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云何等敏锐,哪能察觉不到小家伙的纠结,美眸一眯:“他欺负你了?”
“对。【..】”
小狐狸腿一蹬,立刻告状。
“他威胁狐狐不让他翻墙他就拍死狐狐,还要趁着娘亲伤心趁虚而入。还逼着狐狐吃他做的不成功的红煲,吃的狐狐这一辈子都不想吃红煲了。他还让狐狐监视娘亲,但凡是男人靠近娘亲,都要立刻告诉他,不然他就要揪狐狐的耳朵。还有还有……”
小狐狸嘀嘀咕咕的把自己能想到的告状的全部讲了一遍。
在它口中,赫连城的罪行罄竹难书,完全就是个以大欺小,恃强凌弱的典型。
“很好。”
凤凌云重瞳微微的眯起,眸底危险极了。
她笑了。
无双的嫁衣衬着那抹笑容,真真的绝色倾城。她附到小狐狸耳边低声吩咐了什么,小狐狸连连点头,越听越是兴奋。连尾巴都立了起来,葡萄大眼睛更是亮的惊人。
“娘亲,等狐狐,狐狐立刻去办。”
“小心一点。”
小狐狸点点头:“娘放心,狐狐最擅长这个了。而且今天毛毛肯定没有防备。”
它说的笃定,不一会儿就小旋风一样的刮了出去。凤凌云重新盖上喜帕,坐在软榻上,指节轻轻的敲击着床榻。熟悉她的人都知道,一旦出现这个动作,意味着又有人要倒霉了。
时间过的飞快,夜色初临。
喜房外传来一阵喧嚣的脚步声,凤凌云嘴角微扬。来了……
果不其然,房门下一秒被人推开。神乐胧月等人簇拥着格外精神的赫连城走了进来。
“姐妹儿,咯,妈的,你家男人太能喝了吧?”
神乐胧月晕乎乎的拽着即墨流月,大半个身子都挂在即墨流月身上,浓重的酒气隔着好几米都能闻到。也亏了即墨流月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笑的温润如玉,仿佛他身上挂着的不是个醉鬼,而是和煦的翠竹古琴。一派翩然公子模样。
赫连城金色的眸子清亮的惊人,他扫了瘫软的神乐胧月,薄唇不着痕迹的勾起一个狡猾的弧度。
洞房花烛是何等重要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提前做好准备?
早在三天前他就拜托决明子研究出了一种祛除酒性的药,只要把药粉撒到酒坛里,酒闻起来还有酒味,喝起来也和普通酒一样,但‘酒’其实早就变成了水,无论喝再多都不会醉人。
所以神乐胧月酒量再好,也架不住他‘千杯不醉’。
神乐胧月一点都不知道她被坑了,还在絮絮叨叨着赫连城多么的厉害,她多难得遇到对手。顺便回忆了下往昔的峥嵘岁月,她如何酒战群雄,又怎么样笑傲江湖。越说越起劲,越说她越是口水飞扬。
眼看着好好的洞房就要变成她一个人的演讲会了,赫连城果断的给十三使了个眼神。十三默默的在心里流了两条宽面条的眼泪,心一横把还在滔滔不绝的感慨的神乐胧月半拖半拽的拉出去了。
没有了神乐胧月,喜房安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