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明歌这个女人就像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不管七王爷用什么办法都没法把这女人碾死。
端进院子里的餐食都会被下人们原封不动的端出来,吹进屋的眯眼也从来都不曾起到作用,后来还是暗卫们注意到,明歌晚上都是在屋顶打坐。
想到自己的人每晚都在明歌房门外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而明歌却在高处瞧热闹,七王爷这心底真有种想吐血的冲动。
纳兰明若自告奋勇的对七王爷说,想和明歌谈一谈话。
七王爷和纳兰明若经过了这一次的风波,两个人之间的牵系反而更多了,甚至有时候七王爷觉得,紫堇就像是他的左右腿一般令他离不了,可这次那些御使们弹劾他的其中一条,便是龙阳之好,所以哪怕七王爷很想和纳兰明若再亲近一步,可却压抑着不想惊吓到他的紫堇,更不想因为此事被人拿捏住话柄。
“紫堇,那女人,她不是一般的后宅女子,你和她说什么都没有用!”七王爷知道明歌的武力值,他可不想让弱质芊芊的紫堇被明歌打出来。
“没事,她的心结大概是因为你我之事,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的无愧天地,我和她聊一聊说不定能解开心结呢不是!”
听到纳兰明若这话,七王爷不仅没有高兴,反而有淡淡的苦涩在心底蔓延,大概自始至终都是他有这种龌蹉的思想,他愧对紫堇,可是他实在管不住自己的心,“她那种人实在偏执,你若是和她无法说通,便尽快出来,我在门口等你,若是有什么意外,你直接喊我!”
“好!”
到了明歌的院门口,七王爷又担忧的祝福了纳兰明若几句,这才放了纳兰明若进了院子。
明歌早已听到院子外的动静。
她的厅门大开着,她自己则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桌子对面的另一张椅子因为久无人打理落满了灰尘,就连桌子上也落了厚厚一层的毁。
纳兰明若踏进门槛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灰尘满满的桌子。她有些感慨的四望了一眼,这才将目光落在明歌的身上,面上极为复杂。
同是姐妹,她这身体的原主就没有这个妹妹幸运,在这么个地方一待五年,几乎被那些下人们欺辱的差点疯掉,就因为原主没有亲生母亲,父亲又听信继母的话,不仅不为原主撑腰,反而还派人叱责原主。相比于原主,这个原主的妹妹却不知道要比原主幸运多少倍,从小到大,这个妹妹处处压着原主一头,明明原主才是真正的嫡女,可却被人处处欺压,这世道的规则实在可笑的不行。
明歌抬眼,看到纳兰明若眼底的不忿之色,不用想也知道这女人肯定是脑补原主纳兰明若受到的各种不公平待遇,她冷着脸嘲讽,“紫堇公子,王爷放你进来,就没想过男女授受不亲么?”
纳兰明若这才惊觉自己失态,她抿了抿唇低声道,“妹妹,我是你的姐姐,纳兰明若,你不认识我了么?”
她说着这话,还将自己头上的簪子拔下,一头青丝披散在腰际。
明歌眼中的讥讽之意更甚,“我的姐姐纳兰明若被七王爷休弃离府,在城外的尼姑庵里上吊自尽,就算我姐姐尚在人世,她也不会如你这般巴巴的重新贴上七王爷,她与我一样都怨恨纳兰家,也更加怨恨七王爷,你说这话滑稽又可笑,你可别污蔑我姐姐!”
“明歌,我的确是你姐姐,我接近七王爷亦是为了报仇雪恨,当初他给予我的痛苦耻辱,我要十倍百倍还之!”
“你现在可是七王爷最大的助力!”明歌轻哼一声,“真没看出半点你要报仇雪恨的迹象。”
“明歌,你相信我,我这是在找时机。”
明歌不耐烦的打断她,“你若真是我姐姐,我真想给你一巴掌,你滚吧,我的姐姐才不会与七王爷这种人虚与委蛇,更不会时刻为七王爷保驾护航,与七王爷这样的人传出龙阳之好,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姐姐,真是侮辱了我姐姐!”
纳兰明若瞪着明歌,她被明歌说的面上冷凝,唇更是紧紧的抿着,片刻才怒道,“你懂什么?我不会和你一样为了报复七王爷玉石俱焚,我不过是在等待最合适的时机给他致命一击,让他也经历一番我当初受的那些苦难!以我现在的力量和他抗衡的这么容易,你以为我走到如今这一步很容易吗?你以为我能和你一样可以有大吼大叫的底气?你说的可真是轻巧。”
明歌笑,淡淡的笑容满是讥讽之意,目光犀利的落在纳兰明若脸上,“你不会如我说的那般,是因为你根本不是我姐姐,我的姐姐才不是你这样的无耻之人,口口声声的说恨着七王爷,说要为我姐姐报仇,可另一厢却在和七王爷暧昧不清,各种勾搭诱/惑七王爷,你和七王爷还真是一丘之貉,都是当了婊/子又立牌坊的主!”
“你凭什么这样说我!”纳兰明若哪怕再好的涵养,也被明歌这样的话气的唇齿颤抖,“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当年你与你母亲联合起来打压我陷害我,我被七王爷休弃,还是你母亲出的力最大,若不是你们母女二人,我何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明歌面无表情的望着她,“我母亲与我合伙?你当七王爷是个什么东西值得我与我母亲惦念,你若是真有脑子也该怪在纳兰德的身上才是。”
顿了顿明歌又道,“况休离你的是七王爷,要是他不想休你,我母亲就算真有要拆散你们夫妻的心思,再怎么做也无济于事。你和七王爷从小就定的亲事,