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觉得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余。
“对不起呀,我不知道自己胸口这么结实,鼻子挺痛的吧!”流着鼻血的某个家伙一点都不顾忌他自己此刻的形象,盘腿坐地上朝明歌呵呵的傻笑。
明歌没有说话,她一手捏住他的下巴,一手碰向狂天鼻子。
“别碰,脏呢,我去洗手间洗一洗!”鼻子骨折的疼痛对狂天来说并不算什么,看到明歌要碰,想到自己鼻子还在哗啦啦的流血呢,要是被明歌碰到得多脏啊。
可不等他侧头避开,明歌已经捏住了他的鼻子,上下一揉一压一抬的,没几下狂天的鼻子就恢复了原样。
狂天这一撞力大的很,鼻骨有几处是粉碎性的骨折,明歌将他的鼻骨衔接好后用自己的灵气帮他将断骨处全部治愈,这才松开手起身朝洗手间走去。
变故来得太快,狂天呆傻傻的摸了摸他自己的鼻子,瞧着一手的鼻血,又扭头瞧到进了洗手间的明歌,嘿嘿傻笑几声,翻坐起身屁颠屁颠的也朝洗手间跑去。
于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这个男人难得有了点羞涩感,抱着个枕头一脸讨好的对明歌说,“我睡地板,你睡床上!”
莫名其妙!
明歌觉得这一点都不像狂天的做法,不过想到他白天抽风的行为,明歌觉着这可能是狂天的间歇性脑抽,并没有理会,在光脑里整理了一会资料,才躺下睡觉。
半夜三更那家伙偷摸摸的摸上了床。
一开始只是在床的另一头缩着个身子睡觉,后来挪啊挪,挪到了被子旁。
发觉明歌没有反应,他又挪了挪,钻进被窝里,嗯,一伸手,发觉依旧摸不到娇身软体,于是继续朝前摸!
被窝里的狂天一直朝前移啊移,一伸手摸到了床边缘,不等他思考为啥明歌没在床上,他的整个身体全部被被子裹住让人扛了起。
这个扛起他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他果断的打呼噜,表示自己尚在熟睡,如有越轨行为,肯定是梦游惹的祸。
明歌直接将人扛到洗手间里扔地上,这才出了门重新坐在床上修炼。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体正在急速衰弱中,今天流鼻血根本不是被狂天的胸撞的,而是这身体出问题了的征兆。
若非一直靠她的灵气滋润着,估计这具身体早就衰败了。
今天她帮狂天疗伤的时候顺便探查了一番狂天的身体,狂天的身体倒是正常,活个百八十年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灵气运转还不到一个周天呢,狂天裹着个被子缩头缩脑的从洗手间里出了来,“我堂堂的末世霸主,怎么能在洗手间里睡觉,你也太不人道了!”
他见明歌不答,一边绕着床转,一边继续抗议,“我好歹也是杀过丧尸救过黎民百姓的堂堂霸主,怎么能被一个女人这样……”
明歌睁眼斜睨他。
狂天一个激灵,到嘴的话一咕噜咽下去,改口道,“怎么能让一个女人给我让被子!”
双手规规矩矩的将被子裹明歌身上,“这被子你盖就成,我皮厚人结实,一代霸主级的人物,用不着该被子!”
嗯,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秀一秀自己的肌肉。
明歌收回目光,她垂着眼眸,狂天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磨磨蹭蹭的回到床旁边,可想到漫漫长夜要这样孤单凄凉的度过,实在不想躺下去,干脆负手在床边踱步,“今晚月朗星稀,真是个在屋顶赏景喝酒的好时机啊!”
三分钟后,只穿了一条裤衩的狂天大人被明歌一手夹在胳肢窝下面跳上了屋顶。
惊吓过度的狂天大人连嗷嗷声都不敢喊,生怕招来别人看到他现在的狼狈样。
虽然肢体接触的很密实,而且还可以随手就能吃豆腐,可是狂天大人的心里一点都不爽。
简直是不爽到了极点啊,被一个身娇体弱的女人在这样夹在胳肢窝下面,让他想起了自己当女人的那段悲惨日子,更想起了某个夜黑风高,当女人的自己和真正的自己打/炮的事件……
真想泪流满面的大哭一场!
被放在地上的狂天瞧了瞧衣衫整齐的明歌,再瞧瞧只有一条裤衩遮体的自己,原谅他哪怕实在做不出各种酷拽霸的动作,他现在就想抱着胳膊做个瑟瑟发抖的鹌鹑!
什么月朗星稀,分明就是春雨绵绵,这种天气赏景喝酒,作死啊。
他冷啊嘤嘤嘤嘤!
将另一手中的两瓶酒放在栏杆处,明歌这才发觉狂天在发抖,于是她做了个很威武霸气的事儿。
伸手将自己的睡裙的外袍脱下披在了狂天的身上!
狂天觉得他自己这一刻真心内牛满面,他想象中的画面根本不是这样的啊啊啊,怎么也该是他把衣服披在明歌身上,然后顺势将明歌搂在怀里,这场景想想就浪漫的不行啊。
幻想那么美好,现实却如此残酷。
他堂堂一代霸主,此刻却像个小娘们一般,偏偏这么逊的状况还是在自己心仪的女孩面前,他这心底实在心酸又涩然。
明歌一挥手,将一个灵气罩罩在了两人的四周。
屋顶的凉棚下虽然有桌椅,可都被雨淋湿了,狂天的雷系异能总算能发挥点作用,一道雷击出的火焰在桌面铺了一层,下了刻熄灭,桌子立马就干干净净没有半丝水渍。
将两人的椅子同样施为,狂天这才扶着明歌入座,将凉棚一侧的灯打了开,“美丽的女士,今晚能有幸和你赏一场绵绵春雨,实在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