事，有那么伤心吗？我可是听说六王爷昏睡后，大姐可是连宁死不嫁的决心都有了。”
“你，闭嘴，你知道什么。”云熙梦看一眼云熙凡湿润的眼眶，怒吼。
云舞嗤笑，瞟了一眼云熙凡：“呦，这还要哭了啊。”
云熙凡吸了吸鼻子，冷着脸恨恨看向云舞：“你到底要干嘛？”
“大姐和六王爷有过几分交情，我想知道，六王爷可惹下过什么fēng_liú债，或者有没有一个人，深深爱着六王爷。”
“你胡说什么。”云熙凡恼了，看得出很是护着慕容笙，“六王爷清清白白一个人，你休要辱他。”
“是，云舞，你究竟要做什么，你说有没有一个人深爱着六王爷，这京城女子，哪个不爱着他，他那样的人……”
“诶，等等。”云舞打断了云熙梦的话，“这么说，二姐也对大姐曾经的未婚夫动过心喽。”
“我！”云熙梦被说的一阵脸红，又一阵脸白。
云熙凡已经站起身：“如果你是要问这个，我已经告诉你了，他是个清白人，只有别人喜欢他，他不曾喜欢过任何人。”
“包括大姐你？”
“你，你够了，你揪着我们一字一句做文章，有意思吗？”
云熙凡恼了，怒目看着云舞。
其实，只是因为云舞勾起了一些她的往事，一些痛楚的往事。
这些痛楚，化作了悲愤。
云舞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