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韶阳对蓝旗的痛苦根本不以为然,既然杀了人,又何必惺惺作态。蓝旗可知道,他对司靖飞报恩的方式是错误的。他哪里是报恩,他完全就是助纣为虐!

一但手上沾染鲜血,再深刻的兄弟关系都会破裂。

屋子很暗,夹杂着檀香,看不清外面的天,颇像牢笼,和蓝旗的心境一样。

“怎么,现在觉得痛苦了?在你把自己的兄弟引入圈套时,可曾想到现在的心境?”

蓝旗苦笑了一声,“你是怎么知道的?”

司韶阳眼睛眯了眯,叹了口气,“我和小宇来天禄寺的时候,一直以为你想救舒雅的命。只是想到小寒时,对你把他扔在破旧的屋子中,有些不能释怀。让我真正怀疑你的是小沙弥的话,他说我是今天第一个来天禄寺的客人!”

“什么意思?”第一个来天禄寺的客人有破绽吗?说不定他带着公主去了其他地方呢!

看到蓝旗疑惑的眼神,司韶阳笑了笑,“我也想过你带着舒雅去了其它地方。只是当我打算离开天禄寺的时候,看到了门槛上的泥水。”

为了使蓝旗死心,司韶阳的话没有停,“城池只有一天下雨,门槛上的泥水是新沾染上的,让我怎么相信我是第一个到达天禄寺的人!”

“那也不能由此推论我杀了我的兄弟!”蓝旗反驳。

司韶阳薄唇上扬,笑着解释道,“当然不能在这里推论,不过看你这反应,那真相也就八九不离十了吧!”

“你!”

看到蓝旗被气的说不上话,司韶阳眼神清冽,“天禄寺的气氛很诡异,师父不像师父,和尚不像和尚,尤其见到你在屋子里坐着,我就越发推断你是天禄寺背后的人。或者说,你背后的人是天禄寺背后的人。”

司韶阳的话一落,蓝旗哼了一声。

“能让小沙弥信服,还能坐在屋子里悠闲的喝茶,让我不得不信你的心已经不在舒雅身上了。既然不在舒雅身上,你有何必和她逃到城池?唯一的可能就是,你背后的势力畏惧舒雅身边的侍卫,想要让他们在路上折杀。能做到这些事情的,自然是笃定你内应的能力!”

司韶阳说的话毫不客气,唇枪舌剑,阵阵刺入蓝旗的心。只是几句话,蓝旗的脸色就变得铁青,恼羞成怒了。

他的表现司韶阳毫不在意,“一路上,你肯定和其他人关系紧密,而且处处出谋划策。其他人也没有怀疑过你,随时听从你的建议。就这样,每到一个地方,就有一两名侍卫为了护主被杀死,每次你都逃了出来。每次逃出来之后,你肯定身受重伤,以此得到众人的信任,然后如附骨之蛇,每每要掉兄弟的性命。既然将你能狠心将他们杀了,又何必装模作样,徒惹笑意。”

“这只是你的推测而已!”听到司韶阳这般说,蓝旗也就不装了。不管他是不是对杀掉他人有悔意,他杀间接害死自己的兄弟,是毋庸置疑的。

蓝旗的话一落,司韶阳眉眼带笑,眼神清冷,“确实,这只是我的推测!”只是推测,就让蓝旗心神不宁,看来他也不是什么心神坚定之辈。

屋子的空气停滞了片刻,司韶阳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又开了口,“小宇说舒雅的药中一直有兰草存在,是不是你暗中下的手脚?”

蓝旗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并没有说话。

司韶阳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他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就算是你做的,你估计也不会承认!”语气一厉,司韶阳抬头看了蓝旗一眼,目光紧密,“舒雅在哪里?”

听到司韶阳的话,蓝旗哈哈大笑了一声,“三公子不是算无遗策吗?怎么?公主的下落还要问我?”

“确实不需要问你!”司韶阳唇角勾起一抹邪肆,手指轻轻一动,一根白绫就拴在了蓝旗的腰上。在他惊讶的目光中,司韶阳手一使力,蓝旗就从榻上摔倒了他的面前。

感觉到自己身上没了力气,蓝旗心底闪过一抹恐慌,“你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只是想问问舒雅在哪里而已!”司韶阳的话很轻,像情人间的喃喃细语,可他的眼神却如冰箭,狠狠扎在蓝旗心中,使人心惊胆战,毛骨悚然。

蓝旗对司韶阳的印象只停留在他坐轮椅的阶段,猛的看到他如恶魔一样对他露出阴森的笑,他的心突突的跳着,瞳孔中夹杂着愕然。

“你到底要做什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情况,使蓝旗的脸看起来异常苍白,说出的话也是外强中干。

“蓝旗,这是你最后清醒的看这个世界了,在最后的时刻看到我,你觉不觉得荣幸?”司韶阳嘴角勾着笑,笑容清浅,很是温柔。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在蓝旗看到司韶阳幽深的眼眸时,他的嘴抖了抖,然后脑中一片空白,最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发现他的眼神变得呆滞,司韶阳问了他几个问题,得到满意的答案之后,他的手一松,蓝旗就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站起身看着地下躺着的人,司韶阳唇角带着一抹嗤笑,他拍了拍双手,站起身就走出了屋子。

再次看到蔚蓝的天空时,司韶阳吐出一口浊气,眸光清浅。眼神复杂的将屋门关上,他朝桃树底下的两个孩子招了招手,笑容柔和。

看到司韶阳安全的走了出来,宇涵心放了下来,拉着寒涵忙的朝司韶阳走去。看着紧紧关上的屋门,宇涵眸光闪了闪,“舅舅,你没事吧!”

“没事!”揉了揉他的脑


状态提示:第525章 摄魂!--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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