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小王人轻言微比不上家兄,帮不上大忙,否则定可勒令全国,在你追杀老哈一事上不做声响。。。”
听着耶律崇眉飞色舞的说个不停,秦天德心中犹如吞了半只苍蝇一般恶心的不行。
这都是他娘的身么狗屁倒灶的破事儿,怎么就都找到我头上来了!先是鬼鬼祟祟的老哈,然后又冒出契丹同源但却不合的西辽人,再然后老哈虽然承诺不骚扰齐妍锦,可西辽人耶律崇却寻上门来,被自己打了一顿后,现在居然有心暗示自己,让自己助他登上皇位。
秦天德很是奇怪为何耶律崇会想获得自己的帮助,他是个宋人,而对方是辽人,就算他答应了,两国相隔那么遥远,又能有什么用?
“啊,那个,耶律皇子,你先打住,本国师不大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希望本国师助你登上大宝么?”
耶律崇毫不掩饰,又紧了紧披在身上的秦天德的外套,点了点头:“既然国师大人想要杀老哈报仇,不妨先助小王登上皇位,然后小王再助你一臂之力,诛杀老哈,如何?”
秦天德听得出来,耶律崇将自身的姿态放得很低,一口一个小王的自称,对他却是一口一个“国师”,似乎对他寄予了极大的期望。
“可是耶律皇子,你又没有想过,我是宋人,而你西辽远在万里之外,又不与大宋接壤,即便获得我的支持,对你的大业又能有何帮助?”
“是大辽,不是西辽!”耶律崇再次强调了一遍,“小王自然已经有了全盘计划,不然也不会费尽气力争取到了结盟这个重任。
只要贵国能够与我大辽公开结盟,使得天下人皆知,金人自然也会知晓。到那时以金人的性格,绝对不会容许此事达成。但我大辽与之相距甚远,也不惧他们,所以金人对我大辽也只能加以防范,但却极可能对他们宋国开战,妄图迫使他们放弃与我大辽结盟。
虽然宋国弱于金人,但当年抵挡金人南侵时的猛将犹在,金人虽能获胜,但却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而且耗时良久。
当然我大辽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会指使埋伏在金国境内的契丹勇士起义,搅乱金人内部,等到时机成熟,一方面派遣大军陈兵西夏边境,令其不敢救援金国;另一方面则派遣大军西征金国,一句将其灭之,不知国师大人以为此计如何?可能灭金否?”
秦天德不由得心中暗叹,辽人当真是恶毒之极。西辽如今比起辽国末年是的国力不知强上了多少,在西域多年征战,兵精将猛,而且骑兵无数,所以此计倒是很有可能成功。
可问题是宋人要为此付出极大的代价。起先必须能够抗住金人的猛攻,然后将金兵拖入战争泥潭,为金国境内的契丹将领以及西辽西征大军创造机会争取时间。
纵然将来宋辽合力能够灭了金国,可到那时候大宋兵将必定损失惨重,不要说能否顺势灭了西夏,就连要面对随时可能反咬一口的西辽军队都不一定能够顶得住,和谈收复故土一说?
很认真的打量了耶律崇许久,秦天德不认为对方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皇子,能够有胆惦记皇位的皇子,大都极为精明。
而耶律崇下面的一番话让他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当年我大辽西征金国时,就是先皇亲自领兵,所以此次西征,必定是小王皇兄领兵,只要到那时候他战死沙场,那么皇位自然就落在了小王手中。到那时,不用国师动手,小王自有办法抓到老哈,献给国师,不知国师以为如何?”
这是个流氓,很有想法的流氓,不过这个流氓为何一副认为我一定会接受他的提议的架势呢?难道他就不怕我不答应么?
这个问题秦天德终于问了出来:“耶律皇子,你的计划的确很是诱人,成功的可能性也极大,只不过我不明白纵然此计能够成功,你凭什么认为我大宋能够接受?要知道此计会使得我大宋损失惨重的!”
耶律崇很是有信心的说道:“国师此言差矣。他们宋人损失惨重与否与你何干?你何必替他们考虑?本王记得几个月前那些宋人官员还联合起来排挤于你,你何苦替他们着想?”
“耶律皇子,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什么叫‘他们宋人’?别忘了我也是宋人。刚才我就听到你说‘他们宋国’,当时我还以为是你口误,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有本事的人往往都很自信,行事作风中也往往能够体现出其强大的自信心,耶律崇就是如此。只不过秦天德想不通对方的自信究竟从何而来,仿佛认定了自己必定会帮助他似的。
耶律崇笑着摇了摇头:“秦大人,你当年或许算是宋人,但自从你迎娶了我大辽公主耶律妍锦后,你就不再是一个宋人,而是我大辽的驸马,自然当属辽人了。你说对么,妹夫?”
“看样子你的记性很不好,记吃不记打是不是!”秦天德当下就要翻脸,因为他已经明白对方为何会有如此信心了。
“秦大人毋恼,等小王说完。你如今虽然高居国师,摄政辅国,可你又没有想过将来宋人皇帝掌权后会如何对待你这个曾经的权臣?
小王大胆直言,将来宋人皇帝定不会放过你,说不定还会诛你满门,以震慑你们宋人臣子。可我大辽不同,耶律妍锦毕竟身份高贵,贵为公主,而你则是驸马,只要小王登基,而你有肯归顺大辽,小王保你一世荣华富贵,岂不比当一个看似风光却朝不保夕的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