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本王死,不然劝你断了休夫的念头。
厉王百里溪,皇室的三王爷,千金之身,向来只有百里溪说不,除了圣上和太后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当着百里溪说不字。
眼前的女人居然要休了自己,更何况当时的赌约是她自己说输了当自己的王妃,现在反过来说不想当王妃。
彻头彻尾的被一个女人玩的团团转,这口恶气压得百里溪有些喘不上气来。
文武百官今日都在这厉王苑的大厅里,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恨得他咬着牙。
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笑笑,看也没看沐夕瑶一眼,直接走到了百里木的面前,躬身道:“圣上,臣弟的家事臣弟会亲自处理,不劳烦圣上,今日既然迎娶心仪的好日子,大家还是不要被这事情饶了兴致。”
百里木目光的直直的盯着沐夕瑶,心里却暗自窃笑,百里溪一向纨绔,识女人为衣物,玩物丧志,想不到有那么天会栽在一个女人身上。
兀自好笑,很想看看这个女人到最后会落个什么下场。
摆了摆手,笑笑:“好,既然是三弟的正妃,那就入座吧,关于家事,朕不便插手。”
入座?
沐夕瑶怔怔的站在大厅里,咬着牙怒视着百里溪。
这一场闹剧这么快就收尾了,她太不甘心了。
余光中瞅了瞅,寻求着钟离轩的身影,寻视了许久也没有他的身影,沐夕瑶傻眼了。
大厅里,百里溪看了眼青史,仰着声调说:“青史,带她回去。”
在失魂落魄中,沐夕瑶被青史带出了大厅,出了大厅,她迫不及待的就问:“青史,今日我师兄钟离轩可有来?”
青史蹙着眉头,“王爷给圣君下过帖子,圣君因为远在蝶骨,早已推辞了。”
脑子里嗡的一下,他没有来?
那自己刚刚看见了谁?难道是幻影?
临走了一半,青史轻咳了一声,“王妃,青史有必要提醒您一句,今日您当群众和圣上的面给王爷难堪,恐怕后面的日子不好过了,王妃好自为之吧。青史也劝您可以安分些,不然惹了什么祸端,那也是王妃咎由自取。”
她一把扯住了青史的袖子,拧巴着眉头,“你在警告我?哼,你以为我i怕他吗?对于一个死过的人来说,最不怕的就是死。”
青史的脸色有些难堪,推开了沐夕瑶,转身快步离开。
一个人游荡在别苑的小道上,沐夕瑶只觉得头重脚轻,想想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是有些太过分了。
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还不知道百里溪会怎么惩戒自己。
他是王爷,自己不过是一个柔弱女子,他要她三更死,她能活到五更吗?
想了想,这王府是呆不下去了,那一帮女人成天惹麻烦不说,现在自己又得罪了上官心仪,恐怕上官文景也开始憎恨自己了。
自己的师兄,那个唯一可以保护自己的男人远在蝶骨。
现在又得罪了王爷,就连青史这样的贴身护卫也看不下去,警告自己。
心里越来越发毛,口中的不怕死,想想还是起了一身的疙瘩,那一世是自己喝酒猝死,毫无知觉。
现在要死了,那回不回的去还是另一回事。
想了想她加快了步子,一路谨慎的绕开了家丁和护卫,溜到了自己的别苑里。
刚刚进门,就看见筱玲儿一个人在屋檐前左右来回焦急的走动着,瞥见沐夕瑶她小跑了过来。
哭哭啼啼的拉着沐夕瑶的手,“王妃,您怎么样了,没事吧,吓死我了,听苏亚姑娘说您冲进了大厅里,我都吓坏了。”
看着哭成泪人的筱玲儿,她白了她一眼,“好了,别哭了。玲儿,去帮我准备点衣服,那里有钱,哦,不对,是银两给我多备一些。”
筱玲儿吓坏了,拽着沐夕瑶的衣袖,焦急的问:“王妃,你这是要去哪?不过王府管事的现在是叶姐,这个月给我们苑里一个子也没给。”
说着她委屈的哭了,沐夕瑶也是想哭了,敢情这么大的万王府一毛自己都捞不到。
她推开了筱玲儿,直奔着房间而去,整个闺房里寻了好久,除了一些青铜烛台,还有一些锦缎衣裳,居然没有看到值钱的东西。
瞥了撇嘴,她心里怒极了。
取了好几件衣服,想起上次和上官文景去香坊自己穿的那身男装,勾了勾唇角,心里来了主意。
打理好包袱,筱玲儿一直跟在后面呜咽念叨:“王妃,你这是要去那,带着玲儿吧。”
烦躁的看了眼筱玲儿,“玲儿,我现在自身难保,你还是安心的待在这里,好歹不会饿着,跟着我出去那处处都是凶险。好了,我离开这件事情,你就当作不知道吧。”
说着,反手敲在了她的后脖子上,筱玲儿就晕厥了过去。
她利索换了男装背着包袱,溜进了厉王苑的库房,库房里有三个守卫,一直巡逻着,是没机会下手了。
泄气的绕过了库房,直接偷偷溜进了百里溪的房间。
现在的时间,他在大厅里宴请众人,房间里一定没人。
想着她小心翼翼的叩开了门,溜进了房间里,与其他的房间无异,只是显而易见的是百里溪的房间里摆设的所有古董装饰物,都是上品。
在一个雕花木柜上,沐夕瑶翻了翻抽屉,发现了一盒上好的千年灵芝。几幅大家的字画真迹,还有一个匣子扣在柜子里,好像与墙面是连接的。
使劲的拽了拽,扣得很死,匣子的末端和整个墙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